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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路易已經心軟了,他回到桌子跟前,拿起羽筆,寫了幾行字,簽上名,然後把手伸給達爾大尼央。
“這張紙上寫的是什麼,陛下?”隊長問。
“下給達爾大尼央先生的命令,要他立即釋放德·拉費爾伯爵先生。”
達爾大尼央抓住國王的手,吻了一下;然後他把命令摺好,塞到他的水牛皮緊身短上衣裡,退了出去。
國王和隊長都沒有說一句話
“人心啊!國王們的指南!”獨自留下的路易低聲說,“到什麼時候我才能象看一本開啟的書那樣一直看到您的深處?不,我不是一個壞國王,但是,我還是一個孩子。”
第二〇四章 政敵
達爾大尼央答應過貝茲莫先生在吃餐後點心的時候回來的,達爾大尼央遵守了諾言。當火槍隊隊長的馬刺在走廊裡發出響聲,他本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在座的人正在喝精美的葡萄酒和甜燒酒,典獄長的酒窖裡這些酒藏得非常充足,是遠近聞名的。
阿多斯和阿拉密斯兩人都諱莫如深,因此,他們兩人誰也沒有摸清楚對方在打什麼主意。大家吃過了夜宵,談了許多關於巴士底獄的事,最近去楓丹自露的旅行,富凱先生將在沃城堡舉行的遊樂會。泛泛的空話講了一大堆,除了貝茲莫先生以外,沒有一個人談到私人的事情。
達爾大尼央來到的時候,大家談得正起勁。他因為和國王剛才的一番談話,現在依舊面色發白,十分激動。貝茲莫先生趕忙走到一張椅子跟前。達爾大尼央接過一杯斟得滿滿的酒,把它一口喝乾。阿多斯和阿拉密斯兩個人都覺察到達爾大尼央內心的激動。貝茲莫呢,他只是看到了陛下的火槍隊隊長而已,他趕緊過去表示熱烈歡迎。接近國王,這在貝茲寞先生看來,就是享有了一切特權。只是,雖然阿拉密斯看出達爾大尼央很激動,卻不能猜到他激動的原因。只有阿多斯一個人以為他已經猜到了其中的緣故。對他說來,達爾大尼央的回來,特別是這個平素沉著鎮定的人的驚慌的神色,意味著:“我剛才向國王請求了某件事情,國王拒絕了。”阿多斯完全相信自己是正確的,他微微笑了笑,從飯桌旁站起來,向達爾大尼央做了一個手勢,好象要提醒他,他們除了一同吃晚飯以外,還有別的事要做。
達爾大尼央懂得他的意思,也做了一個手勢回答他。阿拉密斯和貝茲莫看到這種無聲的對話,都用眼光相互詢問是什麼一回事。阿多斯認為他應該解釋一下發生的事情。
“是這麼回事,朋友們,”德·拉費爾伯爵帶著微笑說,“這是您,阿拉密斯,您剛剛和一個國家的罪犯一起吃了晚飯,而您呢,貝茲莫先生,您和一個囚犯一起吃了晚飯。”
貝茲莫發出一聲吃驚同時又幾乎是快樂的叫喊。這位可愛的貝茲莫先生以他的要塞自豪。除去有好處以外,他手下的犯人越多,他越覺得高興,這些犯人越是重要,他越是感到光榮。
阿拉密斯呢,顯出一副和這個場合很相配的神情。
“啊,親愛的阿多斯,”他說,“請原諒我,不過,我差不多料到要發生什麼事了。是拉烏爾或者拉瓦利埃爾的小小的越軌行為嗎,對不對?”
“天哪!”貝茲莫叫道。
“您呀,”阿拉密斯繼續說下去,“您作為一位大貴族老爺,您忘記了這兒除了國王全是廷臣,您去找了國王,把您對那件事情的看法對他說了,是嗎?”
“我的朋友,您猜中了。”
貝茲莫因為曾經這樣親熱地和一個失寵於國王的人一同吃過晚飯,不禁嚇得渾身發抖,他說道:“因此……因此,伯爵先生……”
“因此,我親愛的典獄長,”阿多斯說,“我的朋友達爾大尼央先生要把這張從他的皮衣領的口子裡露出來的紙頭交給您,它肯定是監禁我的命令。”
貝茲莫顯出他慣常表現的柔順的神情伸出手來。
達爾大尼央果然從他懷裡取出兩張紙來,把其中一張遞給典獄長。貝茲莫把那張紙開啟來,斷斷續續地低聲讀起來,同時,從紙的上面抬頭瞧阿多斯。他讀的是:
“‘命令監禁在我的巴士底獄……’太好了……‘在我的巴士底獄……德·拉費爾伯爵先生。’啊!先生,把您關在我這兒,對我來說,是既痛苦又光榮的事。”
“您將會有一個有耐性的犯人啦,先生,”阿多斯用他那悅耳平靜的嗓音說。
“我親愛的典獄長,這是一個在您這兒待不上一個月的犯人,”阿拉密斯說,這時候,貝茲莫手上拿著命令,把國王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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