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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幹了些什麼?”
“啊!問題就在這兒啦,大人。我相信我將引起您身上的某種興趣。您一直在聽我說,對嗎?”
“我怎麼不在聽呢!說吧。”
阿拉密斯在房間裡走了一圈,確信周圍沒有人,非常寂靜,於是回到安樂椅旁邊坐下。富凱坐在這把安樂椅上,焦急不安地等著他說出真情。
“我忘記和您說了,”阿拉密斯對極其注意聽著他說話的富凱說道,“我忘記了關係到這對雙生子的一個值得注意的特殊情況,這就是天主使他們倆這樣相象,如果他傳喚他們到他的審判庭,那時候只有他才能夠區分他們,他們的母親都無法做到。”
“這可能嗎?”富凱大聲說道。
“同樣的高貴的容貌,同樣的走路的姿勢,同樣的身材,同樣的嗓門兒。
①米特里達特:公元前二世紀到前一世紀時在小亞細亞的本都王國國王。
“可是思想呢?可是智力呢?可是生活方面的知識呢?”
“啊!大人,在這些方面則有差別了。是的,因為巴士底獄的犯人毫無疑問要勝過他的兄弟,如果這位可憐的受害者離開監獄,登上王位,法蘭西也許從它建國開始,也沒有遇到過這樣一位才華超群、品質高尚、能幹的主子。”
富凱捧住他的腦袋,他的腦袋因為這件巨大的秘密變得十分沉重,阿拉密斯走到他的身邊。
“還有不同的地方,”他繼續他的引誘對方的工作,說道,“大人,路易十三的兩個兒子、這一對雙生子之間,對您來說,也是有不同的地方的。那就是說,後面出生的一個不認識柯爾培爾先生。”
富凱立即又站了起來,面色發白面容都變了樣。這一下不是打在心上,而是打進了頭腦裡。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他對阿拉密斯說,“您向我建議搞一項陰謀。”
“差不多。”
“這樣一種企圖,正如您在這場談話開始的時候所說的那樣,會改變許多當權者的命運。”
“以及財政總監們的命運,是的,大人。”
“一句話,您建議我把今天是犯人的路易十三的兒子來替代此刻睡在夢神的房間裡的路易十三的兒子,對不對?”
阿拉密斯微笑了,這是他的陰沉的思想的可怕的流露。
“就算是這樣吧!”他說。
“可是,”富凱在經過一陣難受的沉默以後,說道,“您沒有考慮過這種政治行動可能會使整個王國亂成一團,為了拔除這裸人們稱之為國王的有數不清的樹根的大樹,為了用另外一個人來替代他,土地決不會那樣堅硬,以至於新的國王能夠肯定經受得住已過的暴風雨留下的大風和自身的搖動。”
阿拉密斯繼續微笑著。
“您想一想,”富凱具有那種鑽研計劃的才能,並且在片刻之間能使一個計劃成熟,他還有預見這個計劃的一切後果、瞭解它的一切結果的開闊的眼界,這時他激動起來了,接著往下說,“您想一想,我們必須聚集起貴族、教士、第三等級,廢黔在位的君主,用一種可怕的議論擾亂路易十三的陵寢,斷送一位女人,奧地不安娜的生命和榮譽,斷送另一位女人,瑪麗…泰萊絲的生命和寧靜的生活;這一切結束以後,如果我們能夠結束它們的話……”
“我不懂您說些什麼,”阿拉密斯冷靜地說,“在您剛才說的這些話裡面,沒有一句話是有用處的。”
“怎麼!”財政總監驚訝地說“象您這樣的一個人,您不考慮一下實際問題嗎?您只滿足於一種政治幻想帶來的孩子氣的喜悅,忽視了是否能實現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忽視了現實,這可能嗎?”
“我的朋友,”阿拉密斯帶著一種輕蔑而又親熱的口氣,加重聲音說道,“天主為了把一個國王來替代另一個國王,是怎麼做的?”
“天主!富凱叫道,“天主命令他的代理人,叫他捉住犯人,帶走犯人,然後讓勝利者坐到已經空著的王位上。可是您忘記了這個代理人叫做死神。啊!我的天主!德·埃爾布萊先生,是不是 您想……”
“大人,問題不在這兒。說真的,您走到目的地以外的地方去了。誰對您說要派死神到路易十四那兒去的?誰對您說要仿效天主的榜樣,象他那樣嚴格完成他的任務的?不。我想對您說的是天主做任何事,都不會引起騷亂,引起議論,也毫不費力,受到天主啟示的人會象他一樣,在他們的任務、他們的企圖、他們的行動中得到成功。”
“您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