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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晚晴忽然轉過身開口了,卻是聽不見一個字音,原來她是開口啞語。蕭依雪見狀頓時為之傾倒,以前還真不多見她有這般記仇呢。
“不是要我們別開口,你怎麼反而囉嗦起來?”光看口型章若初便知她說出的話,噗哧一笑,伸出纖細蔥白手指點了她前額,“好啦,姐姐知錯,懇請妹妹寬宏大量,原諒則個。”
瞧見章若初俯認錯,趙晚晴忍俊不禁,終於開口:“看看,承認錯誤也懷著叵測的居心,太不誠懇啦。”說到一半扭頭向蕭依雪,一臉嚴肅認真道:“其實呀,我最瞭解她了。她是極想得知你所謂的安眠秘笈,故意認錯採取柔懷政策,實則想探聽秘笈。嗯,好狡猾哦。”
蕭依雪聞言不顧儀態失笑起來,章若初擰了擰她腮邊肌膚,“好了,你就別在蓄意詆譭我啦,不是正式向你道歉了麼,還不肯原諒我?”
趙晚晴螓向後急忙躲開,揉了揉被她擰過的地方,嗔道:“道歉?蕭依雪你來看看,我們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也有按耐不住的時候,這可是難得一見。”
如此奇景確是難得一見,蕭依雪不禁點頭同意。
原來是結成同盟,如此一來,章若初一時間倒是奈何不了她們,誰叫她也想知道所謂的安眠秘笈呢,畢竟強煞了她終究還是為情折磨的女人。
看到章若初一臉無奈之色,趙晚晴歡呼雀躍起來,雖然認同她的說法,在表面上還是要掙回一些顏面,“哈哈,姐姐也有認錯的時候。依雪,別偷偷看熱鬧,快將那個安眠秘笈告訴她吧,免得蟑螂姐姐一心急多出四條腿來。”說罷噗哧一聲,嬌笑連連。
章若初看著她頑皮的模樣,嘆道:“你這個饒舌鬼,比之以前變化太多了。”蕭依雪望了望她無形中透射一股從容不迫的穩重氣勢以及颯爽英姿,張口欲言又止。
“依雪,怎麼不說呢?難道是忌恨於我之前的種種麼?”話說到這份上,蕭依雪於是趕緊道:“其實,那個辦法對我這個軟弱女人來說有用,像姐姐巾幗不讓鬚眉的人物只怕用不上。”
“你,軟弱?呵呵,也太小看自己了。”章若初深深看著她的眼眸,道“說吧,無論如何我到底還是一個女人,而且是為情黯然神傷為情憔悴的女人罷了。”
蕭依雪此刻不再回避那雙帶著迫人氣勢的眼眸,微啟櫻唇道:“很簡單:相信每一天,當我睜開眼睛時,秋大哥正在我身邊。就算第一眼看不到,在新一天尋找中,他就在我轉頭凝眸處。”
章若初聞言澀澀一笑,轉身面對夕陽,“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碧血黃沙裡的落日格外盈圓。
遠方平坦的地平線上,西邊的晚霞將盡頭的沙漠染成血紅色,一如體內奔湧的血液、噴薄的相思。
一個紅彤彤懸掛其上,好似“旦”字,“旦夕麼,一朝一夕,不知不覺已經十餘年。孤島海上潮起潮落,延綿沙漠日升日落,千古恆久不變伴著常年相思,何處才是盡頭?”章若初回眸沙漠落日,忘神呢喃低語。
………【第七章 問心為誰】………
一道血紅殘陽映入帳篷內,映襯三人臉龐,光暗交際輪廓分明,一時間靜默無語。
“盡頭麼?”
許久,蕭依雪扭頭張望天際,透過門簾落日西陲,霞光萬道,眼眸中流露出一股黯然之色,嘆了嘆,輕聲道:“有時候我甚是希望永遠沒有盡頭,那樣,相思無盡處。可嘆,人生不過百年,韶華易逝,紅顏易老,莫要等到雙鬢斑白人不曉得生之為何。而今呢,苦苦追戀、痴痴糾纏、傻傻等待,即使如此上蒼垂憐讓我得到真愛,可是不禁要問自己真的配得上他的垂青嗎?”
蕭依雪一席話說完,臉色暗淡,目光流轉與兩人對視一眼,相繼陷入沉默無言之境。微風吹起細屑沙粒,耳際傳來呼籲聲,那道映入帳篷內的紅光好似長了腳,緩慢爬到章若初褶皺衣裙底邊,漸漸朝上染紅修長**,原本紅色的衣衫越絢爛奪目,在她看來竟是格外悽美。
三人之間次開誠佈公的試探,因為一個人的緣故,她們的命運緊緊聯絡在一起,冥冥之中好似有一張無形巨手在主導著。
落日夕陽無限美,只是近黃昏。
驀地,趙晚晴微微一笑,露出悽婉神色,“不知不覺將近天黑,既然依雪提了出來那麼我覺得我們三人之間暫且拋開一切,將自己心中所想**袒露出來,談一談我們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
章若初眼中露出一抹悲傷之色,櫻唇微啟淡淡道:“現在後悔來得及,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吧,反正我是無藥可救了。多餘的話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