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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或者壞,都沒有什麼關係。這就是我向你,向找的朋友、我的兄弟祈求的。三天以來,王太弟夫人陶醉在歡樂中。第一天,我連看也不敢看她,我恨她不象我一樣傷心。第二天,我的眼光再也離不開她,而在她那一方面,我相信她也注意到了。至少,拉烏爾,她看了我一眼,即使不是帶著憐憫也是帶著幾分溫柔。但在她的眼光和我的眼光中間突然投入了一個陰影,另一個人的微笑引起了她的微笑。在她的坐騎旁邊經常賓士著一匹馬,可並不是我的馬,在她的耳旁經常響著一個動人的聲音,可並不是我的聲音。拉烏爾,三天以來,我太激動了,火焰在我血管裡奔騰。我必須驅除這個陰影,消滅這個微笑,悶住這個聲音。”
“你想要殺死王太弟?”拉烏爾叫起來。
“唉!不,我不嫉妒王太弟,我並不嫉妒丈夫,我嫉妒情夫。”
“情夫?”
“難道你到了這兒就看不出來?你在那兒向來是目光非常敏銳的。”
“你嫉妒德·白金漢先生?”
“嫉妒得要死!”
“還有呢?”
“唉!這一次我們之間的事情將容易解決,我搶了先,派人遞了一張條子給他。”
“你寫信給他了?寫信的是你?”
“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我知道,因為這是他告訴我的。瞧。”
他把幾乎和德·吉什同時收到的信遞給他,德·吉什貪婪地看著。
“這是一個勇敢的人,尤其是一個正直的人,”他說。
“當然,公爵確實是個正直的人。我想用不到問你是不是也用同樣美好的措詞寫信給他啦?”
“當你代我去找他的時候,我會把我的信給你看的。”
“不過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什麼不可能的事?”
“要我去找他。”
“為什麼?”
“因為公爵找我商量,你也找我商量。”
“啊!我想你會照顧我的。聽我說,這是我請你向尊貴的公爵講的……話很簡單……在這幾天當中:今天、明天,或者後天,對他方便的日子,我希望在凡森見到他。”
“考慮一下吧!”
“我相信我已經向你講過我一切都考慮過了。”
“公爵是外國人,他負有一個使命,因此他是不可侵犯的……凡森緊靠著巴士底獄!”
“後果由我負責。”
“那麼這次決鬥的理由呢?你希望我向他提出什麼樣的理由呢?”
“你放心,他不會問你這個的。……公爵討厭我,肯定象我討厭他一樣;公爵仇恨我,也肯定和我仇恨他相等。因此,我懇求你這樣做,去找公爵吧!假如需要我懇求他接受我的建議,我就懇求他。”
“這是多此一舉……公爵已經通知我他要和我談話。公爵現在在國王那兒玩牌……我們倆一齊去吧。我把他拉到長廊裡,你待在一邊。兩句話就夠了。”
“那麼我要把德·瓦爾德帶去,這樣我可以自然些。”
“為什麼不帶馬尼康去?德·瓦爾德總歸要來找我們的,我們讓他留在這兒吧!”
“對,是這樣。”
“他什麼都不知道?”
“嗯,絕對不知道。你總是這麼冷冰冰的!”
“他什麼都沒有對你講?”
“沒有。”
“我不喜歡這個人,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因此我今天也不比昨天對他更冷淡些。”
“那我們走吧。”
四個人一齊走下來。德·吉什的四輪馬車等在門口,把他們載向王宮。
路上,拉烏爾想出一個主意,他作為雙方秘密的唯一知情人,對於使雙方達成和解不應該失去希望。
他想到自己在白金漢身旁是有影響的,他也知道自己有左右德·吉什的力量。看起來事情好象並非毫無希望。
當他們到達長廊的時候,那兒燈火輝煌,宮廷裡最高貴、最漂亮的女人們象天上的明星在明亮的光芒中搖晃著。有一剎那,拉烏爾不禁忘記了德·吉什而去瞧路易絲,她在她的同伴中間好象一隻著迷的鴿子,貪婪地飽覽著王宮裡的珠光寶氣的人群。
大家都站著,只有國王坐著。
拉烏爾瞥見了白金漢。
他距離王太弟十步左右,在一群法國人和英國人中間,這些人正在稱讚他氣宇軒昂的風度和豪華蓋世的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