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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帶些酒食,過會兒大姐兒再過來跟大舅敘話。”
倒真好個伶俐的口舌,只陳大郎卻暗暗疑惑,都說他外甥女賣進顧家來是給少爺擋災得,便充了個童養媳婦的名兒,雖沒成禮,這名兒擺著呢,瞧這小廝的穿戴,自是個主子跟前的體面奴才,想來他嘴裡的爺便是顧家員外老爺了,說起來,該算是大姐兒的公公吧!怎會讓大姐兒伺候著吃飯。
心裡雖疑惑,卻想著終是能見見自己那苦命的外甥女了,也歡喜的跟著旺兒進了顧家,旺兒把陳大郎讓道了前頭倒坐房內,使狗兒去灶房端了兩個肉菜來,自己房中拿了上月裡得的一罈酒,取了兩個碗來,陪著大郎吃酒說話兒。
徐大郎哪裡想到有這般好待承,愈加疑惑上來,便問旺兒掃聽:“我那外甥女兒可過的如何?”旺兒一聽倒樂了:“您老人家只管放心吧,我們家少爺雖沒了,爺卻是個最和善的主子,您的外甥女兒,如今在爺書房裡伺候爺呢,是個最得爺意的。”
陳大郎一聽,更覺不妥,想外甥女兒怎麼說也算這府裡的童養媳婦,怎麼能近身在書房裡伺候老爺,剛要底細問,卻被旺兒機靈的岔開話去,只一味勸他吃酒,兼拐著彎問他來意。
想陳大郎是個老實漢子,哪裡經得住旺兒灌酒,沒多一會兒便吃醉了,把來意也說給了旺兒,旺兒見他醉的眼都睜不開了,便攙著他到炕上躺下醒酒,這才磨轉頭回了書房院。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
☆、珍珠鬧上吊
旺兒進來外間,往裡頭望了望,隔扇的紗帳已放了下來,影綽綽瞅見裡頭大姐兒躺在炕一頭,仿似睡著了,爺在另一頭坐著看收租的賬本子,顧程瞧見他,瞄了大姐兒一眼,剛吃飯的時候,這丫頭只吃了兩盞酒下去,便暈染雙頰,有了醉意,大約剛頭也是累的狠了,婆子收了桌子,她連眼都睜不開了。
他便道:“橫豎你舅舅也跑不了,你先在這裡睡會兒,待過了晌午,日頭下去再去也一樣。”
徐苒哪裡知道顧程的心思,著實累的不想動,便靠躺在炕一頭睡了,顧程走出來,低聲詢旺兒:“可問出來了?”
旺兒點點頭,小聲道:“果真讓爺猜著了,確是來贖人家去的。”
顧程挑挑眉,剛頭他一聽來了個舅舅,便猜想到了,親孃舅比娶了後孃的親爹到更親些,想是知道廉哥兒夭折,怕他外甥女閨女在這裡受委屈,才來贖人,若擱以前,贖便贖了,如今他可捨不得,故此支開大姐兒,吩咐旺兒先去探一探。
顧程又問了大姐兒舅舅穿戴打扮如何,才揮揮手讓旺兒下去,旺兒出了門,心裡不禁暗道,爺這真是多此一舉,以往的徐大姐兒他拿不準,如今這位,哪裡肯贖身家去,他舅舅家裡又不富裕,真贖了家去,不定連飯都吃不上,哪如在爺這裡吃香喝辣,說不得,日後還弄個四娘噹噹,豈不好。偏爺這一上心,倒連這些都看不透了。
旺兒剛出了書房院,就見三娘院裡的小紅慌張張跑了來,差點一頭撞在旺兒身上,旺兒喝住她道:“怎如此慌張,仔細撞到爺,抽你一頓鞭子。”
小紅急忙立住道:“旺大爺,不是奴婢著慌,是珍珠姐姐,珍珠姐姐上吊了……”旺兒卻不慌,從上到下打量她一遭道:“既是上吊了,你不喊人救下,忙著跑到前頭來做什麼?”
小紅臉色一滯,小聲道:“已經救下了,是二孃讓我來給爺送個話兒……”
旺兒卻冷笑了兩聲:“二孃?倒是會打幌子,再不說實話,關到黑屋裡餓你三天。”那小紅不過十二的丫頭,哪裡禁得住旺兒嚇唬,一聽要關在黑屋子裡不給飯吃,嚇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忙著央求:“旺大爺別關我,是珍珠姐姐讓我來的,說爺倘若知道了,定然回去瞧她。”
旺兒聽了,臉色一扳,沒好氣的道:“上吊也不挑時辰,爺正屋裡歇午覺呢,你先回去,等會兒我替你回個話進去也就是了。”小紅待要再說什麼,旺兒眼睛一瞪,嚇的慌忙跑了。
旺兒見她跑遠了,不禁哼一聲,這等手段還不是跟徐大姐學的,卻未學到家,如今爺眼裡只一個徐大姐兒,珍珠別說上吊,就是在爺跟前摸了脖子,瞧爺的眼可眨一下,不定更厭煩了她,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也得分什麼人使,怎麼使。
再說珍珠,先開頭本是氣不憤,前去尋徐大姐兒的麻煩,想著真打起架來,就憑徐大姐兒那個軟趴趴弱巴巴的樣兒,哪裡是她的對手,說不得,被她打一頓也好出出這口惡氣,哪裡想到,這徐大姐兒一回沒死成,不僅會勾爺們了,性子也變得潑辣,把自己按在地上,一頓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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