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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新呼喚,彷彿它是GDP的發動機。資本邏輯像符咒一樣征服了每個身體和頭腦,“自我”的邊界被重新敲定:我就是我的財富。支配關係不是消除了,而是變得更加精妙——一切時髦詞彙只有置於性政治的顯微鏡下才能得到理解:女權主義,男權主義,性別,消費,全球化,複製,標準化……肉體上的閹割已經在全球範圍內終止了,但精神上的自閹才剛剛開始,因為生活在這個時代,誰都離不開錢。錢讓所有人在支配與被支配的牢籠中互相需要並仇視著。
作為名詞的閹:閹人
閹人作為我們的他者,從來都扮演著不光彩的角色。雖然置身於舞臺的中心,但他們並不享有表演的自主權。他們的形象是被觀眾生產出來的——他們被注視,被談論,被記述,被揣摩,並最終在一種頗具惡意的機制下,被批次地生產:他們各有名姓,但幾乎無一例外,都自私、貪婪、殘酷,甚至性變態。
在不斷的注視中,閹人獲得了“物”的品性:被使用,從不為自己辯解。正是因了這樣的好處,他們才被觀眾持續地需要:從他們的不完整中,我們看到了自己的完整,正如白人從黑人的“黑”中看到自己的“白”一樣。“完整”和“白”被我們先期設定為第一性的,“不完整”和“黑”作為“完整”和“白”的他者,只能處於從屬地位:它們之所以有存在的必要,是因為“完整”和“白”無法自己確證自己——作為一個敘述範疇,它永遠無法自足(強大的拿破崙仍然需要一個孱弱的羅馬教皇來為自己加冕)。從這個意義上來講,閹人是我們需求下的產物(更絕對地講,他們是某種敘述策略的產物):我們需要他們為我們的文治武功鼓掌,同時需要他們為我們的失誤承擔責任——他們處於被敘述的悲慘位置,只能任我們宰割,跟他們命運相似的,還有那些長得漂亮的女人,比如褒姒,貂禪,還有西施。
在此,我並不想掉入一種相對主義的話語陷阱,我的意思是,閹人作為一個群體,仍然能被我們認識——這種客觀性的保障之所以能夠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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