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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兩個兵,一個被多小袞一箭射穿咽喉,當場喪命,另一個見這陣勢,丟下馬群,催馬就跑,身後四五名馬甲吆喝著追了上去。多小袞揮刀斬斷了串馬的韁繩,翻身躍上頭馬,隨後追來。這時候比的就是馬力了。眾馬甲的坐騎已經巡邊跑了十天,馬力疲憊,加之那逃兵的坐騎速度奇快,漸漸地甩開了追趕的馬甲們,只剩下多小袞一個人隨後追來。多小袞光著屁股時就騎馬,馬上功夫嫻熟,有他騎乘,馬比獨自空馬奔跑時要快得多。他身體順著馬的衝勁兒傾斜,兩腿夾緊,口裡或吆喝幾聲,空揮幾下手臂,坐騎如電打的一般飛快。反觀那逃兵,馬術就很一般了,因為急於逃命,不斷用馬鞭抽馬,結果一下用力過狠,把馬抽驚了。那馬不再向前跑,而是一個蹶子,把人從馬上一個跟頭摔了下來。那兵摔得不輕,帽子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緩不過神來。
多小袞馬到,見那人的狼狽相忍俊不禁,笑道:“你騎姑娘比騎馬適合。”
那人晃晃悠悠站起來,撫了一下亂髮。多小袞這才看清,這個人居然是個女人,一個羅剎女人。多小袞以前只是聽說過羅剎人,卻從未見過。他跳下馬,倒擎著腰刀走到羅剎女人面前,直勾勾地上下打量起來。這羅剎女人很年輕,大約二十歲上下,身材高挑纖細,不比多小袞矮。她一頭金髮,褐色的大眼睛看得多小袞渾身發軟。特別是女人胸前,鼓鼓囊囊地近乎誇張,這是多小袞以前從未見過的。
“你這……”多小袞一張嘴,感覺嗓子很不清爽,嚥了口口水道,“你這羅剎大娘們兒不好好在家待著,跑到我們大清來幹什麼?”
羅剎女人手支著腰,看來是被摔痛了,一雙褐色的眼睛看著多小袞,樣子楚楚可憐。
“咳,咳!”多小袞又嗽了兩下嗓子,道,“這衣服可是你能穿的?你又不是我大清兵士,快脫了我看……老子是為你好,你穿這衣服官府會治你罪!”
女人不動。多小袞估計她聽不懂中國話,便還刀入鞘,上前指了指女人的衣服,又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就在多小袞忙活的時候,那女人突然一把抽出了多小袞的腰刀,一翻腕,把刀架在多小袞的肩頭。那女人身手極快,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加之多小袞的注意力大多被女人鼓鼓囊囊的前胸吸引,猝不及防,只好任富察氏腰刀的刀鋒貼在自己脖子上。
“混蛋!”多小袞心中暗罵,“不能讓他看出我害怕,羅剎人殺人不眨眼,看出我怕她就該真動手了。”多小袞笑笑,向羅剎女人伸出大拇指:“好身手!真他媽快!不過,你要是男的我肯定能防住這一招,不信咱倆再試一次。”
那羅剎女人舉著刀,一言不發。她不動,多小袞更不敢動。僵持了片刻,羅剎女人笑了。這一笑真豔如花開,把多小袞笑酥了,也跟著訕笑起來。羅剎女人上前一步,胸前的雙峰軟軟地戳了多小袞一下,多小袞真覺得神清氣爽,心花怒放,全忘了自己已經做了這羅剎女人的俘虜。羅剎女人手腕一抖,翻了個刀花,利索地將富察氏腰刀插還在多小袞腰間的刀鞘裡。等多小袞再睜眼,那羅剎女人已翻身上馬,向山上跑去。
不大會兒工夫,馬甲們趕到,見多小袞愣呆呆地站在地上,逃兵已不見了蹤影。天祿道:“他媽的!這簡直是騎著驢追馬!他們的馬太快了!”
午思見多小袞神色有異,怕他受傷,忙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沒事!那賊王八跑得真快,我沒追上!”除了多小袞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看清那逃兵是個羅剎女人,多小袞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差點命喪一個女人之手。
午思長出了口氣,道:“小袞,那兩個護兵是羅剎人扮的!”
天祿道:“奇怪!大清軍營裡怎麼出了羅剎兵?”
多小袞道:“不管他!羅剎人冒充清兵,從軍馬場偷出這麼好的上等馬,這南溝軍馬場一定有鬼!這正是我們立功的機會!”
午思點頭道:“對,小袞,事不宜遲!”
多小袞掃視了一下圍攏在他身旁的眾馬甲,高聲道:“弟兄們!升驍騎校的機會就在眼前了!所有人收拾好兵器弓箭,換一匹快馬,隨我突擊南溝馬場!”
第四章:弓箭戰火槍(1)
伏擊的地點距離軍馬場不遠。多小袞一彪人換上了從羅剎人手中搶來的快馬,直突馬場西門。南溝馬場頻發鬼案以來,西營門便沒了崗哨。十五騎驍騎旋風般衝入營門,奔西牆小院而來。多小袞衝在最前,手裡的弓箭已經搭上弦。
西牆小院門口倒是有兩名護軍站崗哨。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