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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起草安民告示、對外通電,以黎元洪的名義宣佈武昌獨立,又以自己個人名義通電,號召各省諮議局同仁贊襄革命,共謀共和。張振武與吳兆林、蔡濟民等則緊張的佈置光復漢陽漢口的事。當日晚上及十二日凌晨,漢口、漢陽分別被黨人詹大悲、王憲章率兵光復。
黃興傷愈之後在香港組織了“東方暗殺團”,要殺廣東的大員如張鳴岐、李準等人,以出心頭的惡氣,不久李準即被炸傷,此後張鳴岐、李準防範嚴密,難以下手。黃興無奈下一方面等待機會一方面策劃雲南的起義。宋教仁、譚人鳳數次來信以武漢舉事迫在眉睫相催,但黃興心障未除,均以種種理由拖延北上。但他策劃的雲南起義卻因種種原因難以驟然發動,暗殺計劃也實施困難,因此心中頗為鬱郁。
這一日正心灰意賴,憑窗遠望北方,忽然傳來了武昌起義成功的通電,黃興激動難以自抑,攘臂舒拳,縱聲大笑起來。
徐佩萱也喜不自禁,問黃興:“如今怎樣決定行至?”
黃興說:“自然是儘快北上武昌。”於是攜了徐佩萱,乘船直髮上海,欲到上海再轉乘江輪,溯江而上武昌。
武昌起義爆發時,孫文正在美國的丹佛市,忽然得知革命軍佔領武昌的訊息,詫異至極,但接著武漢三鎮全部光復的訊息又從不同途徑傳來,孫文欣喜若狂,便欲馬上歸國指揮起義,但接著又想:“此次起義一定成功,革命屢仆屢起,不斷的流血犧牲下,中國已到處都是待燃的乾柴,武漢的光復,足以引燃南北各處的積薪了,如此,則民國行將誕生,因此目前最緊要的便是讓列強承認、支援新生的中華民國。”
孫文仔細將各列強的情況分析了一番,然後發電報給日本的宮崎藏寅,請他馬上設法,斡旋政界,促使日本政府允許自己以中國革命黨領袖的身份訪問日本。幾天之後,宮崎來電了,稱日本政府只允許孫文在改換姓名的前提下入境。
孫文長嘆下打消了訪日計劃,無奈中乘船橫越大洋,轉赴歐洲尋求支援。
瑞澄逃到泊於江中的楚豫號兵艦上,第二天得知武昌全城被民軍佔領,氣怒交加,無奈先向北京發電報告武漢的情況。北京的隆裕太后、攝政王載灃等接到瑞澄的電報,無不大驚失色,接著又傳來武漢三鎮盡失的訊息,隆裕太后戰戰兢兢,載灃手忙腳亂,急召內閣總理大臣奕劻,協理大臣那桐、徐世昌以及陸軍大臣蔭昌、軍諮大臣毓朗以及鎮國公度支大臣載澤等至御前會商對策。隆裕太后懷抱小皇帝溥儀,驚問眾人:“亂黨這麼猖狂,怎麼才能消滅亂黨啊?”
眾人不語,只以眼看載灃。大家的確不好說什麼,湖北新軍的數量質量除過北洋軍之外,再無他省可比,雄踞南國多年,震懾著長江流域以及南方各地,如今他們反了,相鄰的湖南、河南、安徽等省份的軍力薄弱,何況四川也正亂著,這可怎麼辦呢,眾人猝不及防下,面面相覷。隆裕便說:“國事危難,攝政王便看著安排吧,只以迅速彌亂為要。”
載灃說:“太后勿憂,現有北洋六鎮雄兵,平息武昌之亂不難。”說著轉向軍諮大臣毓朗,說:“調兵遣將是軍諮府的事,你說,該如何平亂?”
毓朗是紈絝子弟,哪有平亂的主意,當下說:“府中首席大臣是皇叔載濤,他在永平主持新軍秋操閱兵,剩我一人能有什麼主意,此事還是讓內閣管好了。”
載灃怒道:“你的軍諮大臣是怎樣當的,遇事就胡亂推託?”
毓朗瞪眼說:“我雖當大臣,可一沒帶過兵,二沒打過仗,亂黨暴動這麼大的事怎能讓我拿主意!”
載灃氣得跺腳。隆裕太后就說:“好了好了,只要能平了亂,誰管也一樣。蔭昌是陸軍部尚書,你說說該如何平亂?”
蔭昌雖也是紈絝子弟,但在德國學過軍事,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需調北洋軍萬把人馬南下,就可迅速蕩平武漢之亂。”
載灃當即說:“此次平亂事關重大,須得蔭大人你親自南下,你看如何?”
蔭昌慌了,大聲說:“怎麼能讓我去,我沒有一兵一卒,讓我去用拳打,還是用腳踢?”
隆裕忙說:“只要平得了亂,六鎮人馬任你調遣。”
六二 中夜出門去,三步兩徘徊(3)
蔭昌叩頭說:“太后,國難之際,奴才不敢推卸為臣之責,但是北洋軍兵驕將悍,一向只聽袁世凱的,別人很難指揮得動他們。”
載灃怒道:“誰膽敢不聽指揮,就撤他的職,治他的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此刻不為朝廷出力,還養他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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