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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象我即將有幸告訴您的這樣有價值的秘密是決不能用言語來表達的。任何思想一經表達就不再屬於產生這個思想的人了。話一出口,就可能被有心人,或者存心不良的人聽去,因此決不能隨便亂說,否則,秘密也就不再成其為秘密了。”
“那麼您打算怎樣來傳遞您的秘密呢?”垂死的人問道。
阿拉密斯一隻手向醫生和聽懺悔神父做了個手勢,要他們走開,另一隻手把一張裝在一隻雙層信封裡的信紙遞給方濟各會修士。
“白紙黑字,”方濟各會修士問,“不比講話更危險嗎,您說呢?”
“不,大人,”阿拉密斯說,“因為您將會看到,裝在這個信封裡的字只有您和我才能看得懂。”
方濟各會修士打量著阿拉密斯,他越來越感到驚奇了。
阿拉密斯繼續說:“這是您一六五五年用的密碼,只有您那已經去世的秘書儒昂·儒讓,如果他能起死回生的話,才能譯出來。”
“那麼您知道這個密碼啦,您?〃
“密碼是我給他的。”
阿拉密斯說完,就恭恭敬敬地文雅地彎了彎腰,向門口走去,象是要走出去的模樣。
可是方濟各會修士做了個手勢,緊接著是一聲呼喚,把他留住了。
他說:“耶穌!Ecco homo!①”
①拉丁文:就是這個人!
接著,他又把那張紙看了一遍。
“快來,”他說,“快來。”
阿拉密斯走到方濟各會修士身旁,臉色始終是那麼平靜,態度始終是那麼彬彬有禮。
方濟各會修士伸出手臂,把阿拉密斯交給他的那張紙放在燭火上燒掉了。
子是,他抓過阿拉密斯的手,把他拉向身邊問道:
“您是怎麼樣,又是從誰那兒,知道這樣一個秘密的?”
“從王后的心腹好友石弗萊絲夫人那兒知道的。”
“那麼,石弗萊絲夫人呢?”
“她死了。”
“別人呢,還有別人知道嗎?……”
“只有一對民間男女知道。”
“他們是什麼人?”
“就是撫養他的人。”
“他們怎麼樣了?”
“也死了……這個秘密已經被燒掉了。”
“而您卻活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我知道這個秘密。”
“您知道這個秘密有多少時候了?”
“十五年。”
“您一直沒有說出去嗎?”
“我想活下去。”
“而您把這個秘密給了教會,既沒有要求,也不希望報答?”
“我把這個秘密獻給教會是有要求的,也希望有報答,”阿拉密斯說,“因為,如果您活著,大人,現在您認識我了,您就可以讓我施展我的才幹,使我成為一個我應該成為的人。”
“而現在我要死了,”方濟各會修士大聲說,“我要讓您做我的繼承人……拿去!”
他取下手上的指環,套在阿拉密斯的手指上。
隨後,他轉身對著兩個目擊者說:
“請你們做證人,必要時,你們可以證明,儘管我身體有病,但是神志是清醒的,我不受強制地、完全自願地把這個象徵最高權威的指環交給我指定為我接班人的埃爾佈菜大人,瓦納主教,在他面前,我,準備到天主面前去的卑微的罪人,為了給大家做出榜樣,首先向他行禮。”
方濟各會修士果然彎了彎腰,醫生和神父則跪倒在地。
阿拉密斯的臉色變得比垂死的人還要蒼白,對看到這一幕的人一個一個地打量了一番,他躊躇滿志的感受隨著血液流向他的心臟。
“我們要趕快,”方濟各會修士說,“我在這兒要做的事情非常緊急,使我萬分焦慮!我永遠也做不到了。”
“我,由我來做。”阿拉密斯說。
“那好,”方濟各會修士說。
說完,他對耶穌會修士和醫生說:
“請你們出去,讓我們兩人留在這兒,”他說。
這兩個人聽從了。
“有了這個標記,”他說,“您就是鼓動百姓必不可少的人;有了這個標記,您就可以謀反;有了這個標記,您就可以建立。In hoc signo vinces!①請把門關上,”方濟各會修士對阿拉密斯說。
阿拉密斯插上門門,然後又回到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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