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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國王,我的孩子,”他說,“您一定受苦了!”
路易由於地位的改變,想到了自己,他看看自己,對自己的瘋狂感到羞慚,對自己的錯亂感到羞慚,對他受到的保護感到羞慚,他向後退了。
富凱不理解這個動作。他沒有感覺到國王的自尊心永遠也不會原諒他曾經親眼目睹國王表現得如此軟弱這回事。
“來,陛下,您自由了,”他說。
“自由?”國王重複說了一遍。“啊!您竟敢打了我以後,又使我恢復自由?”
“您不相信!”富凱氣噴地叫起來,“您不要以為我在這件事情裡是有罪的!”
他迅速地,甚至熱烈地對他講這件陰謀的全部情況,其中細節我們都知道了。
路易越是聽對方這樣說,越是感到極大的不安。富凱一說完,他覺得他剛才遭到的危險的嚴重程度對他的打擊要超過他的孿生兄弟的秘密的重要性。
“先生,”他突然對富凱說,“這個雙胞胎的事是一個謊言;您不可能受它的騙。”
“陛下!”
“我對您說,誰也不能懷疑我的母親的名譽和德行。我的首相還沒有懲罰這些罪犯嗎?”
“在您發火以前,陛下,請您好好思考一下,”富凱回答說,“您的兄弟的出生……”
“我只有一個兄弟,那便是王太弟。您和我一樣熟悉他。我對您說,有一個連巴士底獄典獄長也牽連在內的陰謀。”
“注意,陛下,這個人和所有人一樣,由於親王的相象受了騙。”
“相象?胡說!”
“不過,這個馬爾契亞里肯定長得和陛下一模一樣,所以所有人的眼睛都上了當,”富凱堅持說。
“太荒謬了!”
“別這麼說,陛下;那些準備哄騙您的大臣、您的母親、您的官員、您的家人的眼睛的人,那些人想必十分有把握你們是相象的。”
“這是真的,”國王低聲說,“那些人,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沃城堡。”
“在沃城堡!您容許他們待在那兒嗎?”
“在我看來,最急迫的事是拯救陛下。我完成了這個任務。現在,讓我們遵照隆下的命令列事。我等待著。”
路易思索了片刻。
“把在巴黎的部隊都集中起來,”他說。
“這樣的一些命令已經發下去了,”富凱說。
“您發了命令?”國王大聲說。
“是的,就是為了這件事,陛下。陛下一小時以後就能統帥一萬人了。”
國王聽到這個回答,激動地握住富凱的手,不難看出,雖然他的大臣前來解決這件事,可是在聽到以上這句話以前,他一直對他的大臣並不信任。
“有了這些部隊,”國王繼續說,“我們就能到您的城堡圍攻那些叛逆,他們大概已經在那兒駐紮下來,或者已經挖了戰壕。”
“我不大相信會這樣,”富凱說。
“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首領,這件行動的主謀,他的假面具已經給我揭穿了,全部計劃我看已經流產了。”
“您已經揭穿那個假親王的假面具了嗎?”
“不,我沒有見到過他。”
“那麼您說的是誰呢?”
“是行動的主謀,不是這個不幸的人。這個不幸的人只是一個註定終生倒黴的工具,我看得很清楚。”
“那是當然!”
“我說的是德·埃爾布萊神父先生,瓦納主教。”
“您的朋友?”
“他原來是我的朋友,陛下,”富凱光明正大地回答。
“這對您可太糟糕了,”國王說,語氣不大客氣。
“陛下,這樣的友誼,在我不知道這件罪行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光彩。”
“應該早就預料到這樣的事。”
“如果我有罪,我完全聽任陛下處置。”
“啊!富凱先生,我想說的並不是這一點,”國王反駁道,他因為這樣暴露出自己激烈的想法感到懊惱。“好吧,不管這個壞蛋怎樣用假面具蓋住他的面孔,我對您說,我已經模模糊糊地懷疑可能是他。可是,和這個主謀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打手,這個人用他赫拉克勒斯般的力氣來威脅我。他是誰?”
“這想必是他的朋友,杜·瓦隆男爵,從前的火槍手。”
“達爾大尼央的朋友?拉費爾伯爵的朋友?啊!”國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