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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會兒瞧著是好,不定日後如何了,哪及在家裡頭自在,大姐兒也是這個想頭,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好歹,莫摻合這些,我瞧著辦就是了,這些是大姐兒交給我的體己,讓我幫著保管,你好生收著,等她出來原封交在她手裡。”
他婆娘倒是個老實的,看都沒看就放到了裡屋的躺櫃底下,出來,大郎才跟她說了要造酒賣的事兒。
他婆娘也說好,只造酒雖不難,知道夫家祖上傳下了這門手藝,這如何賣出去到讓人發愁,誰知大郎卻道:“咱們鄉下地方,自是不成,回頭造了酒,我先僱輛牛車拉去信都縣城裡,哪裡酒肆多,想來不愁賣,大姐兒給我她的體己時,言道讓我兌了銀子買頭腳力使喚,我想了一路,外甥女這樣苦,我這個當舅舅的再用她的體己,如何使的,先用咱們存的這些錢做起來,等賺些錢再說也就是了。”
他婆娘心裡暗道,這些存項既給了他去贖人,便只當沒了,如今原封的拿了回來,還尋了一個營生,哪裡有不樂意的道理,一疊聲的應了。
說話兒間,兩口子便收拾買傢伙什造酒,造出第一撥酒來,日子也近端陽,信都縣大姐兒哪兒卻讓人捎了信來,大郎忙著收拾了,僱了輛牛車,把造好的酒裝了幾罈子在車上,又把新下來的瓜果菜蔬裝上一些,只弄了滿當當一車,趕著天矇矇亮,拉去了信都縣。
32、
第二回來,自然跟第一次不一樣,如今看門的小子,誰不知這位是大姐兒的親孃舅,大姐兒如今可是爺跟前第一得意的人兒,雖是丫頭,就連後院裡二孃三娘也的靠後了,自打有了這位,爺後院都不進了,獨在書房院中宿著,真正一個寵到了天上。
這一瞧見徐大舅,哪敢怠慢,忙讓人進去回了旺兒,又趕著上來幫忙卸車,一口一個舅爺叫著,叫的陳大郎都有些過不去,一疊聲道:“小哥莫如此稱呼,叫小的一聲陳大就是了。”
他雖如此說,哪個活膩歪了敢這樣喚他,不一時,旺兒迎將出來,張嘴也道:“舅爺大遠的來了,卻累贅這些重東西作甚?便是有非要捎給姑娘的東西,捎個信兒來,我使喚了小子過去也就是了。”
陳大郎忙要行禮,被旺兒一把扯住:“小的哪裡受得住舅爺的禮,請進去吧!爺哪裡請您一起說話兒呢。”
陳大郎一愣,倒是想不明白這位顧家老爺見他做什麼,自己的外甥女便是再混的有體面,也是個丫頭,怎會請他過去,心裡不免有些惴惴。
其實也不止他如此,顧程一說讓旺兒請陳大郎進來說話兒,大姐兒心裡便有些不自在,暗裡瞄了他一眼,心道,這廝根本不是個憐貧好心的主兒,巴巴的見她舅舅做什麼,難不成猜著了自己的想頭,不能,他又不會讀心術,怎麼會知道自己想的什麼。
便撅撅嘴道:“我家舅舅,你說什麼話兒,再說,他一個鄉下人,哪裡知道你府裡的規矩,回頭衝撞了,你如何是好?”
顧程端起炕桌上的茶盞吃了一口,斜著睨了她一眼道:“他便是個不懂規矩的鄉下人又如何,爺只認他是你舅舅,便是他衝撞了爺,瞧在我家大姐兒的份上,也不會怪罪於他,倒是你,這樣著急做什麼,臉兒都急紅了。”
說著,胳膊一伸把她摟在懷裡,半真半假的問道:“可是有什麼瞞著爺的事不成?”
徐苒心裡咯噔一下,差點就出了一身冷汗,強自鎮定道:“我人都是這府裡的,能瞞著你什麼?”
“瞞著爺什麼都不打緊,只跟著爺好生過日子,莫動不該有的心思,爺這裡什麼都過得去,大姐兒,爺說的可記著了?說到這個爺倒想起來,說起來,你從爺這裡搜刮去了不少銀錢東西,可收好了,仔細招了賊。”
徐苒強笑兩聲:“在這院裡進出都是有數的人,哪裡招的什麼賊?”顧程卻瞧著她笑道:“外賊是進不來,就怕內賊,回頭丟了東西可沒出找去。”說著話兒,從上到下打量她一遭,略皺皺眉道:“前兒不是剛做了幾身衣裳,怎還穿這樣素素的,卻不喜性,你舅舅今兒好容易來一趟,回頭讓他瞧了,還當你在爺這裡受了委屈呢。”
揚聲招呼李婆子進來吩咐道:“尋一身鮮亮些的衣裳給大姐兒換了,把她的頭髮挽起來,這樣一根大辮子,戴不得釵兒,簪不得花兒,爽利是爽利,卻不大好看。”根本不理會大姐兒推脫,讓她進去梳洗打扮。
待她出來,顧程再瞧,頓覺眼前一亮,只見上身換了一件直領衫子,對襟兒緊扣在身上,下頭繫了一條茜紅裙兒,裙兒邊上挑線織金邊,堪堪垂落,微移蓮步,露出裙下金蓮玉足,一雙白底兒滿幫花兒的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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