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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有兵馬襲來,喊都沒喊一聲,扔下槍就跑。多小袞顧不上理會他們,徑直催馬進院。院中兩名護軍正在往大缸中蓄水,見院中突然衝入十幾匹馬來,提著手中的水桶呆愣在原地。兩名馬甲催馬橫在護軍身邊,腰刀往護軍脖子上一橫:“別動!”
多小袞一俯身,策馬從小月亮門進了裡院。正屋裡的人聽見了院中的人馬聲音,門一開,魯格爾提著刀走了出來,見是多小袞,魯格爾神色詫異:“小袞,你……我不是叫你不要回來嗎?”
多小袞道:“聽說哥哥在軍馬場被亂軍拘押了,小弟特奉將軍令前來救援。”在魯格爾面前,多小袞自然沒法用富察氏腰刀來佐證將軍令的真實,但魯格爾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也沒精力拆穿多小袞,反而那十名馬甲對多小袞更加深信不疑。
魯格爾道:“小袞,那些都是謠言,你不要輕信。”
多小袞道:“哥哥,我那二十名兄弟現在何處?”
魯格爾道:“在我馬場裡安置,你若想帶他們走,我即刻派人引你去。”
多小袞道:“哥哥,我還有一事不明,你得給我點撥點撥。一直跟著你的那個護軍老洪,他那天總跟我說什麼天要黑了,這是什麼意思?”
魯格爾面色微變,聲音嚴厲許多:“小袞,你那二十人就安置在外院,你要還認我這個哥哥,就速速領著他們退去,不要在這裡胡鬧了!”
多小袞見魯格爾怒了,心道:“莫非這話問到了他的痛處?若是這樣,那魯格爾哥哥,恐怕真應了午思的猜測,你一直都在害我!”想罷,多小袞喝道:“魯格爾!你不看看老子騎的是什麼馬?怎麼會有羅剎娘……怎麼會有羅剎鬼從大清軍馬場裡趕馬的荒唐事?你倒是說說!”
魯格爾被多小袞問得啞口無言。他不再看多小袞,低著頭,紅著臉,一言不發。
愣了半晌,突然“哐當!哐當!”幾聲門響,從裡院的兩間正屋和東廂房內,衝出七八個手執彎刀的羅剎人。這些羅剎人生得牛高馬大,個個都與天祿一般高大,而且每個人都是一臉絡腮鬍子,樣貌十分兇悍。他們手中的彎刀與清軍的腰刀不同,刀身細而彎,沒有護手盤,血槽長而深,令人望而生畏。
局勢瞬間發生逆轉,令驍騎們猝不及防。正屋臺階上,一名頭裹藍色包巾的羅剎大漢從魯格爾身後閃出,左手一把推開魯格爾,右臂一抬,舉起一支火槍。
進馬場前,多小袞生怕遭遇魯格爾襲擊,手中一直握著搭上弦的弓箭。見羅剎人動槍,多小袞嚇得面如土色,雙臂下意識地一抬,誰想一箭就這麼發了出去。膽小歸膽小,但多年練就的射術讓多小袞的弓箭很有準頭。這被嚇出的一箭,直奔舉槍的藍頭巾。
多小袞和藍頭巾相距不過十步。這個距離上,火槍和弓箭的效力是一樣的,比的就是誰先開火,誰先打中對手誰就能活命。藍頭巾的火槍已經裝好了槍子,多小袞也在馬鞍上把箭搭在了弓弦。但究竟還是藍頭巾更沉著一些。然而,膽怯讓多小袞在這次弓箭戰火槍的對決中佔了先機。藍頭巾的火槍還沒完全舉平構成瞄準線,多小袞的箭已經射出了。 。 想看書來
第四章:弓箭戰火槍(2)
這裡多小袞耍了個心眼兒。其實藍頭巾據槍和多小袞拉弓需要的工夫幾乎是一樣的,但多小袞不等弓開滿,只拉開七八分便把箭射了出去。這個距離上,多小袞這張硬弓若拉滿,清軍所配的小鐵頭箭可洞穿不穿盔甲的人,但多小袞現在只求一箭放倒藍頭巾,至於一箭射不死,那就上去補刀,總之不讓他開槍就行。
弓弦“嘣”的一聲響,藍頭巾應聲而倒。多小袞的箭從藍頭巾的鼻尖正中穿入,終究沒有洞穿,但整個鐵箭鏃沒入骨肉中,噴出的血把藍頭巾濺成了紅頭巾。
東屋廊下一個羅剎漢子見藍頭巾慘死,怪叫著舉著刀衝向多小袞。多小袞來不及抽刀,掄弓猛抽,那羅剎彎刀的刀鋒與弓背一碰,“啪”的一聲,弓背登時被斬斷。弓背一折,兩頭在弓弦的彈力下飛了起來,多小袞坐在馬上,斷弓的一頭正向站在地上的羅剎人臉上飛來。羅剎人只得回刀一擋,多小袞算是躲過一劫。多小袞嚇得大罵:“天祿死哪兒去了!”
天祿在多小袞馬後,那羅剎人舉刀砍多小袞之際,天祿便催馬衝來,提著長槍從羅剎人的脖頸扎入。天祿習武這麼多年,鐵槍第一次開葷,一時興起,轉槍桿一挑,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飛了起來。
說實話,多小袞的這十幾名馬甲雖都是自幼從軍,久歷軍旅,但還都沒有打過仗,真刀真槍地玩命拼殺,他們還只是從父輩、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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