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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隊官們和喜氣洋洋計程車兵們詢問他們感到高興的原因。他對來到他面前向他表示對他的出走感到不安的隊官說:
“這是為什麼?我非得向你們彙報嗎?”
“可是,閣下,沒有牧羊人的小羊羔會感到驚惶不安。”
“驚惶不安!”蒙克用平靜而威嚴的嗓音回答,“啊!先生,什麼話!······天主懲罰我!
如果我的小羊羔沒有牙齒和爪子,我就不做它們的牧羊人.“啊!你感到驚惶不安,先生!”
“將軍,這是為了您。”
“您管管自己的事吧,就算我沒有天主給奧利維埃。克倫威爾的那份機靈,我還有天主給我的這一份,儘管不太多,我也滿意了。”
軍官沒有再說話,蒙克就這樣使得他手下的人全都啞口無言,大家深信蒙克完成了一件大事,或是對他們進行了一次考驗。這個謹慎而堅毅的天才人物真有點使人捉摸不透。如果說蒙克得到了清教徒,也就是說他的同盟者的信任,也應該虔誠地感謝把他從達爾大尼央的箱子裡救出來的主保聖人
當這些事發生的時候,我們的火槍手翻來覆去地在說:
“我的天主!請別讓蒙克有和我一樣多的自尊心;因為,我要宣稱,如果有人把我放進一隻箱子,嘴上遮著這隻金屬網,象運一頭牛犢一樣在海上運輸的話,我不會忘記我在箱子裡那副可憐相,我會永遠保持這個惡劣的記憶,我會對那個囚禁我的人恨之入骨;我會時時刻刻擔心在這個人的狡黠的臉上看到一絲挖苦的微笑,或是在他的舉動中看到他可笑地模仿我在箱子裡的情況,該死的!······我會狠狠地朝他咽喉刺一刀作為對這張金屬網的還報,然後將他釘在真正的棺材裡作為我在假棺材裡待了兩天的紀念。”
達爾大尼央說這些話完全是真心實意的,因為我們的加斯科尼人器量狹窄。幸運的是蒙克並不這麼想。他沒開口向他不安的戰勝者提過去的事,而是允許他進入他的防禦工事,領他去檢視,以獲得他無疑迫切希望的東西,即在達爾大尼央的腦子裡恢復他的聲譽。達爾大尼央表現得象一個討人喜歡的管家婆的模樣:他讚賞蒙克的個各種戰術和他營地的佈局;他興高采烈地取笑蘭伯特挖的封鎖壕溝,他說,蘭伯特煞費苦心用兩千人來封鎖一個營地時徒勞的,而一片三五十畝的土地對他來說,只要一名下士和五十名也許能忠實於他的衛兵就足夠了。
蒙克一回來便接受了由蘭伯特前一天提出的,後來又被蒙克的隊官們以將軍生病為藉口拒絕的會見的建議。會見簡短而乏味。蘭伯特請求他的對手發表政治主張,蒙克宣稱他的意見和大多數人一樣。蘭伯特問,用聯盟而不是用戰爭來結束爭端是否更不合適。蒙克請求給他一星期時間考慮上述問題,蘭伯特沒法拒絕這個要求;可是他來的時候說要吃掉蒙克的軍隊。
在蘭伯特計程車兵焦急地等待著的會見結束以後,他們知道既沒達成協議,又沒決定要打仗,因此正如達爾大尼央預見的,反叛的軍隊喜歡正義事業,而不喜歡不義事業,他們喜歡議會,儘管是殘餘議會,而不喜歡蘭伯特將軍的龐大而空洞的計劃。
此外,他們回憶起倫敦的美餐,城市平民向他的朋友士兵們出售的大量淡色啤酒和雪利酒①;他們害怕地瞧著軍用黑麵包;特威德河的混濁的河水,放在杯裡喝太鹹,放在鍋裡燒太少,他們暗自說:“我們到另一邊去不是更好嗎?在倫敦他們不是在替蒙克烤肉嗎?”
從那時起,只聽人談起蘭伯特軍隊裡計程車兵在開小差。士兵們聽任道德原則力量的擺佈,這些原則象紀律一樣,是任何以某種目的建立的團體所必要的束縛。蒙克在捍衛議會,蘭伯特在攻擊它。蒙克並不比蘭伯特更想支援議會,可是他卻把捍衛議會這件事寫在他的旗幟上,這樣一來,所有反對黨只能在他們的旗幟上寫上“反叛”兩字,這兩個字在清教徒耳中並不好聽。因此人們從蘭伯特那兒來到蒙克那兒,就像漁夫從農牧神那兒來到天主那兒一樣。
① 雪利酒:西班牙等地所產的淺黃或深褐色的葡萄酒。
蒙克算了一筆賬:一天一千人開小差,二十天後蘭伯特的人就跑光了;但是在崩潰中數量和速度的增長是驚人的,第一天走了一百人,第二天五百人,第三天一千人。蒙克心想他的平均數已達到。可是開小差的人數很快從一千增加到兩千,接著是四千。一星期以後蘭伯特意識到如果要打仗的話,已不可能迎戰,因此他採取了明智的方法,夜間撤退返回倫敦,並通知了蒙克,同時靠殘餘的軍人黨重整旗鼓。
蒙克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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