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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伏勝女兒的指點,書中的所有疑難晁錯基本上都弄清楚了。
伏勝的女兒名叫羲娥,實是當時少有的一位才女。老伏勝膝下無兒,只此一女,羲娥聰慧好學,故而老人就把他畢生的學識悉數都傳授給了女兒。老人雖是儒生,但他屏棄重男輕女之傳統習俗,晁錯才得以受惠,社會才得以受惠。善哉,伏勝。
伏勝生於公元前二百六十年,卒於公元前一百六十一年,享年九十九歲。著有《尚書大傳》一書。伏勝墓位於山東省鄒平縣魏橋鎮口子村西南,墓前立有“徽君伏生墓”和“伏勝墓序”兩座石碑。
據說原《尚書》有文章三千多篇,孔子據己所好僅保留了一百篇整,其他一概被其刪除。伏勝所傳《尚書》便是那一百篇之中的二十八篇,因用隸書所寫,人稱“今文尚書”。幾十年後的武帝劉徹時期,魯恭王劉餘拆曲阜孔家舊宅,在一牆壁之中發現有蝌蚪文所寫的《尚書》四十四篇,其中不僅有伏勝《尚書》的那二十八篇,另外還多出十六篇,該書被人稱為“古文尚書”。不知為何“古文尚書”問世之後,雖經孔子後人孔安國(第十一世孫)精心整理,但是它卻普遭世人冷遇,終致失傳。現流行於世的是“今文尚書”。
晁錯回到京城之後,劉恆召見了他,經過一席長談,晁錯的才學得到了劉恆的賞識,他很快就被聘為了博士。
在任博士期間,他給劉恆上了一道叫做《言太子宜知術數疏》的奏章,晁錯說道,“一個君王的成功,就在於他精通治國的‘術數’。太子乃未來的君王,因而必須要早早地學會這些‘術數’。當今太子雖聰慧好學,書也讀得很多,但是他卻不懂得治國的基本‘術數’,若是等他將來即位之後再學,恐怕為時已晚,到那時國家可能就會出現混亂。聖人的治國‘術數’甚多,應選一些切實可用的令太子研讀,朝中的一些大事也要讓太子陳述意見。”
晁錯的這條建議很快就被劉恆採納了,並且他也因此被聘為了太子家令。太子家令相當於太子府的總管,主管府中的日常事物。由於晁錯的學識出眾,才智過人,因而他在太子府中的威望極高,太子劉啟稱他為“智囊”。
晁錯任太子家令之時,又給劉恆上了一道關於糧食問題的奏章《論貴粟疏》,這篇奏章上的正是時候。
前元十二年,公元前一百六十八年,這一年,朝廷的田租稅率定為了三十稅一,農民所交的田租賦稅已經相當的少了,但農民的生活依然沒有多少改觀,仍舊在貧困線上掙扎,這是什麼原因呢?
自從劉恆實行重農勤農的政策之後,天公也助了他一臂之力,連年的風調雨順,促成了糧食連續幾年的大豐收。於是乎,另一個問題又出來了,那就是糧食的價格一落千丈(劉邦建朝初期,糧食最貴時曾有“米石至萬”之說,此時已降到每石“粟至十餘錢”),農民手裡的糧食不能以合理的價格賣出去,糧食似乎又變成了一種很不值錢的物資了。
這時候的田租稅的稅率雖然已經很低了,但是農民還要承擔另一種叫做“人口稅”的賦稅,儘管這個賦稅也被調低了不少,可畢竟還是要上繳的。糧價太低,農民辛辛苦苦的在地裡忙活了一年,所剩餘糧全部賣出去也不夠上繳這個“人口稅”,只好賣掉一部分口糧。不少有錢人趁機大量的囤積,相當多的農民卻在忍飢挨餓,農民種地的積極性被嚴重挫傷,正所謂“谷貴傷民,穀賤傷農”也。
這就是晁錯所上奏章《論貴粟疏》時的社會背景。
晁錯是這樣描述農民的,“……春耕夏耘,秋獲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給徭役。春不得避風塵,夏不得避暑熱,秋不得避陰雨,冬不得避寒凍。四時之閒,無日休息……”
晁錯又說道,“……今法律賤商人,商人已富貴矣;尊農夫,農夫已貧賤矣。故俗之所貴,主之所賤也。上下相反,好惡乖迕,而欲國富法立,不可得也……”
為此,晁錯提出了他的“開資財之道”,也就是“……募天下入粟縣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農民有錢。粟有所渫(糧食的流通),所謂損有餘補不足……爵者,上之所擅,出於口而無窮;粟者,民之所種,生於地而不乏。夫得高爵與免罪,人之所甚欲也。使天下人入粟於邊,以受爵免罪,不過三歲,塞下之粟必多矣。”
晁錯的這項利國利民的建議立刻被劉恆所採納,“賣爵令”也就順勢而出了。
“賣爵令”規定,凡捐獻糧食到邊疆達六百石者封爵位上造,達到四千石的人封爵位五大夫,一萬兩千石以上的封為大庶長,達四千石的還可免除家中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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