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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有什麼話兒,這會兒可該說了吧!趕不是要給我們添個妹妹進來作伴兒不成,卻瞧上哪家姑娘,或是院中粉頭中了爺的意,想納回家來的?”
顧程聽了,不禁笑道:“真真你就是爺的腸子肚兒,怎就知道爺的想頭?”
玉芳早料到有這事兒,前兒跟慧蓮私下裡還說,爺總往外頭跑,倒不如納一個家來,也好收住爺的心,如今眼瞅著近而立之年,廉哥兒又去了,這顧家門裡豈不斷了香火,爺總到外頭去,家裡倒成了客棧,這麼下去,哪裡是個長法兒……跟慧蓮兩個還商量著,讓人牙子來,挑幾個平頭正臉的小丫頭進來,或爺瞧上哪個,收在身邊,也好讓他有個惦記,不想,他倒自己先有了中意的。
玉芳想著便問:“可是那芙蓉院中的嬌杏兒?還是后街上的玉姐兒?二月裡慧蓮妹妹做生日,她兩個來唱曲兒耍子,我一旁瞧著脾性還好。”
誰知顧程搖搖頭道:“老太爺剛去了,不好就納新人進來,爺是想著,前頭書房院裡缺個侍墨的丫頭。”隔著簾兒,伏在哪裡在外頭聽音兒的珍珠,一聽到這話兒,心裡不禁歡喜上來,若不從外頭納那些粉頭進來,府裡的丫頭,可不數著她最得爺的心了,爺既說了這樣的話,哪裡還有旁人。
雖說在爺的書房裡也是丫頭,跟後院的丫頭卻又不同,最是個有體面的,且那書房院裡,爺若不在,前後門一關,還不她說了算,比正經的娘們還強呢,想到此,連心都熱起來,恨不得這會兒就跟著爺去了才好。
極力壓制住心裡的歡喜,一張粉臉染上紅暈,紅彤彤的怎樣也遮掩不住,果聽裡頭二孃道:“爺的意思,莫不是要抬舉了珍珠?”
珍珠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卻聽爺道:“不是她,她是你身邊伺候慣了的丫頭,我怎好要了她去。”
玉芳不禁有些拿不準了,若說爺收用的丫頭,她這屋裡的珍珠,慧蓮房裡的玳瑁,原先也有幾個,犯了錯都發賣了出去,如今也就這兩個丫頭,算和爺的意,難道還有旁人不成。
玉芳把府裡上下里外,幾個模樣兒周正的丫頭挨個想了一遍,也沒想出個首尾,只得道:“爺莫跟奴家打啞謎,直說便了,奴家可猜不著了?”
顧程吃了口茶道:“爺瞧著徐大姐兒合意,想讓她進書房裡伺候。”這一句話說出來,玉芳手裡的茶盞一斜,盞中的茶水灑了一些在手上,燙的她一激靈,急忙放了在炕桌上,不怎麼信的又問了一句:“爺說誰?”
顧程掃了眼桌上的茶盞,清楚的道:“廉哥兒院裡的徐大姐兒。”
玉芳這回可聽的一清二楚,蹭一下站起來道:“這如何使得?”“如何使不得?”顧程直問到她臉上來。
玉芳頓時洩了勁兒,癱坐在炕沿上,吶吶的道:“爺,她可是廉哥兒屋裡的人,雖沒落個切實,卻頂了廉哥兒媳婦的名兒,她是爺的兒媳,爺怎能,怎能……”玉芳本來想說扒灰,又覺這個字眼兒著實難聽了些,竟是怎樣也說不出口。
卻不妨顧程道:“她原是使了銀子買來的丫頭,誰曾說過是廉哥兒媳婦兒,況如今廉哥兒都去了,巴巴的留著個童養媳的名頭做什麼?爺瞧她合意,收在身邊,誰又敢說什麼?”
玉芳自來就懼他,這會兒被他咄咄逼人搶白幾句,哪裡敢再說什麼,只怯怯的道:“此事爺可跟慧蓮妹妹說了不曾?”
顧程起身站起來道:“這就去知會她知道,來跟你說這些,只因如今你管著家裡後宅雜事,爺瞧著徐大姐兒穿戴著實過不去眼兒,你瞧著給她置辦幾身衣裳,裝扮起來,也省得旁人見了,笑話爺窮酸,連個丫頭都養不起。”
說著,撩起簾子走了出去,卻迎頭撞上失魂落魄的珍珠,顧程瞥了她一眼,邁腳出去了。
珍珠一張俏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忽然咬了咬唇,就要往外衝,被玉芳一把拽住,喝道:“你要去何處?”
珍珠挽了挽袖子道:“去尋那賤人理論,這可真是咬人的狗不叫,蔫不出溜的,就知道勾引爺們了,往日瞧著她就不是什麼好貨,廉哥兒去了,她浪的沒男人入她,勾起自己的公公來了,呸,我都替她騷得慌,我倒是要去問問她,前兒還要死要活的,怎麼這一轉眼就鑽了自己公公的被窩了……”
☆、計量做買賣
珍珠是前兩年買進府的,進府時也不過才十四,模樣兒也著實不算多出挑,倒是難為性子伶俐,爺們過來的時候,她近前伺候,說話兒,被爺瞧上,去年收用了,雖沒個正經名份,玉芳看待的,也不一般,雖說是伺候她的,平時的活計極少指派她,只讓她端茶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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