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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開不了口。四怪卻是不得不說點什麼的,事是他們挑的,人也該由他們帶走。即使白天宇出面阻止,他們還是會照樣做。
看起來年紀最小的乾瘦少年彷彿是他們的頭,其他三怪齊刷刷向他射出問詢目光。他們已準備好,只要他點個頭,就立刻動手抓人。
乾瘦少年眼珠轉了轉,假意輕咳兩聲,走到白天宇身邊,試探著問:“白公子,時辰已是不早,我們是不是應該上路了?”他多少還是對白天宇有些懼意的,不敢胡為。
他在問他,白天宇卻彷彿沒聽到一般。他一步步向前走去,來到餘婧凮面前,定立下來,注視了他好久。
每次見到這倔強少年,白天宇總會有極深地感觸。他雖比他大不了幾歲,可在某種程度上卻以親人或保護者的身份存在。他相信自己是瞭解餘婧凮的,甚至比他自己還要了解。餘婧凮討厭一個人時,將會是永遠。這一點,他與那個人很像。
想到這裡,白天宇猛然感到一陣心痛。為何?為那個人?為他兩個月後的婚禮?還是……自己不是他的朋友嗎?朋友,哼,有時候這兩個字卻比什麼都要來得傷人。
“不要用憐憫的眼光看我。”
一句話把白天宇從思絮中拉回現實,迷茫目光再度相聚在一點時,正看到餘婧凮那張雖顯狼狽卻依然傲慢、自大的臉孔。
輕嘆一口氣,白天宇無奈道:“婧凮,你也該改改你的脾氣了。這樣下去,總有吃虧的一天。”
他說的那麼忠懇,那麼平和,可聽在餘婧凮耳中卻比什麼都要來得刺耳。冷哼一聲,不恥道:“稱人之危,卑鄙小人。”
白天宇到也不生氣,平心靜氣的說:“愚兄實是不懂,叔父他老人家到底有何令你如此不滿?可憐天下父母心,難道你當真不懂麼?”見餘婧凮不睬他,以眼角掃一眼四怪,接著又道:“你姐姐說得不錯,百善孝為先,你也該體諒做父親的苦楚。”
此話到也不假,想那餘大寨主二十餘年含辛茹苦,又當爹又當媽,好不容易將餘婧凮養大,為得是什麼?不就是想他有出息,希望他過得快樂嗎?可偏偏這孩子就是不懂,令所有愛護他、照顧他的人,操碎了心。
“不論你怎麼說,我還是不能跟你回去。”餘婧凮的話語雖依舊強硬,語調間已不似方才冰冷。至少,白天宇的話對他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影響。他語聲微微一頓,兩眼望天,悠悠說道:“在事情解決之前,我還不能走……”
白天宇仔細端詳了他半晌,正色道:“你當真不後悔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餘婧凮這副模樣。這孩子決定的事,哪怕五頭牛也拉不回。單看此點,與叔父還真是相似。
餘婧凮眉削微挑,望也不望他一眼,沉聲道:“不錯,我瞧他小小年紀就已這麼壞了,若是長大了那還了得。不若早早除去,免除後患。”
白天宇瞧著他,瞧著他冷漠倨傲的神態。二十年來,警惡鋤奸之事,他們也不是做了一次兩次。照理說,小武亦不過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當真值得他如此做麼?餘嫃凮如風般追逐他的身影,烈焰般似要席捲他的心靈,難道當真只是為了令他改邪歸正,或者其中還一份不為人知惜的情感在作梗呢?不過,這些話白天宇並沒有問出口。無論怎樣,他還不想比小武早一步踏上極樂世界的旅途。
他又開始沉默,一語不發地在餘婧凮渡了幾步。
四怪似乎再也沉不住氣。乾瘦少年首先拱手道:“白少爺,在下還有要事,此刻要與餘公子先請一步了。”說完,挎步上前,就要動手捉人。
哪知,當他左腳抬起之即,白天宇突然出手如電,拍開了那宮裝麗人封住餘婧凮的穴道。乾瘦少年立時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身形急轉,落回原地,失聲道:“白少爺,您……您這是……”
江湖中人都曉得四怪陰狠,殺人如麻,全都因為他們面相醜惡,行為古怪。事實上,真正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之人,往往都有一副菩薩般的面孔。那樣的人,就算背地裡捅你幾刀,恐怕你還會對他說上幾句謝謝呢。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乾瘦少年細得有些過分的雙腿在微微顫抖,儘管他已經盡最大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一點,看樣子他還是失敗了。其他三人似乎比他更加害怕,整張臉變得死灰,連五官也因恐懼而扭曲。得罪餘婧凮的人,沒有一個不後悔曾經當過人,這句話,他們可是比誰都記得清。
餘婧凮彷彿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他掏出塊雪白的絲巾,擦著嘴角的血漬。他的手修長柔軟,動作優雅輕柔。俊美的面孔上所現出的表情好像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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