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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切關心,都得不到應有的感激,雖說他姿勢優美地騎在一匹烈性的約克郡馬背上,但也不過偶爾才博得公主的顧盼。
為了把公主那茫然四顧的眼光拉回到他身上,他把騎的那匹牲口,從體魄、活力到習性、風采都大大地表演一番,可是仍白費了精力。他又把馬惹得幾乎發驚;用馬刺策馬飛奔,越過障礙,跨過斜坡,冒著千百次撞著大樹,滾進深溝,跌得粉身碎骨的危險,只圖引起公主的注意,最後也還是徒勞。公主聽見喧鬧聲,才引起她的注意,回過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接著她只是淡淡一笑,又轉向她的忠心衛士—拉烏爾和德·吉什—他們倆靜悄悄地在她馬車門邊策馬前進。
白金漢感到自己受盡了妒忌的折騰,一股難以名狀的、前所未有的苦惱滑進他的血管,啃齧他的心窩;過了一會,好象為了表明他已知道自己舉動的愚蠢,並願意用最謙遜的順從來彌補他的冒失似的,強行制住汗流浹背、渾身白沫的馬,勒緊馬嚼子,使它走在車子旁邊的朝臣中間。
他偶然聽到公主說了一句既象獎勵又象責備的話。
“這就對了嘛,白金漢先生,”她說,“現在您合乎常理了。”
或者也聽到拉烏爾的話:
“白金漢先生,您這樣會把馬折騰死的。”
白金漢耐心地聽著拉烏爾說,儘管沒有任何證據足以說明,但是他本能地察覺到,對德·吉什的情緒來說,拉烏爾在起著調節作用;要是沒有拉烏爾,伯爵或是白金漢自己幹出的某件蠢事,早已引起了一場糾紛,或是一場亂子,也許還會被驅逐出境。
自從兩個年輕人在勒阿弗爾帳篷前的不尋常談話,拉烏爾指出公爵的所作所為有失體統那會兒起,白金漢也身不由己地被拉烏爾吸引住了。
他常常找拉烏爾談話,他們談話的內容差不多總是這樣,不是提起拉烏爾的父親就是說到達爾大尼央—他們倆的共同朋友,在談起達爾大尼央時,白金漢跟拉烏爾一樣熱情洋溢,備加稱頌。
在德·瓦爾德跟前,拉烏爾儘可能把這個話題一再提起,在整個旅途中,德·瓦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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