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井臺上,把桶裡的被面兒撈出來放到井臺的青石板上,揉上皂角搓洗起來。
徐苒在心裡笑的,腸子都快攪在一起了,可面上卻還不能帶出分毫,忍得頗有些辛苦,使得小臉兒都有些微微的扭曲,這廝太好騙了。
顧程哪裡幹過洗衣裳的活兒,之所以知道,是瞧見那些婆子洗過,不想今兒倒是親身來了一回,其實也不算太難,他手大,力氣也大,不大會兒就洗好了被面兒,一抬頭,見徐大姐兒在他前頭立著,倒是蠻悠閒,忽的回過味來,這丫頭這是巧使喚人呢。
回過味來卻也未惱,更未點破,仍把剩下的被裡洗好了,才站起來問:“可服氣了?”徐苒忍不住嘴角抽了兩下,極力忍住裂開的幅度,道:“服氣了,從今兒起,程管事在我心裡就是個最有本事的。”這話聽著真是應付到了極致,卻不知怎的,鑽到顧程耳朵裡,就覺分外舒坦。
卻又聽徐大姐兒低聲喃喃的道:“把這些拿回去還要提幾桶水,屋裡的水缸都見底了……”外頭的旺兒聽了,都替他家爺累的慌,這丫頭真是變的十足刁鑽,指使爺洗了衣裳不說,這是還要使喚爺幫她挑水呢,爺這可是圖的啥,依著他,這丫頭就該絞了舌頭,讓她那張小嘴再說不得一個字來,卻聽,他家爺竟主動接過話去:“你力氣小,一捅一捅提回去,可要什麼時候了,索性我幫你吧!”
旺兒這一晚上就躲在暗處,眼睜睜瞅著他家平日十足金貴的爺,連個茶都得人遞到手上的爺 ,一趟一趟的給那丫頭提水回去,還幫著那丫頭把被子衣裳都晾好,幹了這些活兒,連口水都沒喝上,那丫頭就只衝爺笑了一笑道:“多謝程管事幫忙,你真是個大好人,不早了,程管事早些歇著吧!”然後關門上閂。
旺兒這才出來,到了爺跟前,本以為爺定然惱了,偷瞄著爺的臉色,卻暗暗納罕不已,哪裡惱,竟是滿臉堆著笑意,分外歡喜呢,這可真是,旺兒剛要說話,被顧程抬手止住。顧程身子往前,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果聽得那丫頭在裡面悶笑的聲兒。
徐苒都快樂翻了,關上門,哪裡還忍得住,彎著腰抱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還得捂著嘴,放小聲,也不知他走遠了沒有。
笑了一通,才去灶上燒水,打算好好洗個澡,添了柴在灶裡,卻不禁暗道,早知這廝如此好使喚,剛頭應該讓他把水也燒了,想起剛才那情景,忍不住咯咯又笑了起來。
顧程目光略閃,往常倒不知,這丫頭私下竟是這麼個性子,他倒是想知道,這樣的徐大姐在自己懷裡該是怎樣光景,想來比起那夜,更不知要銷魂多少去了。
思及此,更有幾分迫不及待,卻也只得耐著性子等過了老太爺的喪期再說,迴轉了前頭書房,才發現自己一身衣裳早溼了大半截,讓旺兒使人備了洗澡水,沐浴過後換了孝服,便見玉芳遣了身邊的珍珠來喚他前去燒雞鳴紙。
顧程見珍珠一身素淨衣裳,腰間孝帶束的緊緊,勾勒出蜂腰不盈一握,一張小臉,在燈下比常日更清秀可人,剛被徐大姐兒勾起的yin心,又竄上來,按著她在炕上,狠親了一回,直親的珍珠身嬌體軟,癱在他懷裡,才放了她道:“促狹的小肉兒,這會兒倒來勾爺,待除了服,看我怎生收拾你。”
珍珠聽了咯咯笑道:“哪是奴婢勾爺,可是爺不由分說,按著奴婢就親上來的,幹奴婢甚事?”見今兒晚上顧程心情好,便想著給那徐大姐兒下個絆子,跪在炕下,一邊給顧程穿鞋,一邊道:“不是奴婢說,昨兒個大喪中,人來人往,前頭後頭的婆子丫頭,哪個不是提著十萬分的精神伺候著,可就那個徐大姐兒,跟個浪蕩遊魂一般,木呆呆連丁點兒眼色都不長,奴婢從灶上提了壺熱水,風風火火的往前頭給客人倒茶,不想剛出灶房院,迎頭她就撞了來,倒把我撞了一個踉蹌,壺裡滾燙的熱水,撒了在奴婢腳上,燙了一個老大的燎泡,晚間才用針挑了,這會兒還疼的鑽心呢。”
旺兒在外頭窗戶根兒下聽了個滿耳,心話兒,這珍珠也是沒長眼,這會兒巴巴提這個做什麼,她一向就喜歡尋徐大姐兒的麻煩,往日她尋還罷了,橫豎她扒上了爺,那徐大姐卻是個不受待見的,如今哪裡還一樣。
果然,珍珠說了這一篇子小話,還巴巴的除了鞋,把自己的腳給顧程瞧了,指望,爺把那徐大姐發落了才好,卻不想,爺只淡淡掃了一眼道:“也沒燙的如何,回頭我讓旺兒尋些燙傷藥給你,擦了便是了,想那徐大姐兒也不是故意要撞你,忙亂起來也短不了個磕碰。”說完,站起身徑自去了。
珍珠愣怔一瞬,急忙趕了上去,旺兒在後頭暗笑,真是那句俗話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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