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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控告王太弟夫人。
其結果將是跟這兩位有權有勢的后妃進行一場公開的鬥爭。
她首先覺得,既然她完全不打算掩蓋自己心裡所想的,國王就應該能夠透過她的沉默看到她的內心。
如果他真的愛她,他就應該什麼都明白,什麼都能猜到。
如果愛情不是一種會照亮心靈的神聖火焰,使真正的情人們可以不必使用語言,那又是什麼呢?
因此她保持沉默,光是嘆氣,流淚,用雙手捂住臉。
這些嘆氣和眼淚,起初便路易十四感動,接著使他驚恐,現在使他惱怒。
他不能忍受任何反對,哪怕這反對是用嘆氣和眼淚表示出來的。
他的話變得尖刻、堅決和咄咄逼人了。
這是在年輕姑娘原有的那些痛苦之外,又加上一種新的痛苦。
她認為她的情人這樣做是不公正的,她不僅要集中力量忍受原有的那些痛苦,還要鼓起勇氣來忍受這種新的痛苦。
國王開始直接地指責她。
拉瓦利埃爾甚至不想為自己辯護,她承受著他所有的指責,什麼也不回答,只是搖頭,什麼話也不說,只有從無限悲痛的內心深處發出下面這幾個字:
“我的天主!我的天主!”
但是,這痛苦的呼聲非但不能平息國王的怒火,反而使他的怒火越燒越旺。她這是在向比他強大的一股力量發出呼籲,是向能夠保護她不受他侵犯的一個存在發出呼籲。
況且他還看到自己得到德聖埃尼昂的支援。德·聖埃尼昂正如我們說過的那樣,看到風暴起來了;他不知道路易十四的愛情能夠達到什麼程度,他已經預感到三位王妃的打擊和可憐的拉瓦利埃爾的毀滅近在眼前,他不是那種騎士,能夠不怕白己被捲到這場毀滅中去。
因此德·聖埃尼昂只用一些低聲說出的單詞和斷斷續續做出的手勢來回答國王的問話,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使事情變得更糟和造成不和,最後可以使他擺脫煩惱,不必再在光天化日之下,陪著他的地位顯赫的同伴穿過院子到拉瓦利埃爾的套房來了。
這時候,國王越來越激動。
他走了三步,想出去,但是又回來了。
年輕姑娘沒有抬起頭,雖然她從腳步聲應該聽出她的情人走了。
他抄著手,在她面前停了一會兒。
“最後一次問您,小姐,”他說,“您願意開口嗎?您願意講出為什麼會變卦,為什麼會三心二意,為什麼會反覆無常的原因嗎?”
“您要我對您說什麼呢,我的天主?”拉瓦利埃爾低聲說。“您看得很清楚,陛下,我現在己經垮了!您看得很清楚,我沒有了意志,沒有了思想,沒有了說話能力!”
“難道把真情實況說出來有這麼困難嗎?不超過您剛才說過的這句話的時間,您就可以說清楚了!”
“可是,哪一方面的真情實況?”
“一切方面。”
真情實況確實已經從拉瓦利埃爾的心裡升到了她的嘴邊。她的雙臂做了一個張開的動作,但是她的嘴依然說不出話來。她的雙臂又垂了下去。這個可憐的孩子還沒有感到自己有這麼不幸,下不了決心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
“我什麼也不知道,”她吞吞吐吐地說
“啊!這不止是賣弄風情,”國王叫起來,“這不止是反覆無常,這是背叛!”
這一次再沒有什麼能攔阻他,他內心裡的鬥爭也不能使他往回走,他做了一個絕望的手勢,衝出了房間。
德·聖埃尼昂跟著他,巴不得趕快走掉。
路易十四到樓梯上才停下,他緊緊抓住欄杆,說:
“你看,我被卑鄙地欺騙了。”
“怎麼回事,陛下?”寵臣問。
“德·吉什是為了德·布拉熱洛納子爵決鬥。這個布拉熱洛納!……”
“怎麼樣?”
“啊,她還愛著他!說真的,德·聖埃尼昂,如果三天以後我心裡還留有一點兒對她的愛,我會羞愧而死的。”
路易十四接著又拔腳朝他的套房奔去。
“啊!我早就對陛下說過了,”德·聖埃尼昂低聲說,他繼續跟在國王后面,同時戰戰兢兢地觀察所有的窗子。
不幸的是出去時跟來時情況不一樣。
一幅窗簾撩起來,窗簾後面是王太弟夫人。
王太弟夫人看見了國王從侍從女伴們的套房裡出來。
等國王過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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