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部分(第2/4 頁)
一位世家子弟受了致命傷!啊!夫人!您的邏輯推理是冷酷無情的,它總是懲罰,而從不寬恕”
馬尼康的最後兒句話一下子摧毀了留在王太弟夫人腦子裡而不是留在她心裡的最後一點懷疑。她不再是一位顧慮重重的王妃,也不再是一個疑心重重的婦女,她的那顆充滿愛情的心方才感覺到一個傷口的危險。
“受了致命傷!”她用喘不上氣來的聲音低聲說,“啊!德·馬尼康先生,您沒有說受了致命傷吧?”
馬尼康僅僅用一聲深深的嘆息作為回答。
“這麼說,您是說伯爵傷勢很危險?”王太弟夫人繼續問。
“啊!夫人,他一隻手打傷了,胸部裡面有一顆子彈。”
“我的天主!我的天主!”王太弟夫人情緒萬分激動地說,“真可怕,德·馬尼康先生!您是說,一隻手打傷了?我的天主,胸部裡面有一顆子彈?這一切是德·瓦爾德這個卑鄙的傢伙,這個壞蛋,這個殺人犯造成的了可以肯定地說,老天爺不公正。”
馬尼康看上去情緒十分激動。他確實在他辯護詞的最後部分花費了過多的精力。
至於王太弟夫人,她己經完全不考慮什麼禮儀了。當激情不論是憤怒還是同情,在她身上佔上風時,任什麼也不能阻止它的進發。
王太弟夫人走到馬尼康跟前。馬尼康剛讓自己跌坐在一把椅子上,彷彿痛苦是一個相當強有力的理由,可以原諒他違反禮節的規定似的。
“先生,”她抓住他的手說,“請您坦率地告訴我。”
馬尼康抬起了頭。
“德·吉什先生,”王太弟夫人繼續說下去,“他有死亡的危險嗎?”
“有兩重危險,夫人,”他說,“首先是因為出血太多,傷到了手上的一根動脈;其次是因為胸部的傷口,至少醫生擔心可能傷到了什麼重要器官。”
“這麼說他會死嗎?”
“是的,會死,夫人,甚至得不到安慰,因為他不知道您已經瞭解他的忠誠。”
“您會告訴他的。”
“我?”
“是的您不是他的朋友嗎?”
“我?啊!不,夫人,我只對德·吉什先生說,如果他這個不幸的人還能夠聽見我的話,我只對他說我親眼看見的,也就是說,您對他的狠心。”
“先生,啊!您可別幹這種殘忍的事。”
“啊!不,夫人,我要講真情實況,因為象他這個年紀的人體質畢竟還是很強的。醫生們很有學問,萬一可憐的伯爵能夠傷好活下來,我不願意他在逃脫了肉體的創傷之後,再繼續冒因受心靈的創傷而死的危險。”
馬尼康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立起來,恭恭敬敬地露出想告辭的樣子。
“先生,”王太弟夫人帶著幾乎是哀求的神色攔住他,說,“至少您一定願意告訴我病人的情況如何,替他治傷的醫生是誰吧?”
“他的情況,夫人,非常壞。至於醫生,就是國王陛下本人的醫庫生,瓦洛先生。另外有一位同行協助他,德·吉什先生當時就是給抬到他這個同行家裡的。”
“怎麼!他不在城堡裡?”王太弟夫人說。
“唉!夫人,這個可憐的人情況是那麼壞,沒法送到這兒。”
“把地址給我,先生,”王太弟夫人忙不迭地說,“我派人去問問他的情況。”
“弗爾街,一所有白色百葉窗的磚石房子。醫生的名字寫在門上。”
“您回到受傷者跟前去嗎,德·馬尼康先生?”
“是的,夫人。”
“那就請您幫個忙吧。”
“我聽候殿下的吩咐。”
“如果您願意的話,就請您回到德·吉什先生的身邊去,把所有在場的人都打發走,而且也請您自已走開。”
“夫人……”
“讓我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解釋裡。是這麼一回事,您看到什麼別再多研究,除了我對您說的以外別再多問。我要派我派一個侍女,或者兩個,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不希望她們看見您,或者更坦率點說,我不希望您看見她們。這種顧慮您應該理解,特別是因為您,德·馬尼康先生,您能猜到一切。”
“啊!夫人,好,就這麼辦。我甚至可以幹得更好一些,我走在您的使者前面,這是一個準確可靠地替她們指引道路的辦法,同時也是一個在她們萬一需要保護的情況下,可以保護她們的辦法。”
“還有,特別是靠了這個辦法,她們可以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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