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部分(第3/4 頁)
蒙塔萊聽到門聲叫了起來,認出是國王以後,她避開了。
拉瓦利埃爾一看見國王,就象個通了電流的死人一樣直立起來,跟著又倒在她的扶手椅上。
國王慢慢地向她走去。
“您要求接見,小姐,”他冷冷地對她說,“我來了,我來聽您說,請說吧。”
德·聖埃尼昂忠於他既聾、又瞎、又啞的角色,他待在一個門角落裡,坐在一張完全是他偶然搞到的一條板凳上。
他躲在一張當作門簾用的壁毯後面,背就貼在牆上,就這樣聽著,又可以不被人看見。他就這樣順從地扮演著一頭忠實的看家狗的角色,它等待著,守候著,從來也不會妨礙它的主人。
拉瓦利埃爾看到國王怒氣衝衝的臉色嚇壞了,她又一次站了起來,依舊是一副卑下和哀求的姿態。
“陛下,”她結結巴巴地說,“請原諒我。”
“唔!小姐您要我原諒您什麼呢?”路易十四問。
“陛下,我犯了一個大錯誤,還不止是大錯誤,而是大罪。”
“您嗎?”
“陛下,我冒犯了陛下。”
“哪有這種事,”路易十四回答說。
“陛一,我請求您,別對我這麼莊嚴,王上這樣憤怒是理所當然的。我覺得我冒犯了您陛下:可是我需要對您解釋我決不是自願的。”
“首先,小姐,”國王說,“您怎麼會冒犯我呢?我不是這麼看的是因為一個年輕姑娘的玩笑,一個天真的玩笑嗎?您嘲笑了一個自以為是的青年。這是很自然的,任何別的女人處在您的地位也會象您這樣做的。”
“哦!陛下言重了,我擔當不起。”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如果這個玩笑是我開的,那就不是天真的。”
“總之,小姐,”國王說,“您要求我接見就是要對我說這些事嗎?”
說完國王似乎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拉瓦利埃爾眼中的眼淚被火熱的激情燒乾,她向國王靠上一步,用一種斷斷續續和單調的聲音說道:
“陛下全部聽到了嗎?”
“什麼,全部?”
“我在橡樹王那兒說的所有的話,陛下全聽到了嗎?”
“我一句也沒有漏掉,小姐。”
“在陛下聽我講話的時候,可能以為我濫用了他的輕信了吧?”
“是的,輕信,妙極了,您這個詞用得好。”
“可是,一個象我這樣可憐的女孩子有時候不得不屈從於別人的意志,這一點陛下可曾想到過?”
“對不起,可是,在那棵橡樹王下面,她表達的思想似乎完全是自願的,我永遠也不能理解她受人影響到這種程度,甚至是屈從於別人的意志。”
“哦!可是有威脅,陛下!”
“威脅!……誰威脅您?誰敢威脅您?”
“那些有權力威脅我的人,陛下。”
“在我的王國裡,我不承認任何人有威脅的權力。”
“請原諒我,陛下,就在陛下的左右,有一些高官顯爵,他們就有,或者自以為有權利來毀掉一個沒有前途、役有財產、只有她自己名譽的姑娘。”
“怎麼毀掉她?”
“把她可恥地驅逐出去,用這種方法來毀掉她的名譽。”
“哦!小姐,”國王辛酸地說,“我非常喜歡那些為自己辯解而不責備別人的人。”
“陛下!”
“是的,看到一件象您的事情一樣的本來很容易講清楚的事情,由於在我面前編造了一大套對別人的非難和責備,變得複雜化起來,我承認,我是覺得很痛苦的”
“那麼您對這些話不相信啦?,拉瓦利埃爾大聲說。
國王沉默不語。
“哦!請說呀,”拉瓦利埃爾激烈地說道。
“我遺憾地向您承認的確如此,”國王冷冷地躬身說道。
年輕的姑娘拍著手,發出一聲驚呼。
“那麼您不相信我嗎?,她說。
國王沒有回答
拉瓦利埃爾見他不做聲,臉色也變了。
“那麼您以為是我,我!”她說,“您以為是我策劃了這件可笑的、可恥的陰謀,這麼輕率地和陛下開玩笑?”
“哦!我的天婀!這既不可笑也不可恥,衝國王說,“這甚至也不是一個陰謀.這是一次多少有點兒有趣的玩笑,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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