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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可這顧府的宅子就好像一座監獄,這書房院就是她的號房,顧程就是冷酷的牢頭,如果這輩子都出不去,估計她自己會發瘋。
其實徐苒一點想不通,顧程怎麼就死活不放開她了,要說這新鮮勁兒也該過去了,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嗎,是不是這孩子沒了,他就能放過自己了。
顧程摸了摸她的臉:“大姐兒,你跟爺說說話兒,你這樣兒,爺心裡難受。”徐苒閉了閉眼,看著顧程,低低說了一句:“顧程,你能不能,能不能……放過我……”後邊仨字,徐苒嚥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沒準顧程聽了還會看管的她更嚴。
過了晌午,旺兒就趕回來了,跟顧程回話兒:“孫郎中被人請去了京裡瞧個要緊的病人,說最快也要年底才能迴轉。”
顧程指著他道:“真真一個蠢材,既沒請來孫郎中,再去尋旁個,怎就自己回來了。”
旺兒忙又去請了一個郎中來,這個倒聰明,搖頭晃腦說了些含糊其辭的之乎者也,末了開了劑保胎藥。
顧程讓人熬了,親眼盯著徐苒剛吃下,前頭便傳了話進來:“尹二爺來了,說是有事兒尋爺呢。”
顧程眼中厲光一閃而沒:“說爺就去。”回過頭來跟大姐兒道:“剛吃了藥,好生睡會兒,爺去去就來。”
徐苒點點頭,身子翻過去,閉上眼暗暗鬆了口氣,孫郎中不來,倒是混過了眼前,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她真覺得很累,累的都沒力氣想以後的事了……
66章
話說這尹二近日真真的不順當,好容易從他爹那兒弄了一千銀子;收拾家中房子;在院中吃花酒,便用去了一大半;又給了馮來時一百兩;剩下滿打滿算也就三百兩銀子;想起他爹的正事還沒影兒呢,忙上門拜上鄭千戶;哪想鄭千戶倒是個貪財的,估摸是嫌他送的銀子少;連面兒都不見,他送去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可也打了水漂;他爹那兒這幾日又催的緊,倒弄了個焦頭爛額。
上回顧程吃了他的賠情酒,道:“婦人算得什麼,今後還是好兄弟。”話是這樣說,心裡難免有疙瘩,加上如今顧程得了鄭千戶青眼,跟他們幾個越發生疏,只他爹這事兒,尹二實在想不出還能求誰,只得腆著臉來走顧程的門路。
暗道,怎也有些人情,誰都知道如今顧程手裡那個當鋪是個最賺錢的買賣,這當初若不是自己走動,顧程也盤不來這個營生,從根兒上說,他也當知自己這份情兒,所以說,這尹二糊塗,當初拿了顧程好處銀子那事兒早忘了。
顧程雖說心裡厭他,面兒上卻仍帶著笑意道:“仲華可是稀客,聽見說,明府大人在獅子橋街東,新置下了一處宅子,正四處打選木料,要蓋園子呢,仲華怎麼還有閒工夫上我這兒裡來?”
顧程一說起這個,又勾起了尹二的心事兒,早知他爹偏心他大哥,可也沒想到偏到如此程度,令人心寒,說到底兒,不過是因大哥是大娘所出,根兒正,自己呢是侍妾生的,他娘還早早的去了,便更不受待見,他爹給他一千兩銀子,還跟從肋條裡摳出來似的,三天兩頭的來尋他追債。
他大哥那兒呢,本來住的就是個前後兩進的院子,還嫌不體面,變著法兒的攛掇他爹置下了獅子橋街東那處宅子。
那宅子可有些年頭了,街面是樓,到底兒七進,本是內官一處養老的私宅,後內官死了,落在他遠房侄兒的手裡,便思量著要賣,被他哥聽見信兒,跟他爹道:“尋風水先生瞧了,說那處宅子風水好,主著人財兩旺,官運亨通,不若買在手裡,便日後爹不在這信都縣裡,也是一處產業。”舌翻蓮花的把他爹說動了,拿出八百銀子買將下來,他哥那兒又四處尋訪好木料,要翻蓋屋舍,倒是折騰了個不消停。
想到此,尹二哼了一聲道:“我大哥在哪兒盯著呢,哪裡用的上我。”眼珠轉了轉道:“今兒弟既來了,也不藏著掖著,卻有一事來求哥幫個情兒。”
顧程笑道:“你我弟兄,哪用如此外道,有甚話只管說便是。”
尹二一聽顧程話頭敞亮,心裡暗鬆口氣,道:“卻是我爹的正經事兒,想來哥也知,我爹在信都縣的任期已滿,說起來,已在這信都縣連了兩任知縣,也該換個地兒,便讓我去走鄭大人的門路,不想我上門幾趟,都被擋在外頭,管家只道他家老爺著了暑熱,這些日子都閉門謝客,弟著實沒法兒,才轉而求道哥這裡,哥跟鄭大人交好,能不能幫弟帶上句話兒,若果真成事,必有重謝。”
必有重謝!顧程暗哼一聲,心話說,這是想著用嘴對付呢,就尹二那點兒家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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