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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說他早就辭職了?”
“對啊,大概是發病的三天前遞的辭呈吧?聽說他回家之後就跟家人宣佈辭職的訊息,弄得家人面面相覷。即使家人責怪他辭職之前怎麼沒跟他們商量一下,他也無動於衷,甚至說辭都辭了,現在再說這些也於事無補,還說他想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我想他大概是早就意識到自己的健康亮起紅燈了吧?”
靜信感到十分疑惑。他之所以造訪宗秀,主要是想知道佐伯最近的動向,打聽他的人際關係、生活圈以及與其他患者間的共通點。然而這些努力到最後都證明只是在白費力氣。患者彼此之間根本沒有交集。靜信也找不出任何共通點,除了清水隆司、廣澤高俊、大川茂以及佐伯明在死前都曾經向公司辭職之外。突然辭去工作竟然會成為這些完全沒有交集的患者唯一的共通點,靜信實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對了,外場這陣子好像還有人不幸過世。”
“嗯。”宗秀點點頭。“副住持是說高島先生吧?他的死也很突然,前一天還好好的。過了一天就病倒在床上。”
“那位高島先生也跟公司辭職了嗎?”
宗秀的表情十分訝異,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像見鬼了一樣。
“沒錯,他的家人也說他早就辭職了。不過他沒有固定的工作,老婆的孃家好不容易幫他安插職位,他每次都熬不了多久就遞辭呈。嗯,印象中他也是在死前幾天辭職的。這是他的家人在我前往弔唁的時候說的,應該錯不了才對。”
靜信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死者的共通點就是辭職,除了秀司、幹康以及大冢康幸這些村子裡的自營業者之外,其他人在死前都曾經向公司辭職。
(……到外地通勤的村民。)
這到底代表了什麼?犧牲者總共分為外地通動者和非外地通勤者兩大類,外地通勤者在死前幾乎都向公司辭職,太田健治是唯一的例外。不過事實上太田也遞出辭呈了,只是被慰留了下來而已。
“怎麼會這樣?”宗秀一副活見鬼似的表情。“副住持不說,我還沒發覺,這種巧合實在是太可怕了。”
靜信緩緩的點點頭。神情曖昧的看著宗秀喃喃自語。
“最近村子裡好像怪怪的。動不動就在辦喪事……”
話還沒說完。宗秀就回過頭來看著靜信。
“連派出所的高見警官也死了,副住持不覺得最近死了不少人嗎?”
“嗯。好像是。”,
“不是好像,是真的死了不少。今年是比往年悶熱許多沒錯啦,可是又還不到熱死人的地步。而且還不是集中在外場,聽說村子裡到處都在辦喪事,難不成——”
宗秀直盯著靜信,臉上表情十分陰沉。
“難不成是傳染病?”
“不太可能。”靜信露出苦笑。“總不可能所有死去的村民都是死於傳染病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
“若真是傳染病,醫院經對不會悶不吭聲,更不可能瞞著家屬,搞不好死者的家人還得隔離觀察呢。就算家屬刻意隱瞞病情好了。醫生也不可能在診斷書上面作假,公所只要看到診斷書上面出現傳染病的宇樣,就絕不可能允許家屬將死者土葬。”
“嗯。”靜信的說法讓宗秀不由得點頭贊成,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抱著幾分疑慮。
“不過村子裡死了不少人,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我才覺得不太對勁嘛。既然沒有傳染病,為什麼村子裡的人接二連三的倒下?而且一前一後死去的兩人居然都在生前突然辭職,這實在是說不出來的詭異。很多人都說今年夏天很奇怪。熱得要命不說,連雨水都沒下幾滴。我倒覺得奇怪的不是天氣。而是村子才對。這陣子村子真的不太對勁,動不動就有人搬家。”
宗秀說到這裡,對著靜信露出苦笑。
“光是這一帶就一連搬走了兩戶人家,總有種把村子丟著,落荒而逃的感覺。”
說到這裡。靜信才猛然想起之前也聽說過門前有人搬走的訊息。在郵局服務的大澤也搬走了,就連派出所的高見一家也搬離外場。印象中造訪大冢木料廠的時候,也聽隆之提過類似的事情。
靜信不由得低頭思索,無法釋懷的異樣感佔據心頭。而喉嚨就像被不知名的異物梗住,一如小惠與後藤田吹死去的時候,發現暗藏在後那股不尋常時的那種感受。
把能問的問題都問過之後,靜信離開村迫家,將車子停到寺院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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