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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她落下什麼病症,這廝可不是個什麼有情義的主兒,指望他,母豬都能上樹了。
見他真個不動了,才捱過去坐到他身邊的涼榻上,被顧程一把攬到懷裡親了個嘴兒才道:“我跟你二孃三娘說過了,她兩個性子倒也算寬泛賢惠,對丫頭也都極好,論著理兒,明兒一早你該去給她兩人磕頭。”
徐苒一聽,心裡暗暗嘀咕,這宅門裡的女人,哪有真寬泛賢惠的,就是表面上賢惠了,心裡不定怎樣,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臉上帶著笑,暗是一把刀,她一個丫頭去了,被那兩人尋個由頭打一頓,豈不冤枉,不免有些懼怕之意流露出來,被顧程瞧在眼裡,低笑一聲,在她耳邊道:“你怕她們何來,如今你是爺的人,她倆個哪裡敢為難與你,聽爺的話,明兒你只管去磕頭見禮,不定還得些好處回來呢。”
徐苒目光閃了閃,可憐兮兮的道:“當真?”顧程把她腮邊頭髮順了順道:“爺說的話都當真,書房院裡,你的屋子也早收拾妥帖,爺應了朋友的邀約,晚上去外頭吃酒,不定多晚家來,一會兒吃了晚上飯,就收拾你的東西,原先那些舊衣裳就不要了,我讓你二孃給你新置辦幾身,剩下的你自己瞧著收拾,要也可,不要也可,你自己掂量,明兒你去給二孃三娘磕了頭,我讓旺兒來接你過去,今後好生跟著爺,有你的福享。”
徐苒暗暗撇嘴,這會兒新鮮,怎樣都成,等過些日子膩了,臉一變,還不知怎麼樣呢,她傻了,才信他的話,勢必要自己計量籌劃要緊,只她如今這個身份,爹孃巴不得把她賣了換錢,可要靠誰才能謀個出路。
只如今且愁不到這些呢,先過去眼前再說以後吧!先頭白得了個年輕身體的喜悅退下去之後,徐苒漸漸領略到了艱難,這古代也不是那麼好混的,弄不好小命兒就玩完了……
☆、誰怕誰啊!
卻說顧程,今兒晚上的確是赴朋友約,有一個平日相交的朋友,便是隔著后街住的馮來時,他爹原是販南北貨的,倒是賺得一份家產,膝下只得馮來時一個兒子,自是事事依著他,隨著他的性兒胡鬧,成了個吃喝嫖賭無所不為的浪蕩子弟。
馮家二老病死了,留下他沒個拘管,越發荒唐起來,也不思著拾掇買賣,成日裡四處吃酒胡混,又比不得顧程家裡,田地租子收著 ,是個長遠進項,沒幾年倒把一份家產敗了一半下去,去年裡原配配妻子死了,丟下個丫頭無人照管,就想著再續上一個,瞧來瞧去,卻瞧上了一個人兒,不是旁人,便是顧程的妾侍慧蓮的親妹子周慧蘭,因排行老二,都稱一聲二姐兒,生的跟她姐臉龐眉眼差不多少。
馮來時常去顧家走動吃酒,聞聽顧府的三娘有個能幹的賢良名兒,便打起了她妹子的主意,想著娶了家來,續在房裡,後院也好有個管事掌家的人,他那個丫頭也有人照管,再說跟顧程成了連襟,彼此也有幫補。
打了這個主意,今兒特特遣了隨身的小廝拿了拜匣送了貼兒過去,請顧程來他府裡吃酒,又怕兩人吃酒無趣,把后街兒王家的玉姐兒跟她妹子喚了來,在席上遞酒唱曲取樂。
顧程到了馮家的時候,玉姐兒跟她妹子早到了,玉姐兒跟芙蓉園裡的嬌杏兒,本就是顧程的老相好,平日裡顧程腳兒都不沾家裡,成日宿在外頭,便跑不了這兩人,這一晃都小一年了,原先顧程也想把這兩人都納進府去便了,卻不想稀罕上了徐大姐兒,倒把外頭這兩人給丟到了一邊,老太爺的五七都過了,也沒往兩家去。
玉姐兒心裡不禁暗暗焦急,讓人去芙蓉院那邊望風,囑咐若瞧見顧程的影兒就回來告訴她,倒是也沒見往那邊去才略放了心,只她娘道:“不哄著他納了你,總不是常法兒,如今你妹子也大了,瞅機會你跟他遞過話兒去,讓他梳攏了你妹子,你們姐倆兒輪著番,就不信勾不住他的腳兒。”
這玉姐兒想想也是這個理兒,正趕上今兒馮來時使人來叫,便把她妹子玉香好生收拾一番帶了去。
眼瞧見顧程邁腳進來,伸手推了她妹子一把,玉香一個踉蹌,身子往前朝顧程懷裡撲了過去,顧程伸手接住她,摟在懷裡端詳了端詳才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玉香,這麼一打扮,爺差點認不出了,怎的平地裡還站不穩妥,仔細跌一跤,磕破了,回頭疼的哭。”
放開她,對她後頭的玉姐兒道:“你這當姐姐的,也不照顧著你妹子些,好在哪裡做壁上瞧。”玉姐兒這才上前見了禮,掩著嘴咯咯笑了一聲道:“這可怨不得奴家,我這妹子自來生的巧,一雙小腳比旁人的都小,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便是立在哪裡也不穩,常摔跤,為此,不知道吃了我娘多少打,才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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