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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見她瞧著自己,半日不動,便只得先開口,指了指她手裡的木桶道:“你是來這裡洗衣裳的?”
徐苒回過神來,暗暗搖頭,橫豎自己怕他做什麼,管他是誰,自己暫且裝一個糊塗,使喚他幫點忙,反正也不會少塊肉,至少能解決目前的難題,過後的事兒過後再說吧!
想到此,對顧程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我把被褥都拆了,想著提水回去麻煩,乾脆就在這裡來洗好了再拿回去倒便宜,只我力氣小,也不會使喚這轆轤,既然你在這裡,勞煩你幫我可好?”
☆、風水輪流轉
牆外頭的旺兒聽了,不禁愕然,倒不妨這徐大姐兒死過一回,怎生變得如此膽大起來,這意思是想使喚爺幹活不成,記得,往常若瞧見爺,早縮頭縮腦遠遠避開了,唬的跟個老鼠一樣,這才幾日,怎就變成大貓了,連爺這個老虎都不怕了,又一想,如今她不記得前事,自然忘了個怕字,爺這下可不要惱了。
他這裡還替徐大姐兒提著心呢,卻聽顧程低笑了一聲,心話兒說,這丫頭怎就成了這麼個鬼靈精的性子,長這麼大,還真沒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指使過他,力氣小?
透過燈影,顧程的目光落在她消瘦的身子上,夜風拂過衫裙兒,更顯出腰肢纖細,脖頸修長,盈盈立在哪裡,竟說不出幾分風流嫋娜之態,真真勾的顧程身子都酥了半邊,不禁調笑道:“我幫了你,可有什麼好處不成?”
徐苒見他一副明顯色迷迷的樣兒,剛頭那點兒好印象,徹底煙消雲散,這廝就是個色鬼,白瞎生了這麼個端正的模樣兒,這話裡話外,可不就是調戲她嗎,若她是徐大姐兒,估摸早扛不住了,可她是徐苒,快三十的老女人,這樣水平的調戲,她還真沒放在眼裡,卻可利用這廝的色心,幫自己多幹點活兒,昨晚上沒洗成澡,今兒晚上有找個免費的挑水工,倒可好好利用一番。
想到此,微微垂首下去,裝作一副害羞的樣兒,低聲道:“多蒙程管事照顧,想我一無錢財,二五東西,哪有什麼好處?”
顧程卻呵呵一笑:“我要的好處,哪裡是錢財東西,自是你有的……”說著走過來,伸手便來拉徐苒的手,徐苒是真沒想到這廝是個急色的,利落的往旁一閃,避了開去。
心裡卻暗道,若這廝起了歹意,按住她強了,這半夜三更,黑燈瞎火,這裡又沒個人來,可不糟糕,卻又想起,如今正值老太爺喪中,他便是色心再大,也斷然不會做出此等事來。
想到這些,才放下心來,抬頭瞧著顧程道:“你若不幫我打水,便去吧!我還要洗衣裳呢。”
顧程一下未得手,心裡才算徹底信了,這徐大姐兒是真不識得自己了,且把前事忘的一乾二淨,連帶那晚上的事而也記不得了,這性子卻越發有些油滑的招人稀罕起來。
舉凡這世間的男人都有個通病,越難得手的,越撂不下,越撂不下的,越難得手,就越上心,這顧程也是凡夫俗子一個,哪裡能免俗,若徐大姐輕易便從了他,或許還勾不起他的興致了,她越是油滑閃避,他就越發要弄到手裡,好好擺弄稀罕一番方罷,卻也知道如今老太爺喪期,不好行此荒唐之事,且順著這丫頭逗弄一番,也別有情趣兒。
思及此,顧程便收了收yin心,把木桶拴在轆轤上打了水上來,衣裳倒還好,橫豎用皂角搓搓便是了,被裡被面兒卻有些難,徐苒剛用手搓了幾下,顧程不禁笑道:“你這樣洗,到天亮也洗不完的。”
本來徐苒就洗的有點煩不勝煩,貪著得了個小姑娘的身體,卻忘了這古代的生活忒不便利,這會兒聽見顧程話音兒,仿似有些嘲笑之意,脾氣一燥,把手裡的被面兒啪嗒一聲扔到桶裡,站起來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洗來我瞧,我不信你有什麼好法兒子。”
顧程不妨這丫頭脾氣變得這樣壞,被她無來由的頂撞一通,本來想惱,卻又見她插著腰瞪著一雙溜圓的大眼,竟似別有股子潑辣勁兒,被她言語衝撞起的惱意,霎時間散了個一乾二淨。
遂笑道:“我若有法兒,你當如何?”
徐苒目光閃了閃,眼珠子轉了幾轉,嘻嘻一笑道:“你若有法兒,從今兒起,我便真心服了你,把你當個有本事的看待,若你沒法兒,便別說這樣的便宜話。”
牆外頭的旺兒聽了,不禁暗道,這丫頭真個心思狡猾,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兩樣,可不是拐著彎的指使爺幫她洗衣裳嗎,最令人想不到的,爺不禁沒半分惱處,反而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兒。
只聽裡頭的爺道:“好,今兒就讓你真心服氣了方罷。”說著,顧程挽起袖子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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