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部分(第2/4 頁)
語氣裡太后聽出她是真誠的。
“死於癆病。他死了,早已被人忘了,早已枯萎了,就象情人送給情婦的那些可憐的花一樣,情婦為了不讓任何人看見,讓它們枯死在抽屜裡。”
“死了!”公爵夫人又說了一遍,她沮喪的神色,如果不是摻雜著一點懷疑,太后一定會感到非常高興。“死在諾瓦西勒塞克?”
“當然,死在他的家庭教師的懷裡,這個可憐的善良的僕人沒有比他多活幾天。”
“這是可以理解的。象這樣的悲痛,這樣的秘密,份量太重,叫人難以承擔。”
太后沒有去理睬她這句話裡含有的譏諷。德·石弗萊絲繼續說下去:
“不過,幾年前,夫人,我還到諾瓦西…勒塞克當地去打聽過這個如此不幸的孩子。有人對我說,這個孩子似乎沒有死;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我沒有立即向陛下表示哀悼。啊!當然,如果我相信這件不幸的事是真的,那我也決不會提到它來激起陛下完全合乎情理的悲痛。”
“您說在諾瓦西…勒塞克有人說這個孩子沒有死?”
“是的,夫人。”
“他們怎麼說的?”
“他們說……不過他們一定是弄錯了。”
“還是說出來吧。”
“他們說,一六四五年左右,有一天晚上,一位夫人,儘管用假面具和披風把自己遮住,還是可以看出她是一位美麗、莊嚴的夫人,當然是一位身份很高貴的夫人,乘一輛四輪馬車來到岔路口,您也知道,那一趟承蒙陛下抬舉派我去,我就是在這個岔路口等侯年輕王子的訊息的。”
“還有呢?”
“家庭教師把孩子帶到這位夫人身邊。”
“後來呢?”
“第二天,家庭教師和孩子都離開了當地。”
“您看清楚了吧!這中間有真實的地方,既然這個可憐的孩子確實是死於癆病,據醫生說,得了這種病的孩子在七歲以前隨時都可能死掉。”
“啊!陛下說的是真實的,沒有人比您知道得更清楚,陛下;沒有人比我更相信了。但是您倒是聽聽這件怪事……”
“還有什麼事?”太后想。
“把這些詳細情況告訴我的那個人,他還打聽到孩子的健康;這個人……”
“您曾經把這樣一件重要的事委託別人去幹?啊!公爵夫人!”
“是一個象陛下一樣,象我自己一樣守口如瓶的人。就算是我自己吧,陛下。我說的這個人,他後來在都蘭待了一段時間……”
“在都蘭?”
“……認出了家庭教師和孩子,請原涼,是他以為認出了他們,兩個人都活著,兩個人都快樂、幸福、健康,一個是老當益壯,一個是青春年少,根據這個您判斷判斷流傳的謠言是怎麼回事,在這以後,還能相信世上發生的什麼事嗎?但是我使陛下感到疲勞了。啊!這不是我原來的打算,我在向陛下告辭以前,再一次向陛下保證我的敬重和忠誠。”
“留下,公爵夫人,讓我們談談您。”
“談談我?啊!夫人,請您別把您的眼光往下看得這麼低。”
“為什麼?您不是我最老的朋友嗎?是不是您恨我,公爵夫人?”
“我!我的天主,為了什麼原因?如果我有理由恨陛下,我還會來看您嗎?”
“公爵夫人,我們都上了年紀,我們應該緊緊地互相依靠來對付威脅我們的死亡。”
“太后,您說出這樣親切的話,真使我受寵若驚。”
“從來沒有人象您這樣愛我,象您這樣為我效勞,公爵夫人。”
“陛下還記得?”
“永遠記得……公爵夫人,請給我一個友誼的證明。”
“啊!陛下,我整個人屬於您。”
“這不是個證明!”
“怎麼證明?”
“向我提出一個請求。”
“請求?”
“啊!我知道您的為人,最沒有私心,最高尚,最尊貴。”
“不要過分誇獎我了,太后,”公爵夫人感到不安地說。
“我再怎麼誇獎您也不為過分。”
“隨著年紀的增長,隨著不幸的遭遇,人變得很厲害,夫人。”
“願天主聽見您的話,公爵夫人!”
“為什麼?”
“是的,從前的公爵夫人,美麗、高傲、受人愛慕的石弗萊絲,會忘恩負義地回答我‘我什麼也不要您的。’因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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