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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訊息不感興趣,未免有些急了,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說,“我內弟在衙門當差,我可是聽說了,這次客棧裡住的可不是什麼江湖人物,那是……”話到關鍵,卻又收了住。
“那是什麼人呀?”一旁客人嚷嚷著問了。
“噓!”掌櫃將手指壓在唇上示意大家小聲些,才接著說:“我內地說,那客棧裡出事的客人,都是京城裡來的。”
“京裡來的?京裡來的算什麼?”一眾客人都笑了,紛紛說:“老張,你這包打聽的外號明兒還是該了吧,合著也打聽不出什麼來。”
“胡說!”掌櫃是真急了,“誰說我打聽不出了,我還就告訴你們,昨那些客人,都是京裡的大官。”
酒館裡有一刻的平靜,接著喧譁聲又氣,掌櫃已經氣呼呼的進了內堂,只留下客人們盡情猜測。
有人說:“真是京裡的大官,怎麼會住這樣的地方?來的時候,也沒見前呼後擁的隨從,騙人的吧。“
也有人說:“彆著,不是還有個微服私訪的說法嗎?許是來看民間有無冤情吧。”
不過這後一種說法立即遭到了否定,“胡說!於大人來這些年,哪有審不清的冤案?京官們吃飽了撐著了,跑這裡來私訪?”
很快又有人說:“別是來找於大人麻煩的吧?”
這話一出,更激起了民憤,進去一會的掌櫃也出來了,都說“如是這樣,出事了更好,活該!”
我一直沒有出聲,不過聽著越傳越離譜的故事,也有些好笑,看起來,王睿思、鄺逸如他們該是到了府衙了,只是該不該立刻去與他們會合呢?
抬頭時,卻發現陳風白正看著我,眼神中有點探索和疑惑。
“陳兄可是想問我什麼?”按照常理推斷,當事人就在眼前,問清楚也很正常。
陳風白卻只是笑笑說:“沒有。”
這回自然輪到我驚訝了,只是人傢什麼都不想問,我該說什麼好呢?氣氛一時有些沉悶,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他又似乎什麼都不想知道,夥計早端上了幾個小菜,折騰了一夜,正餓得狠呢,當下也不再說話,只是埋頭大吃起來。
“你準備怎麼做?”陳風白真正開口問我的時候,我已經到鋪子裡買了新的衣衫,在客棧開了房間,洗了澡,又換了衣服,再重新和他坐在一間靠近衙門的茶樓裡了。
“陳兄以為呢?”我不動聲色,吹了吹茶水的浮沫,小小的喝了一口。
“無非是去和你的夥伴會合或是不同你的夥伴會合兩種,難道還有第三種嗎?”他笑,輕易的將問題踢了回來。
“倒想請教,如果陳兄與我異地而處,預備怎樣呢?”我問。
“異地而處嗎?同夥伴相會,取的是人和;隱藏暗處,伺機而動,謀的是地利和天時,端看如何取捨了。”他也端起茶杯,含笑喝了一口,才將目光重又落在我的臉上,“若要知道昨天那些人的幕後主使,我想,你已經有了決定了。”
“陳兄知道我想找出幕後之人,那麼,陳兄可知道我是何人?”迎上他的目光,我問了我想要問的事情,他為什麼不問我是什麼人,這並不符合常理呀。
“你是什麼人重要嗎?”他反問。
略有語塞,我說:“也許不重要。”
“那不就是了,”他丟了塊點心在口中,隔了會說:“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大家萍水相逢既是有緣,意氣相投便做個朋友,又何必追問彼此的身份和來歷呢?”
我無語,的確,我除了知道他叫陳風白外,對他一無所知,而他對我更是徹底,索性連名字都不知道,若真要計較起來,不合常理的地方就更多了。人生因緣際會,問得多了,又能怎樣,既然不能保證句句都是實話,那還不如用心去看人好了。
“那陳兄接下來準備去哪裡?”既然是喝茶,閒聊總是該有的,我便再問。
“你的問題還真是多,”他忍不住又笑了,“去哪裡還沒有想好,左右無事,倒可以在這裡瞧瞧熱鬧。”
我猜他言下之意便是可以留在此處幫我的忙,雖然這個人有些奇怪,不過看他對瓦剌的態度,該也是個熱血男兒,何況武功了得,若是有他在一旁協助,自然事情會更順利些,於是我說:“這裡該是有一場大熱鬧可看的。”
……
當天夜裡,我悄悄進了趟衙門,鄺逸如、徐文彬和王簡芷以及文芝、文蘭姐妹都好,只是王睿思重傷仍在昏迷中,問了逸如才知道,昨夜我被帶走後,院子裡的蒙面人便也撤了,他們知道目標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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