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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密斯望著達爾大尼央,達爾大尼央裝著看馬爾庫斯…安東尼②的版畫像。
① 勒布朗(I619…1690):法國畫家。
②馬爾庫斯·安東尼(前82…前30):古羅馬統帥。
“您想替他做一件象伊璧鳩魯信徒穿的那種衣服嗎?”佩爾塞蘭說。
可敬的裁縫漫不經心地說了這句話,又想重新攀起他那塊錦緞料子。
“一件伊壁鳩魯信徒的衣服?”達爾大尼央用一種愛問長問短的口氣問。
“總之,”阿拉密斯帶著他那非常可愛的微笑說,“今天晚上,這位親愛的達爾大尼央註定會知道我們全部的秘密;是的,我的朋友,是的。您肯定聽說過富凱先生的伊璧雞魯信徒吧,是不是?”
“自然。我知道,不就是包括拉封丹、洛雷、佩利松、莫里哀那些人在內的一種詩人團體嗎?他們不是在聖芒代舉行集會嗎?”
“正是這樣。好,我們給我們的詩人每人一套制服,我們把他們組織起來,為國王效勞。”
“啊!太好了,我猜這是富凱先生想出來的要使國王吃驚的事情。啊!放心吧,如果這就是勒布朗先生的秘密,我就不會說出去。”
“您總是那麼體貼人,我的朋友。不,勒布朗先生在這方面沒有什麼要做的,有關他的秘密比別的秘密還重要得多!”
“那麼,如果它是這樣重要的話,我寧願不知道它,”達爾大尼央說,同時做出要出去的模樣。
“進來,勒布朗先生,進來,”阿拉密斯一面說,一面用右手開啟一扇邊門,同時用左手拉住達爾大尼央。
“說真的,我確實弄不明白了,”佩爾塞蘭說。
阿拉密斯,就象人們在戲裡面所說的那樣,一下子抓住了一個機會。
“我親愛的佩爾塞蘭先生,”他說,“您替國王做五件衣服,對嗎?一件錦緞的,一件獵裝呢的,一件天鵝絨的,一件緞子的,還有一件佛羅倫薩料子的?”
“是的。可是,大人,您怎麼全都知道?”佩爾塞蘭吃驚地問。
“這非常簡單,我親愛的先生,將要有狩獵,宴會,音樂會,散步和招待會,這五種衣料是禮儀上規定的。”
“大人,您什麼都知道!”
“還知道許多別的事情呢,瞧著吧,”達爾大尼央咕嚕著說。
“可是,”栽縫得意洋洋地大聲說,“大人,即使象您這樣身為主教也有不知道的,而且沒有一個人知道,只有國王、拉瓦利埃爾小姐和我,我們幾個人知道,這便是料子的顏色和飾物的品種;這便是怎樣栽剪,怎樣做到成套一致,它們的式樣是怎樣的。”
“對呀,”阿拉密斯說,“這正是我來問您,要想知道的,我親愛的佩爾塞蘭先生。”
“哎呀!”裁縫驚恐地叫起來,雖然阿拉密斯在說我們上面講的這幾句話的時候,用的是最柔和最動人的聲音。
這個要求對佩爾塞蘭先生說來顯得這樣過分,這樣可笑,這樣異乎尋常,因此他想著想著首先低聲地笑起來,接著笑聲高了,最後成了大笑。達爾大尼央學他的樣也大聲地笑著,他並不是發現了覺得非常可笑的事情,而是不讓阿拉密斯不高興。阿拉密斯讓他們兩個人笑,後來,等他們笑好以後,他就說:
“乍一看來,我似乎冒昧地在說一件荒唐的事,是不是?可是,達爾大尼央,他可是智慧的化身,他會告訴您,我別無它策,只能來向您提出這個問題。”
“得啦,”火槍手殷勤地說,他憑著他的神奇的嗅覺感覺到直到現在,只是進行小衝突,正式交戰的時刻快來臨了。
“得啦,”佩爾塞蘭帶著不相信的神情說。
“為什麼富凱先生為國王舉行一個遊樂會呢?不是為了討國王喜歡嗎?”阿拉密斯繼續說。
“當然,”佩爾塞蘭說。
達爾大尼央點頭表示同意。
“不是用殷勤的表示嗎?用美妙的想象嗎?用一連串使人感到驚奇的、就象我們剛才談到的組織我們的伊壁鴻魯信徒那樣的事情嗎?”
“妙極了!”
“好,這就是使人感到驚奇的事,我的好朋友。在這兒的勒布朗先生是一個畫得非常精確的畫家。”
“是的,,佩爾塞蘭說,“我見過這位先生的一些畫,我注意到那些衣服都是精工縫製的。這就是為什麼我立刻答應給他做一件衣服的原因,或者和那些伊壁鴻魯信徒先生們的一個樣,或者另外特別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