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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做這個女人的哥哥,”他想,“要比做她的情人容易,如果她對我表示冷淡,而我的弟弟卻不會對她這樣冷淡的話,這就成了我不得不盡的責任。”
他在這個時刻唯一害怕的是王后的覲見。他的心,他的精神,剛才由於一個強烈的考驗,受到了震動,雖然它們都很剛強,恐怕也經受不住一次新的衝擊。幸好王后沒有來。
這時候由奧地利安娜開始,一場關於富凱先生接待法國王族的政治性談論展開了。她在她的敵意裡夾雜進了對國王的問候,對他健康的關懷,母親的小小的恭維,還有外交上的策略。
“怎麼樣,我的兒子,”她說,“您是不是改變了對富凱先生的看法?”
“聖埃尼昂,”菲力浦說,“請您去問一下王后的情況。”
菲力浦說的這第一句話說得很響,做母親的耳朵聽得出他的嗓音和路易十四的嗓音中細微的差別,奧地利安娜盯住她的兒子望著。
聖埃尼昂走出去了。菲力浦繼續說道:
“夫人,我不喜歡別人對我說富凱先生的缺點,您是知道的,而且,您自己也曾經對我說到過他的優點。”
“這是事實,因此我只是向問您,您對他的看法究竟怎樣。”
“陛下,”昂利埃特說,“我一向喜愛富凱先生。他是一位趣味高尚的人,一位正直的人。”
“一位從不斤斤計較的財政總監,”王太弟也跟上來說,“我給他開的借據,他一律付金幣。”
“在這兒,每個人都為他們自己著想,”年老的太后說,“沒有一個人為國家考慮一下,富凱先生,這是事實,富凱先生使國家破產了。”
“好啊,我的母親,”菲力浦用比較低的聲調說,“是不是您也做了柯爾培爾的盾牌啦?”
“這是怎麼回事?”太后吃驚地問。
“這是因為,說真的,”菲力浦說,“我聽到您這樣說,就象聽到您的老朋友石弗萊絲夫人說的一樣。”
奧地利安娜聽到這個名字,面色發白了,抿緊了嘴唇。菲力浦激怒了這頭母獅。
“您為什麼對我提到石弗萊絲夫人,”她說,“您今天為什麼對她感到不高興?”
菲力浦繼續說下去:
“難道石弗萊絲夫人不是總和人勾結起來反對什麼人嗎?難道石弗萊絲夫人沒有拜訪過您嗎,我的母親?”
“先生,您在這兒對我用這樣的方式說話,”太后反駁道,“我還以為在聽您的父親先王說話呢。”
“我的父親不喜歡石弗萊絲夫人,他是對的,”親王說,“我呢,我同樣不喜歡她,如果她竟敢象以前那樣,藉口討點錢,而來挑撥離間,煽動仇恨,瞧吧!……”
“瞧什麼?”奧地利安娜存心使空氣緊張起來,她驕傲地說。
“瞧吧,”年輕人堅定地反擊說,“我要把石弗萊絲夫人趕出王國,和她一起的,還有所有專搞秘密勾當的傢伙。”
他沒有估計到這句可怕的話產生的後果,也許他原來就想看看後果如何,他就象那些熬受著長期的痛苦、一心想改變這種痛苦的單調的感覺的人那樣,緊壓他們的傷口,好產生劇烈的疼痛。
奧地利安娜幾乎要昏過去,她的眼睛張著,但是暗淡無光,有一會兒什麼也不看;她把胳膊向另外一個兒子張開,他不怕惹國王生氣,立刻擁抱住她。
“陛下,”她喃喃地說,“您對待您的母親太殘忍了。”
“在哪一方面,夫人?”他反問道,“我只說到石弗萊絲夫人,難道我的母親喜歡石弗萊絲夫人要勝過喜歡我的國家的安全和我個人的安全?好,我向您說石弗萊絲夫人回到法國來借錢,她找富凱先生是為了向他出售某一件秘密。”
“某一件秘密?”奧地利安娜嚷道。
召關係到財政總監先生可能犯的所謂的盜竊行為,這是毫無根據的,”菲力浦又說,“富凱先生由於薄重國王,不願意隨聲附和那些陰謀家,憤怒地叫人趕走了她。於是,石弗萊絲夫人把秘密出售給了柯爾培爾先生,因為她這個人貪得無厭,她在這個官員身上詐取了十萬埃居,還不能滿足她,如果她找不到更深的源泉,她就會向更上層去找一,…夫人,對嗎?”
“您全知道,陛下,”太后說,她的不安超過了惱怒。
“所以,”菲力浦繼續說,“我有權利恨這個悍婦,她在我的朝廷裡策劃陰謀,使這一些人丟臉,讓另一些人毀滅。如果天主容許犯一些罪行,如果天主把它們藏到了他的寬厚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