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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會議散後,袁世凱急於出宮,找地方和徐世昌商量對策,哪知剛出儲秀宮不遠,便讓一群太監圍上了。
太監們吵吵鬧鬧、推推搡搡、拉拉扯扯、七嘴八舌問袁世凱:“你要立什麼憲,卻為何拿我等做伐?”“你怎敢讓太后趕我們出宮,你好大膽!”“我們出宮靠什麼活命,你既然斷了我們的活路,我等就和你拼了這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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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月照燕山,惹起狂潮卷(2)
袁世凱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馬上生出十個嘴巴來解釋澄清,可太監們哪肯信他的話,纏夾不清,只是混鬧。袁世凱脫身不得,一邊招架,一邊急得縱聲大叫:“奕中堂,奕中堂,快來救我!”
走在後邊的奕劻聽袁世凱喊聲驚慌急迫,忙一路小跑,趕了過來,見了這個陣式,只好幫他解圍,好說歹說,又拍著胸膛擔保決無裁撤太監之事,眾太監這才不甘心的放了袁世凱。鐵良、榮慶等人在一旁暗暗發笑,看見不可一世的袁世凱受窘,大家都感覺痛快解恨。
袁世凱出了宮,滿肚子的委屈,又氣又惱,到了徐世昌的寓所,忍不住便大聲發起牢騷來。徐世昌此時在軍機大臣上學習行走,對朝中形勢知之甚詳,也知道袁世凱的心思在北洋六鎮上,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北洋六鎮事小,立憲事大,請宮保深思。”
袁世凱哀聲嘆氣,說:“太后已有疑我之意了,看來我無可選擇了。那麼,拱手將這些兵馬都交上去?”
徐世昌說:“立刻就交,不可遲疑,不然大禍就在目前。”
袁世凱重重的點了點頭,即日迴天津,就寫了奏摺,稱願將北洋六鎮兵力全部交由陸軍部統轄。鐵良、榮慶等見了奏摺一齊歡呼,說:“好你個袁世凱,你到見機得快呀!”
慈禧卻說:“給袁世凱留兩鎮人馬。”於是將第二、第四鎮新軍仍歸直隸總督管轄。
袁世凱心中一喜:“原來太后對我這麼留有餘地,並沒有特別疑我呀!”心中又高興起來了。
接著上諭發了下來,令鐵良為陸軍部尚書。然後鐵良、榮慶等奏請慈禧:“袁世凱兼職太多,大權獨攬,宜開去其參與政務大臣、練兵大臣等多項兼職。”原來袁世凱因行新政而得慈禧寵愛,他又喜歡爭功攬權,不斷借各種機會爭位子,幾年下來,兼職竟達八項之多,如鐵路大臣、商務大臣等等,都是有權有油水的差事,滿清親貴們自然對此不服,如今鐵良、榮慶便要趁改官制之機,將袁世凱攬到懷裡的權力奪了過來。慈禧說:“新官制既行之後,舊官制自然取消,這個不用你們奏請。”
鐵良、榮慶聽出了慈禧話中之意,歡喜而退。
袁世凱卻氣得咬牙,背地裡把滿清親貴們一個一個痛罵,但他知道此時形勢對己不利,一切活動不宜張揚,只能暗暗佈置,於是便又上摺子辭去了自己的八項兼職,然後在天津埋頭搞地方自治的實驗,藉以韜光養晦,不再多言多語。慈禧見袁世凱兩次主動交兵交權,疑心頓去,反覺得有點委屈了袁世凱。
朝廷大張旗鼓地在國內為立憲忙活,只高興得海外的康有為梁啟超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兩人透過電報書信商量對策。梁啟超說:“我們保皇會該改名了,夫子以為何如?”
康有為連連點頭,說:“該改了。‘保皇’一名,針對慈禧欲害皇上而定,如今慈禧要立憲,我等當予她有相當的尊重,今後,‘妖后’‘逆後’是不能叫了,改稱‘聖母’比較合適。保皇會的名字,莫若改為‘帝國憲政會’。”
兩人議妥後,就於零七年三月在美國紐約開帝國憲政會的成立大會,康有為從歐洲專程趕往紐約親自主持。會場上佈置得花團錦簇,鼓樂悠揚。主席臺上,特設一位置最高的座位請康有為就座,以示尊榮。徐勤、麥孟華、歐榘甲、徐拂蘇等人及保皇會各埠的負責人濟濟一堂,為中國即將邁入憲政時代而興奮不已。當然,最興奮的人應該首推康有為,開幕式上的致辭一講便是三個鐘頭,情緒激動,表情誇張,滿腔熱情謳歌君主立憲,並大倡“君民同治,滿漢不分”,講得與會眾人熱血沸騰,雀躍不已。大家最後選了康有為做憲政會的會長,以梁啟超、徐勤為副會長,會議結束時,眾人齊聲高呼“中國萬歲”,“皇帝萬歲”,“康會長萬歲”。梁啟超雖因主持和革命派的論戰沒能出席會議,但心中和其他人一樣,興奮而且激動。
不過,康有為梁啟超等沒能高興多少日子,慈禧太后不但不承認“帝國憲政會”,康梁的“欽犯”帽子也不取,而且將康梁的徒眾同仁一律視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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