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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出他的機關一般。
徐苒本來不想睜眼,奈何這郎中掰的太不像話,她忍不住要看看他到底打什麼主意,那陣兒疼過去,徐苒便知,今兒這胎兒沒落,恐還是她吃的藥量不夠,心裡還琢磨這會兒驚動了顧程卻大大不妙,郎中來了,若給她開幾劑保胎藥,豈不弄巧成拙。
不想這郎中竟然是個睜眼說瞎話的,徐苒瞧了他一眼,目光在他後邊兒周慧蓮身上溜了一圈,心道,不定是這黑心的郎中貪財,替周慧蓮圓呢,也是,自己跟周慧蓮,一個沒什麼大用的丫頭,跟一個手握實權的侍妾,這郎中但能有點腦子,都知道偏著誰,這會兒說自己走的多了,這一句話就把旁人摘了出去,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
果然,顧程聽了皺了皺眉道:“爺不讓你動,你偏不聽,剛在席間去了多少時候,有了身子還不知自己珍重著,若有閃失怎好。”徐苒心道這廝平日精明狡詐,怎到了這會兒卻成了糊塗蟲,想來是自大心理作祟,覺得他後院裡兩個侍妾,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他的子嗣,才如此糊塗上來,這可不都是男人的通病嗎,總想自己的女人寬容大度,他便娶一百個小老婆進門,也該和樂融融,哪裡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最可怕,只不過,周慧蓮想一手遮天還早了點,至少在自己身上,不能讓她討半點便宜去。
想到此,徐苒盯著郎中道:“哪裡來的江湖郎中,你當這裡都是蠢人不成,什麼我自己走的,這話說出去,豈不要笑掉人的大牙。”她說話兒的音兒雖小,氣息孱弱,字字句句卻犀利無比。
柳郎中怎會想到她一個丫頭如此刁鑽,本就心虛,一聽這些臉色驟變,顧程微微眯了眯眼,瞧著柳郎中道:“既你說不妨事,爺便信你,可爺的醜話說在前頭,若大姐兒過後有什麼閃失,砸了你的招牌是小,需知爺的手段。”
顧程的這幾句話陰沉非常,柳郎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暗裡琢磨,這明顯是三娘下了藥,徐大姐兒這腹中胎兒便是有了今兒,也沒明兒,早晚保不住,這胎兒沒了,顧老爺若尋自己的麻煩,他十條命都不夠陪的,可著信都縣誰不知,顧程最是個心黑手狠的,這回的便宜錢可不好拿,燙手啊!
柳郎中汗都下來了,忙道:“剛小的只粗略診了脈息,待小的再給姑娘底細瞧瞧。”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顧程更疑上來,眸光略掃了眼後面立的玉芳慧蓮,難不成真有人暗害大姐。
周慧蓮極力穩住心神,扶著琥珀的手卻忍不住用力,掐的琥珀生疼,卻也不敢吱聲,周慧蓮心裡知道,便是這事過了,爺也疑上她了,想不到這丫頭如此厲害,幾句話便把形勢扭了個,那郎中也是個膽小沒用的,被爺嚇唬幾句就露了底,明明白白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周慧蓮暗恨不已。
徐苒盯著診脈的柳郎中,道:“爺不過說笑,郎中莫怕,只好生瞧你的脈,真若有閃失,也怪不到你頭上去。”柳郎中頭皮都發炸,心道這顧府裡都什麼人啊!一個比一個難纏,怪道這丫頭能得寵,這心思深呢,比三娘有過之而無不及。
柳郎中暗裡悔上來,都怪自己貪財,還計量著拿便宜銀子,今兒能全須全影兒的從顧府出去,明兒他就去廟裡燒香,可剛說了那些,如今卻怎樣圓回來。
無論如何都到了這個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此,只得硬著頭皮道:“剛小的不底細,姑娘這脈息卻有些不妥。”
顧程哼了一聲道:“你且說說怎樣個不妥。”柳郎中戰戰兢兢的道:“敢問姑娘可是吃了活血的吃食?”
顧程一驚,瞥向大姐兒,徐苒暗道這郎中倒是會和稀泥,或許他是無計可施了,卻不想歪打正著。
徐苒很清楚,雖如今她跟顧程面兒上瞧著挺好,可顧程這廝心思重,疑心大,過去自己跟他鬧的贖身那場事,說不準早在他心裡紮了根兒,這會兒柳郎中話鋒一轉,難保顧程就不疑心上她,卻要警醒著些。
不想她還沒說什麼,一邊的李婆子卻道:“郎中好不糊塗,姑娘如今有身子呢,又不是那不知輕重的,怎會吃什麼活血的吃食。”
顧程臉色緩下來,忽想起一事道:“倒是吃了幾日參湯。”他一說參湯,周慧蓮便覺眼前發黑,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麼快便指到參湯上頭,若這會兒翻出來,自己便是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了,虧了她心念唸的算計個長久,恐今兒都要過不去了,不,她不能認輸,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讓她輸給個小丫頭,她還真不服。
想到此,暗裡咬了咬銀牙,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行幾步,一把抱住顧程的大腿:“爺這是疑心奴呢,奴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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