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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笑眯眯的,可一聽放光緒的話,勃然大怒,吼道:“絕不能放,這小子忤逆不孝,我要他一輩子住在瀛臺。”隆裕哭道:“太后已行新政,該饒了皇帝了。”慈禧將正抽著的長煙袋朝地下一摔,拿腳在上亂踩,叫道:“我行新政,和他有什麼關係,別指望我饒他,不孝之人是不能饒恕的。”隆裕眼淚汪汪,還欲再求。慈禧卻叫李蓮英趕她出去。隆裕一步三回頭抹淚走了。
行新政的詔書一下,袁世凱首先大喜,對一眾幕僚部下如楊士琦、趙秉鈞、蔡紹基 等說道:“好啊,好啊,行新政了,我要大幹一場了,數年之內,我要練他十多萬雄兵,辦他百十所學堂,然後開礦山修鐵路,辦千千萬萬的工廠,讓直隸一地,成為全國的模範。”於是大刀闊斧的便幹起來了,各種學堂紛紛建立,一批工商企業也應運而生,當然他對練新軍更是積極,搞了一套徵兵的辦法,使新軍的兵源和兵士的質量都得到了保證,因而他的新軍迅速擴充成了三鎮四萬多人,因練兵之地仍在天津小站一帶,外省便稱他的新軍為“北洋軍”。
慈禧見袁世凱辦新政雷厲風行,辦法點子也多,心中歡喜,就發旨實授其為直隸總督,併兼北洋大臣之職。袁世凱躊躇滿志,喜歡得心中發癢。楊士琦、趙秉鈞等僚屬俱來賀喜,說:“大帥現在是名副其實的一品大員、封疆大吏了,可喜可賀!”
袁世凱笑道:“官還不夠大,不過我不急,一步一步慢慢升吧。”
楊士琦問:“宮保做官有什麼訣竅,可否給我等傳授傳授,哪怕稍加透露個把竅門,我等也受益無窮了。”
袁世凱眨著眼,詭笑道:“此乃我獨自揣摩出來的秘方,價值連城,不過大家都是兄弟,我便給你們說說,不過可不能給外人說呀。”
楊士琦、趙秉鈞等一齊笑起來,說:“大帥快講,我等洗耳恭聽。”說著將頭湊了過來。
袁世凱笑眯眯說:“其實說來簡單,就是用大清的錢,買大清的官,做了官,再為大清辦事。法雖簡單,用活用巧,卻是大有講究。”
楊士琦等一齊拱手,說:“拜服拜服,我們今後一定好好領會,有機會也用它一用。”
幾個人正說得高興,直隸南部廣宗縣的電報卻來了,報稱亂民數千人由景延賓、趙洛鳳二人帶頭鬧事,抗捐不交,還公然打出‘掃清滅洋’的口號,請袁世凱速速派兵彈壓。
袁世凱見報大怒,拍案而起,喊道:“這是義和團餘孽,必須趕盡殺絕!”於是電令段祺瑞帶兵鎮壓,讓楊士琦擬草電文說:“速帶所部官兵蕩平亂民,凡參與倡亂者,盡數處死,不許心存仁慈之念!”
楊士琦猶豫說:“大帥,得饒人處且饒人,不一定都非處死吧?”袁世凱飛快地搖頭,恨道:“此等亂民就像臭蟲,孽生極快,不快刀斬亂麻,你我都沒有好日子過,此時絕不可手軟。”
景延賓、趙洛鳳領導的抗捐風潮迅速被段祺瑞鎮壓下去了,斬首無數。訊息傳到天津,袁世凱誇道:“段祺瑞,虎將也。有虎將,有雄兵,還怕無官可做嗎?”
袁世凱在直隸將新政搞得有聲有色,張之洞、劉坤一在兩湖兩江也幹得相當不錯。這二人是搞洋務的老手,新政的內容又多為他們所提供,兼且不願讓袁世凱新進之輩蓋過自己,所以幹勁極大,也幹得得心應手,時間不長,便辦起了氈毯廠、皮革廠、水泥廠、鐵廠等等一大批近代企業,又籌設勸商局、勸工局,大力鼓勵私人資本發展工商各業。同時也仿效北洋的辦法練起新軍、辦起巡警來了,聘請了不少洋人來做教官。
各項新政漸有成效,張之洞也感心中甚喜,估摸了一下,覺得其它方面可以和直隸一比高低了,只不知袁世凱練的新軍到底強到何種程度,據赴北洋考察的人回來說,北洋軍容極是雄壯,只可惜自己未能親眼見到。
一日,張之洞視察漢陽鐵廠後回衙,轎子剛抬到督府門口,忽有一宦官模樣的人攔住轎子,滿口京腔,大喊著要面見張之洞。張之洞的隨從上去驅趕,那人竟毫不畏懼,說:“張之洞若不救皇上,我便碰死在這大轎之前!”
張之洞大驚,忙下轎詢問,那宦官模樣的人手捧一張紙,隨從代接了,遞給張之洞。張之洞一看之下,冷汗直冒,“撲通”一聲跪倒在大街之上,目瞪口呆,半響說不出話來。
原來那張紙上寫道:“朕私逃出京,現住漢陽,爾張之洞若念君臣之義,速速援手救朕。”紙的下方寫著年月日,還蓋著硃紅色的國璽。張之洞久為封疆大吏,常見上諭詔令,雖沒見識過光緒皇帝的親筆,但玉璽圖案的形狀大小以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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