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部分(第2/4 頁)
拉密斯平靜地回答道。
“失蹤?”犯人問,“但是,他們是怎樣失蹤的呢?”
“用的是最妥當的方法,”阿拉密斯回答道,“他們死了。”
年輕人的臉色有點發白,用一隻發抖的手掠過他的面孔。
“是用的毒藥?”他問。
“是用的毒藥。”
犯人沉思了片刻。
“這兩個無辜的人,”他又說,“我的僅有的支柱,在同一天裡遭到殺害,我的敵人這樣做,那他一定是極其殘酷的人,或者是由於需要而迫不得已這樣做,因為這個可敬的紳士和這個可憐的女人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在您的家庭中,需要是無情的,大人。因此,我感到非常遺憾的是,一種需要也使我不得不告訴您這個紳士和這個奶媽都給殺害了。”
“啊!您告訴我的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情,”犯人皺著眉頭說。
“怎麼回事?”
“我早就懷疑到這一點了。”
“為什麼?”
“我會告訴您的。”
這時候,年輕人支著兩肘,湊近阿拉密斯的臉他的表情是那樣莊嚴,那樣剋制,甚至滿不在乎,使得主教覺得熱情象電流一樣,帶著毀滅性的閃光,從他的沮喪的心升到了他的象鋼鐵一樣堅硬的腦袋裡。
“大人,說吧。我已經對您說過,我和您說話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儘管我的生命算不了什麼,我還是請求您作為您的生命的贖金接受它。”
“好的,,年輕人說,“這就是為什麼我懷疑有人殺害了我的奶媽和我的老師的原因。”
“您一直稱他為您的父親。”
“是的,我稱他為我的父親,可是我知道得很清楚我不是他的兒子。”
“誰讓您這樣猜想的?……”
“正和您一樣,作為一個朋友,您對我太恭敬了,作為一個父親,他對我太恭敬了。”
“我,”阿拉密斯說,“我不打算把自己偽裝起來。”
年輕人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去:
“當然,我並沒有註定要在監獄裡關一輩子,現在特別使我相信的,那就是人們很關心使我成為一個儘可能十全十美的騎士。在我身邊的紳士把他知道的一切都教了我:數學,少量的幾何,少量的天文學,劍術,馴馬術。每天早上,我在一間低矮的教練廳裡舞刀弄劍,在花園裡騎馬。嗯,有一天早上,那是在夏天,因為天非常熱,我在那間低矮的教練廳裡睡著了。一直到那個時候,除掉我的教師對我的尊敬以外,沒有人引起過我或者激起過我的懷疑。我象孩子一樣,象小鳥一樣,象樹木一樣,靠空氣和陽光生活。我那時剛剛十五歲。”
“那麼,那是八年以前的事情?”
“是的,差不多八年,我已經無法計算時間了。”
“請原諒,可是您的老師對您說些什麼鼓勵您工作呢?”
“他對我說,一個人應該在世界上為自己掙得一筆他誕生的時候天主拒絕給他的財產。他又說,我是一個孤兒,貧窮,微賤,我只能依靠自己,沒有一個人過去和將來會關心我這個人。我待在那間低矮的教練廳裡,因為劍術課而疲累不堪,我睡著了。我的老師在二樓他的房間裡,正在我的上面。突然,我聽見好象我的老師發出的一聲短促的叫喊聲。接著,他呼喚道‘佩隆內特!佩隆內特!’他呼喚的是我的奶媽。”
“是的,我知道,”阿拉密斯說,“說下去,大人,說下去。”
“她肯定是在花園裡,因為我的老師急匆匆地從樓梯上走下來。我站起來,看到他不安我很擔心。他開啟前廳通向花園的門,嘴裡一直喊著:‘佩隆內特!佩隆內特!’低矮的教練廳的窗子面向院子,都關閉著,但是,我從百葉窗的縫裡看到我的老師走近幾乎就在他的工作室的窗下的一口大井。他向石井欄俯下身去,朝井裡望,一面又發出一聲叫喊,一面做出一些驚慌失措的手勢。從我待的地方我不但能看見,而且能夠聽見。我見到了,我也聽到了。”
“說下去,大人,我請求您,”阿拉密斯說。
“聽到我的老師的叫喊聲,佩隆內特夫人奔了過來。他向她走過去,抓住她的胳膊迅速地把她往石井欄那邊拉,然後,他和她一同向井底彎下身子,他對她說:
“‘看呀,看呀,多麼不幸啊!’
“‘好啦,好啦,您冷靜一下,’佩隆內特夫人說,‘怎麼回事?’
“‘這封信,’我的老師喊道,‘您看到這封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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