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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因為憤怒和羞愧而透不過氣來的國王鞠了一個躬,從書房裡走出去。
路易垂頭喪氣地伏在桌上,花了好幾分鐘才恢復過來,後來他猛地站起來,使勁地拉鈴。
“去把達爾大尼央先生叫來!”他對驚慌失措的掌門官說。
第一九八章 暴風雨以後
我們的讀者,毫無疑問,已經在尋思,他們有很長時間沒有聽到談起的阿多斯,怎麼會那麼及時地來見國王。作為小說作者,我們認為我們首要的任務,就是根據幾乎是註定的必然聯絡把事件一件件連貫起來。我們一直準備回答這個問題,現在就讓我們來回答吧。
波爾朵斯忠於他的決鬥安排人的職責,他離開王宮以後,就到凡森樹林,最小兄弟會修道院來找拉烏爾,把他跟德·聖埃尼昂先生的談話仔仔細細地講給拉烏爾聽。最後他說,國王把他的寵臣叫去,看來這大概也只不過造成暫時的耽擱,德·聖埃尼昂一離開國王,就會抓緊時間來接受拉烏爾的挑戰。
但是,拉烏爾沒有他的老朋友那麼輕信,他從波爾朵斯的敘述中得到的結論是,如果德·聖埃尼昂到國王那兒去了,就會把一切告訴國王,如果德·聖埃尼昂把一切告訴了國王,國王就會禁止德·聖埃尼昂參加決鬥。考慮到這種情況,他於是讓波爾朵斯留下,以防德·聖埃尼昂萬一來到,他還關照波爾朵斯留在決鬥場上不要超過一個小時或者一個半小時。波爾朵斯明確地表示不同意,相反的,他象在最小兄弟會修道院生了根似的安頓下來,不打算離開了,他讓拉烏爾答應他,從父親家出來就回他拉烏爾自己家裡去,萬一德·聖埃尼昂先生來了,波爾朵斯的僕人知道上哪兒去找他。
布拉熱洛納離開了凡森樹林,徑直朝阿多斯的家奔去,阿多斯來巴黎已經有兩天了。
伯爵已經從達爾大尼央的一封信上知道了發生的事。
拉烏爾到了他父親的家裡。他父親朝他伸出手臂,抱吻過以後,做了個手勢要他坐下。
“我知道,子爵,您就象一個人在流淚痛哭時來找朋友那樣來找我。把您來的原因告訴我吧。”
年輕人鞠了一個躬,開始敘述。在敘述的過程中,不止一次眼淚打斷了他的話,哽在喉嚨裡的一聲嗚咽使他講不下去。然而他還是講完了。
阿多斯很可能已經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們說過,達爾大尼央曾經寫信給他。但是他自始至終保持著鎮靜,保持著泰然,而這正是他性格中超過常人的地方。他回答:
“拉烏爾,我絲毫不相信別人說的事,我絲毫不相信您擔心的事,雖然一些值得信任的人已經和我談到過這件事,而是因為在我的靈魂裡,在我的良心裡,我認為國王侮辱一位貴族是不可能的。因此我為國王擔保,我去把我說的這番話的證據給您帶回來。”
拉烏爾象喝醉酒的人那樣猶豫不決,他親眼看到了事實,可是又對一個從不說謊的人懷有不可動搖的信任。他鞠了一個躬,僅僅回答說:
“那就去吧,伯爵先生。我等著。”
他坐下,雙手矇住臉。阿多斯換好衣服走了。在國王那裡他做出了我們前面剛對讀者講過的事,讀者看見他走進陛下的書房,也看見他從書房出來。
他回到家裡時,臉色蒼白、悶悶不樂的拉烏爾仍舊保持著痛苦絕望的姿態和神色。不過年輕人聽到一道道門開啟的聲音,聽到他父親越走越近的腳步聲,抬起了頭。
“怎麼樣,先生,”年輕人憂鬱地點著頭問,“您現在相信了吧?”
“我相信了,拉烏爾,國王愛德·拉瓦利埃爾小姐。”
“這麼說,他承認了?”拉烏爾叫了起來。
“當然,”阿多斯說。
“她呢?”
“我沒有見到她。”
“不,國王一定跟您談到她。他怎麼說的?”
“他說她愛他。”
“啊!您看!您看,先生!”
年輕人做了一個絕望的手勢。
“拉烏爾,”伯爵說,“請您相信,我把您可能親口對他說的話全部對他說了,我相信我用的措詞非常得體,但是也非常堅決。”
“您對他說了些什麼,先生?”
“拉烏爾,我說在他和我們之間一切都已經了結,您不再為他效勞了。我說我自己將袖手旁觀。我現在還剩下一件事需要知道。”
“什麼事,先生?”
“您是不是已經打定主意。”
“我打定主意?在哪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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