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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被人拿走了。最後拿走手套的人也真是的,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呢?”
和子一邊埋怨,一邊快步走出店門。現在正是傍晚時分,商店街上的店面都已經準備打烊,有幾家商店甚至連鐵卷 門都拉了下來。那幾家門戶緊閉的店面不是打烊得特別早,而是店主人早就已經搬走了。那些人連跟左鄰右舍打聲招呼也沒有,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舉家遷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在躲債呢。接二連三的喪事(聽說村迫米店最近就一連辦了兩場……)、遷居、以及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流言。平靜安穩的生活在短短几個月之內完全走樣,也難怪丈夫的心情好不起來。
和子快步走向跟自己家有段距離的後藤田服飾店。小小的服飾店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雜貨、沒有半點美感的內衣褲、只有老人家才會穿的衣服以及做粗活的人常穿的工作服。
“對不起,我要二十副工作手套。”
坐在陰暗的角落負責看店的人,就是老闆娘後藤田久美。只見久美抬起無神的雙眼,懶洋洋的點點頭。而在久美的身後,一個陌生的女子正坐在離櫃檯還有段距離的起居室裡。
“有客人啊?”
和子朝著起居室望去。陌生女子似乎發現到和子正在打量自己。
轉過頭來看了和子一眼,然後就面無表情的繼續盯著電視。真是個陰沉的女人,和子心想。年紀大概跟和子差不多。
“我堂妹。”久美回答。
“原來是你堂妹啊?”
“……嗯,我把這家店轉讓給她了。”
“啊?”和子張大了眼睛看著從抽屜裡面將工作手套抽出來的久美。“你說什麼?”
“我把店面轉讓給堂妹,打算離開這個村子。”
“這……為什麼?”
“我女兒要嫁人了。她要我搬過去一起住。”
和子當場愣住。久美的女兒叫做響子。是個年近四十的寡婦。法律上雖然沒規定年近四十的寡婦不能再婚,可是久美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喜氣,說話的語氣甚至還有點意興闌珊的模樣,這一切都讓和子覺得不對勁。
“……要搬去一起住?”
“嗯。跟我女兒住在一起。”
“這可是件喜事呢,恭喜你了。”
和子刻意裝出興高采烈的模樣,久美卻還是意興闌珊的點點頭。
“什麼時候搬走?”
“不知道。大概是今晚吧。”
“今天晚上?”
“嗯。”久美隨便回了一句,將一疊手套堆到和子面前。
5
無法言喻的鬱悶感充斥心中,讓廣澤感到喘不過氣。到溝邊町處理一些瑣事的他開著車子賓士在街燈點點的國道上。一想到待會就得回到村子裡,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
村子裡有他的家,還有他的妻子和女兒。外場是他和妻子的家鄉,也是女兒的出生地,更是一家人賴以為生的土地,如今他卻對這個村子感到有些抗拒。廣澤沒有回家的感覺,對他來說,回到外場只是一種不得不遵守的義務罷了。這麼多年來,廣澤還是第一次有這科感覺。
國道旁的人家逐漸減少。街燈也在不知不覺當中消失,黑夜行車的孤寂感更是催化了這種感覺。與世隔絕的小山村,孤立於黑暗之中的山間部落,以及被死亡包圍的家鄉。
村子被死亡的陰影所包圍。
以往總覺得這種敘述既神秘又很有文學氣息,如今卻成為災難的代名詞。廣澤對“死亡”的認知已經徹底改變了。“死亡”一點都不神聖,反而是貪得無厭的某種存在,不但會狡猾的埋伏在黑暗之中,等到逮住機會,還會趁人不備的時候,從背後伸出魔爪。“死亡”就傍是潛伏在暗處的飢餓野獸,將整個村子包圍起來。
時序進入夏季之後,村子裡就死了許多人。雖然大家都說死亡具有不可思議的連續性,廣澤卻覺得村子裡的情況早已超過了正常能連續性範圍,每個村民都嗅到不對勁的氣氛,傳染病之說不陘而走。
Creole的長谷川偷偷的告訴自己,尾崎院長已經間接證實了這項傳聞,廣澤一方面澄清了心中的疑惑,另一方面卻又在懷疑這是否真是傳染病造成的。雖說如此,他倒也提不出除了傳染病之外的第二個答案,不過內心總覺得以“傳染病”來詮釋包圍全村的某種東西,似乎不是那麼恰當。
廣澤之所以有這種懷疑,主要還是因為學生的人數急遽減少。外場中學的規模很小,一個年級只有一班而已,學生人數的減少更是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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