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2/4 頁)
想重複一次,相似的情形不止一次,不想再說一次傷一次,痛一次恨一次愛一次。一次次換來一次次更甚的桎梏,既然開始無法掙脫,那就沉淪吧。”
相似的情形,在五湖散人隱居之所趙晚晴曾經問過她類似的問題,不想今趟她剛一提議章若初便出言言明終止,也許是她不便也懶得重複一次又傷一次吧。
望了望蕭依雪夕陽染紅她的倩影,整個人散著光暈紅色宛如身披霞光,微風拂動衣袂綵帶飄飛,鬢間一縷縷絲隨風輕舞。
帶著熱氣的風打著旋兒拐過帳篷,一如既往帶不走她眼眸深處悽婉哀愁。
“昔日海誓山盟,而今獨自寂寥;盼望著天長地久換來一枕黃粱夢,哭溼了衣襟卻把柳絮盼,沒一處由頭。春之華、夏之盛皆在過眼如雲煙一般轉瞬即逝,原以為把握住一生中最美妙的瞬間光景,殊不料卻是痛苦開端,最美妙的眨眼間變作令人痛徹心扉的刺痛。”趙晚晴凝望著落日夕陽,怔怔道出心中愁苦之情,淚水順著眼角緩緩留下,滴在沙粒上,不著痕跡。
章若初一手摟過她纖細腰肢,著手處柔軟豐盈,一手輕輕拍拍肩頭,任憑眼淚留下,只做著無聲的慰藉。
蕭依雪頹然坐在沙土上,兀自帶著哭腔道:“三人當中,最可笑的當屬我。晚晴,你們說什麼私底下與他也曾有過海誓山盟的約定。可是我呢,呵呵,一直將他視為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呵呵,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這是形容我們最恰不過的了。”
說著竟是無聲淚下,哽噎道:“即使站在敵對立場,他也未曾視我為仇人,而我卻無時無刻不再惦記著他的級,饒是如此,他依舊盡心盡力救我助我。結果誤會解開,接踵而至的乃是造成更大災禍。唉,他對我的恩惠,恐怕我一生都無法償還。對我最是恩深義重之人,我卻傷他最深,一想及此,我很不等挖掉眼珠一頭撞死。最可憐的是,直到之前還弄不清楚,這樣做為的是什麼?出於報恩還是不明不白的愛慕?勉強稱之為愛,可在他眼中又是何種感覺?這個女子瘋癲了嗎?”
“就算他在閒暇之餘,偶爾想及故人,心裡先湧起的是你們的殷勤真摯感情,或許感到一絲愧疚或許悔恨當初。而我呢?一個一心只有仇恨的女子,本該是顧盼生姿的雙眸被仇恨矇蔽,滿是煞氣。也許,只有更深更深的仇恨方能使他想起我,嗚嗚嗚······”話到最後抽噎不成聲,宛如杜鵑啼血夜鶯哀鳴般,令人不堪忍受,聞之黯然落淚。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蕭依雪、趙晚晴兀自垂淚,章若初怔怔聽著竟是入迷一般,細心品嚐感情另一面冰冷殘酷的鋒刃。
趙晚晴放眼望去,熾熱血紅的沙漠不再是熟悉的碧血黃沙,空曠寂寥浩渺無際,而是一道難於逾越的天塹橫亙在眼前,看不出日出日落指引的方向,四周皆是血淋淋的煉獄惡鬼正向她伸出骷髏血手。
“啊。”趙晚晴驚叫一聲扭頭撲到章若初豐滿懷中,用力擠壓好似那優雅的懷抱才是最安全的所在。
“為什麼,在他看來,我們的愛變成負擔讓你不想承受擔當,不能讓他感到快樂?”章若初輕拍她挺直項背,呢喃自語:“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將感情的事想得太簡單了。”
蕭依雪說完壓在心頭的大石終於落地,不管別人怎麼看,至少在她二人之前洩一度壓抑在心中的悶氣,現在反而覺得渾身一陣輕鬆舒暢。
伏臥在章若初懷中,趙晚晴吸入悉數清雅的馥郁薰香,心底不由一陣奇怪,三人都沒有水洗浴為何她身上仍是這般幽香,沒有奇怪的異味?
三人各自想著心事,帳篷內再度寂靜襲來,憂傷卻還籠罩心頭。落日終於拋棄最後一絲眷戀,姍姍消失於地平線,只有天際暗紅色的晚霞在證明著一天的烈日暫時告一段落,暗夜在人不防備時悄然侵入,得到回身方覺被漆黑色團團。
許久,章若初才拍拍在趙晚晴的肩頭示意道:“好了,痛苦的、難過的、憤懣的、不滿的統統都隨著傾訴一股腦宣洩,以後就不要帶著悲傷難過的心情上路。拋開過往,重新收拾希望。正如依雪所說的,我們要相信苦盡甘來,終有幸福歡樂的一天,而且那天不遠了。”
蕭依雪伸手拭去臉上淚痕,目光緊緊攫住遠方一點,似在確定一個目標,櫻唇微啟堅毅鏗鏘清越動聽的聲音響起:“若初姐說的不錯,只要堅定一點信念,距離成功就不會遙遠。歷經沙漠生死考驗、飽嘗風霜苦澀,以後更加懂得甜蜜的滋味是何等甘之如飴。”
趙晚晴留戀不捨離開章若初優雅懷裡,瞧著她二人一臉堅定剛毅神色,不由得被她們打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