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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餘婧凮彷彿也高興的太早,孰不知有人身形比他更快。但聽一聲嬌吟劃破長空,長袖飛揚間,右足足踝已被如蛇蟒般的手臂纏住。銀鈴般的嬌笑聲赫然響起:“你可走不得呢!”
好快的身法!餘婧凮心頭不僅一震,右手向上提起,扇交左手,猛掃此人衣袖。
但見此人手腕一抖,衣袖飄舞,嬌笑著道:“上面天寒地凍,小心沾染風寒,還是請你下來吧!”
語聲未了,餘婧凮只覺身軀微沉,轉瞬間已被人拉回地面。尚未站穩身形,突感風過耳邊,剎時間已被人點了穴道。他不禁既是驚奇,又是欽佩。真可謂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這回,他算是認栽了。
其餘眾人,也不覺詫異,沒有人看到那人來自何處,也沒有人知道他是何時來的。當他們弄清是怎麼回事時,此人已然站在他們面前了。
上卷 第九章 夜黑風高
最令人驚奇的是,此人竟然是個身著雲霞般錦繡宮裝、流雲般長髮披肩的豆蔻少女。她嬌靨甜美,更勝春花,靈活的眼波中,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無論是誰,只要瞧過她一眼,均會被她驚人絕色所迷,久久不能移轉目光。
餘婧凮認得她,白天宇也認得她,他們異口同聲地驚道:“怎麼是你?”二人所說話語雖相同,語氣神色卻是兩相差異的。悲喜相諧,感觸良久。
宮裝麗人對白天宇嫣然一笑,繼而轉向受制於己的餘婧凮,悠悠道:“怎麼如此神情?你可是不願與我相見麼?”她語聲竟有如三月春風中的柳絮那麼輕柔,那般令人沉醉。她那柔情似水的微笑,就連心如鐵石的人見了亦會為之心動。
只是,這一切的一切看在餘婧凮眼中,卻像是幽冥冰雪,令人不寒而悚。
“願意,我又怎能不願呢!”餘婧凮面上露出一副冷漠不屑之色,絕然道:“早在十香居,我便應猜到那女人便是你了。這次,可真是太大意了。”再次斜過眼去,狠狠瞪著白天宇。嘴上雖未說,心裡卻已經把他們家祖宗十八代,包括他鄰居以及鄰居家養的那條狗都以孔老夫子的方式問候了個遍。愚者、愚者,誰不好找,偏偏找上這個麻煩的女人。
白天宇被他瞪得脊背發涼,做出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此時的餘婧凮哪裡還會相信於他,他亦只有乾咳兩聲,迴轉身氣,沒事人般欣賞天空中那輪皎潔明月。心中暗暗祈禱,莫要出事才好。
餘婧凮更是氣得牙根癢癢,暗暗發誓日後要是不把他剝皮抽筋、卸骨熬湯,他就不姓餘。
見他二人如此模樣,宮裝麗人不僅咯咯笑道:“你本無需太過自責,我們姐弟也有數年未見,相見不相識本不怪與他人之事,你又何必去怪天宇呢。況且……唉……”說到這裡,她收起動人笑容,輕輕一嘆,嘆息聲中,突然抑手,一巴掌摑在餘婧凮白若冠玉的臉頰上,靜寂中“啪”得一聲脆響,驚得眾人為之膽寒,卻沒有一個人敢出半聲。
他們在怕什麼?莫非是怕這個看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美麗少女?她,到底是什麼人?
“虧你還自喻天子門生,孔孟之道都讀到哪裡去了。忠孝仁義。你可聽過,百善孝為先?明不明白什麼叫做孝道?”宮裝麗人語聲突然變得刀一般冷厲,一字字道:“一個對人不敬對孝的逆子,還能算是讀書人麼?我看,你還是回去繼承家業做那份很有前程的職業吧!”她彷彿越說越氣,掄起手臂左右開弓,不故淑女風範的,打了餘婧凮十幾個嘴巴。她下手很重,停下來時,餘婧凮那張俊美的臉已腫得像個包子。
不知是意識到形象全毀,還是出於內疚,餘婧凮垂下頭去,望著腳下地面,再不敢吭出聲來。
“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打完罵完,宮裝麗人似乎變得平靜下來。見他沒有做聲,只當他是預設了,俏首微轉,向站在楊柳樹下佯裝望月的白天宇道了句:“白家哥哥,小女子這不孝弟弟就交給你了。恕我不便久留,先行告退。”
不待對方回話,她已微點足尖,若月宮仙子般,飄然遠去,消失在悽昧迷芒的夜色之中。
“她是個可怕的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冷寂的空間中終於有了人聲。
白天宇環視四周,沒有說話。那宮裝麗人早已失去蹤影,再也聽不到她衣袂飄飄之聲,也聽不到她有如夜鶯般清伶的笑聲。周圍突然變得沉寂下來,只是眾人之間的氣氛已不似方才緊繃,就連乾瘦少年的蒼白臉孔,彷彿也變得紅潤起來。
時光在靜寂中緩緩流逝,一點一滴都不會停留。白天宇不說話,餘婧凮也不可能說話。他在生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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