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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忽地沒了睡意,摟著大姐兒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話兒。
剛頭雖是歡情之中說的枕邊語,卻也是顧程的心裡話兒,如今真有點離不得大姐兒了,當初卻也沒想到,跟大姐兒待的日子越長越上心,這心裡也就越不捨起來,一兩日不見,心裡便很是放不下。
顧程想著現如今雖好,卻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倒不如依著慧蓮的話,把她早早收進來,也省得她動旁的心思。
顧程心裡明鏡似的,大姐兒如今雖依附著他,心裡頭不定藏著什麼念頭呢,顧程從一開頭就知這丫頭不好鬥,若她真個貪財的卻容易,他就怕她只是為了尋後路,跟他這兒動心眼子呢。
這丫頭心眼子太多,剛開始在井臺上,不是把他都使喚了嗎,且,顧程心裡也還存著疑呢,越來越疑,雖說怪力亂神不可信,可大姐兒這明擺著就是個異數,便是上吊一回沒死成,怎就能生生變個人。
顧程倒也不怕別的,就怕哪天一覺醒來,她又變了回去,他該如何,他知道自己稀罕的大姐兒,就是如今的這個,瓤子皮兒都不能換,換了一樣都不成。
先開頭的心思早尋不見了,如今卻想要一個長久日子,想到此,開口道:“大姐兒,給爺生個小子可好?”
徐苒身子一僵,卻又立刻放鬆下來,閉著眼道:“我一個丫頭生的小子有甚體面,倒不如二孃三孃的肚皮金貴,你只管去播種,到時候收成了,豈不皆大歡喜。”
顧程翻個身把她壓在身下:“爺就想要你生,如何?”
徐苒懶懶的睜開眼,瞧了他一眼:“生不生,又不在我,多早晚了,還說這些沒用的,我可困的不成了。”推開他,翻個身臉兒朝裡睡了,過了半晌兒卻聽顧程低聲道:“傻丫頭,爺是為你著想打算呢,卻怎如此沒心沒肺的。”
徐苒暗暗翻白眼,著想個狗屁,老孃用你著想,只能當你顧家的小老婆,說不準哪會兒讓人使個絆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好容易重活一會兒,她還上趕著找死,豈不白瞎了。兩人雖躺在一張榻上,卻各懷心思。
第二日,卻是后街裡馮來時娶親的正日子,因是三娘周慧蓮的親妹子,周慧蓮早幾日便家去幫襯去了,今兒一早,顧程才帶著二孃玉芳前去賀喜湊熱鬧,去之前問過大姐兒,徐苒卻道:“也不是我妹子要出嫁,我去湊什麼虛熱鬧,回頭讓三娘瞄見,越發不待見我。”
顧程不禁笑道:“好一張刁鑽的小油嘴兒,可著府裡,誰敢不待見你,只有你不待見人的份兒了,卻還在這裡說嘴,不去便不去,偏惹出你這許多話來,既不去好生在家便是了。”
只得去尋玉芳,玉芳身邊自然跟著珍珠,玉芳還說如今大姐兒得寵,這樣的熱鬧,不定要出去顯擺顯擺,哪想到,出了二門卻只瞧見顧程一,見過禮,問:“大姐兒怎的不見?”
顧程自是不能說大姐兒不樂意去,只胡亂尋個託詞道:“昨兒在院子裡洗頭,或許著了風,鬧了一晚上頭疼呢,動都動不得,我便讓她在家歇著了。”
玉芳聽了有些訕訕的道:“怎在院子裡洗頭,她自己也不知在意些?”
她身後的珍珠卻道:“這頭風可不得了,沒準落下根兒,一輩子都難好。”顧程聽了,臉色微沉,眸光轉冷道:“你怎就知她是頭風,不過就是著了些寒罷了,爺瞧著你是盼著她得了頭風的才是。”說著,又從上到下打量她一遭,越發嫌棄道:“你穿這麼一身衣裳,是去賀喜還是送殯,愈發連個規矩都不知了,丟了你一個丫頭的臉是小事,爺的面子折了,你可擔待得嗎,還不下去。”
珍珠在後院裡是左盼右盼的望著顧程的腳兒呢,奈何連顧程的影兒都不見,好容易等到了這麼個出來賀喜的機會,想著定能見著爺兒,哪裡能不好生裝扮起來。
珍珠先前最喜鮮豔料子的衣裳,卻那日瞧見大姐兒,穿著一件素淨的白衫兒藍布裙兒,頭上釵環皆無,卻更得爺的意,便翻箱倒櫃尋了半日,尋出一身素淨的衣裳來,這日巴巴的上了身,想著,即便學不得十分像,也能學八分,爺瞧著大姐兒,也能多瞄她兩眼,卻不想自己一時口快卻壞了事,被顧程喝斥兩句,讓下去,珍珠委屈的什麼似的,明眸中眼淚轉了幾轉啪嗒啪嗒落下來,好不可憐。
若以往,顧程說不得就真心軟了,今兒卻認真惱了珍珠咒大姐兒的話,半點情面皆無,袖子一甩喝道:“還不下去。”珍珠唬的抖了抖,哪還敢再糾纏,只得奔將下去了。
顧程卻扭臉對玉芳道:“你就是性子太軟,寵慣的這些丫頭連個規矩都沒了。”
玉芳心裡一堵,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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