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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去,爺回來也不是尋不到她的人,再弄回來也不難,豈不白費了一番力氣,說不得還遷怒咱們姐妹。”
慧蓮道:“那丫頭精著呢,出去了不定就跑哪兒去了,你我再多費些心思,趁著這時候尋幾個模樣兒齊整的丫頭買進府來,爺便是一開頭不順意,過幾日也就丟開手了,有了新人,我還不信他非巴巴惦記著大姐兒,說到底兒,我也沒瞧出大姐兒哪出挑來。”
玉芳聽了忽道:“這麼讓她出去,倒便宜了她,依著我,把她配個小廝才解氣。”
慧蓮道:“姐姐莫爭一時之氣,若把她配了小廝,不還在眼皮子底下,待爺回來,發落了小廝,還不是照舊,姐姐可別忘了,當初大姐兒還是廉哥屋裡的人呢,爺都弄在了手裡。”
玉芳嘆口氣道:“爺這事做的確荒唐了。”
兩人暗暗計量妥當不提,再說大姐兒這邊兒,因顧程過了端陽節便要啟程,讓大姐兒幫他收拾整理行裝,徐苒不怎麼樂意的推了幾次無果,只得讓李婆子幫著收拾整理。
整理妥當,打上包裹,也到了端陽節的正日子,一早起來,顧程便把個香包掛在了大姐兒襟旁。
徐苒低頭看了看,五色絲線弦扣成索,各種不同的形狀,結成一串,形形□,玲瓏奪目,拿起近鼻端有股子古怪的香味,便問:“這裡頭放了什麼?怎麼有股子怪味。”
顧程笑道:“這裡頭有硃砂,雄黃,香藥,並無旁的東西。”
徐苒摸了摸道:“這個東西外頭街上可有得賣?能值多少錢?”
把個顧程逗的低笑一聲,點點她的額頭:“值不值錢在其次,今兒是端陽,需的討個避邪驅瘟的彩頭,好生帶著你的,不許起別的念頭。”
吩咐讓人擺飯上來,徐苒見今兒有個稀奇吃食,竹籃子裡放著幾塊古怪的玉麥餅,上頭卻刻著五毒的花飾,便指著問:“這是什麼?”
李婆子在一旁笑道:“怎的如今連這個都不記得了,這可是咱們信都縣的舊俗了,每逢端陽,家家都要去爐鋪子裡買幾個五毒餅,吃了,也好討個彩頭,咱們府裡是廚下自己做的,有專門的模子,且裡頭裝了裹餡兒,做出的五毒餅,比外頭賣的強遠了。”
顧程拿了一個遞在她手裡笑道:“本來小孩子才喜歡吃這個,爺是想著你還不大呢,平日又跟個孩子一樣愛使喚小性子,便特意吩咐下去,讓她們做些來,吃這個不打緊兒,落後的粽子卻是黏米的,不許貪嘴多吃,回頭積了食在心裡,可要鬧肚子疼了。”
大姐兒撇撇嘴,這廝真當自己是他閨女了,什麼都管,李婆子在一旁瞧著卻放了心,這情形,爺是真把大姐兒疼到心坎裡去了。
剛吃了飯,旺兒便蹬蹬的跑進來道:“徐家大舅到了,還拉來了幾罈子酒,好些瓜果蔬菜,正在門外頭卸車呢,奴才記著姑娘惦記些日子了,忙著先進來報信兒。”
徐苒一聽,蹭一下,起來就要往外跑,被顧程一把抓住拖了回來:“這麼著慌做什麼?上回你舅舅來的時候,爺正忙,也沒得空見,今兒正好爺無事,陪著你舅舅說說話兒也好。”
說著扭頭吩咐旺兒:“你去外頭請了大舅進來書房敘話,也省得大姐兒總惦記著往外頭去,人多眼雜的,不妥當。”
旺兒聽了暗暗咂舌,哪是人多眼雜,爺這是心裡在意的狠了,如今凡府裡待客,都在外頭廳中,書房院卻不許外人進來一步了,爺這醋勁兒大呢,那日尹二爺不過多瞅了大姐兒幾眼,都過了這些日子,爺還過不去呢,他也得識趣兒些,多避著點大姐兒些,別回頭沒吃魚卻惹來一身腥,可不成了得不償失嗎,心裡想著,忙出來喚陳大郎。
卻說這陳大郎,那日從顧府裡家去,心裡越發過不得,想自己本是拿著銀子來贖外甥女的,卻不想銀子沒使喚,倒還把外甥女的體己拿了來,嘆了一場他姐姐命苦,又罵徐老頭半點人心皆無,親生的女兒都能賣了,這一路上,嘆一場罵幾句,不知不覺便到了家中,下了車,給了車把式幾個錢吃酒,打發了回去。
他婆娘一早聽見門口馬嘶聲,還道當家的贖了外甥女兒家來,忙忙的迎出來,卻只見大郎一個,手裡提著個挺大卻有些舊的包袱,心裡暗暗詫異,門口不得說話兒,進了屋,坐下,大郎喝了口水,他婆娘把飯菜端上來,他一邊吃,一邊才把怎麼來怎麼去得跟他婆娘說了一遍。
他婆娘聽了,頓時歡喜上來道:“倒是大姐兒有些造化,既在顧家好,你巴巴的還贖出來做什麼?”
大郎聽了這話不對心思,哼一聲道:“什麼造化,不過是人家的使喚丫頭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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