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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而沽。”杜丫丫一臉知之甚詳的模樣。
被評判了,莫迎歡怎好不回應。
“我是賺點媒人錢好餬口,所謂斷人財路十八代窮,我瞧你福氣不是很厚,要不要……”
“姓莫的,你不會算計到我恨天堡吧?”尉天栩兩道劍 光直射向她。
一奸還有一詐,擋得可正著。“怎麼會呢?尉大堡主,君子腹盡裝小人心是成不了大事,有錢大家賺嘛!”
小腸子小肚子的死男人,也不想想做人的辛苦,明知道她沒別的嗜好,閒來無事就愛數數銀子、聞聞臭味,還好意思截財去銀。
人,眼光要放遠些,不然……會有報應,莫迎歡陰惻惻地睇了他一眼。
“你還不夠有錢嗎?莫大財神爺。”這女人還敢瞪他,真是……無可救藥。
她對他投以鄙夷目光。“只聽過有人嫌銀子少,沒人會認為銀子有毒。”
“我以為你家的地全挖光填滿銀子為柱子,好像沒地方可擺你那些命根子。”
“不勞你費心,最近我準備買座山來挖空山腹。”
名副其實的金山銀山。
“佩服呀!”夠絕。
談起這些人,應嘲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自從小氣財神莫迎歡出閣那日起,追月山莊便陷入一片鬼哭神號的境地,日夜可聞慘不忍睹的低泣聲。
坐危不亂是石頭,而他們是人。
沒有一個人能倖免,全都被哭聲擊倒,一個個託著額頭黑青兩眼,一見就知是嚴重失眠者。
而他們殺不得始作俑者,只有忍氣吞聲的苦著臉……好言好語規勸某人儘早把自己嫁掉,以免危害眾生。
至少害一人就好,不要太“偉大”,留條活路讓人走吧!
“嗚……你……你們都……不關……關心我。”以手背拭淚,雲日初哭得鼻頭髮紅。
應嘲風“聽說”她是揚州一奇,如今總算見識到了。“歡歡,可不可以一掌劈暈她?”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快被逼瘋了。
哪有人一哭就是三天不停歇,她身體的水份足夠哭滿一缸水,缺鹽加料時倒能利用一些。
“我很想說你別客氣,劈吧/但是根據我認識她十二、三年的經驗,那是毀天滅地的開端。”
“這不是個好笑的笑話,她再這樣哭下去,我擔心得先疏散揚州城百姓。”簡直比江河氾濫還恐怖。
莫迎歡勉強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放心,她最高紀錄是七天,至今尚無死亡數字出現過。”
那是幾年前的事,云云養的一條小花蛇被隔壁的公雞當成蚯蚓,一口吞下肚,屍骨無存。
當時哭得全揚州城百姓有一大半舉家出外避難,難得離城近七日才逐漸有人潮迴歸,每個人都掛上茱萸,戒慎地跨入自家門檻。
她和丫丫不可能棄友于不顧,於是想盡辦法弄暈云云,免得云云淹死自己。
誰知——
洪水只能疏導不能阻塞,那一次簡直比天災還可怕,人人自危地自備舢板和木槳,以免地垮湧波。
好在老天開了眼,突然響起一道雷嚇著了云云,連帶收起她的淚腺——暫時。
聽不到孟姜女轉世的哭聲,揚州城百姓反而不習慣,好像少了什麼似的,百般的無聊咳聲嘆息,一直到雲家傳來抽抽搭搭的聲音才展眉一笑。
因為……大家都被磨賤了。
這就是揚州奇花的魅力所在。
“云云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別再掙扎了,死吧!”杜丫丫拍拍耳朵,忍住咆哮的衝動。
莫迎歡瞪了她一眼。“什麼叫死吧?她已經夠沒膽了,你還想嚇死她呀!”
“喂!我是好心吶,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在開導她的死心眼。”哼!她的心情一樣不太爽快,而且頭疼得要命。
“你要死了,開口閉口就是死,你是嫌沒死透想要嚐嚐死的滋味是不是?”莫迎歡故意戮戮杜丫丫曾受重創的傷口。
心疼妻子的尉天栩臉一沉,拍掉她的魔手將愛妻擁入懷中。那次的傷差點害他捶肝毀肺,比受傷的她還痛。
“你夠了沒?一口氣說了四個死字,找死呀!”這個斂財女。
莫迎歡露出令人發毛的笑臉。“尉兄呀!我最近很缺銀柱填山,你要儘儘心力嗎?”
“你……你別算計在我身上。”他頭一斜。“應莊主,你是男人吧!”
聽到譏誚語的應嘲風略微掀掀眉,微鎖的眉宇略顯黑氣。“我沒聽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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