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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事情鬧大了,向前進嚇得六神無主。
老兵們說:“怕什麼?打架而已。大家從前線回來,手腳生疏了,切磋一下。還好,手藝還在,重新上戰場沒問題。”
2。(更正:謝謝書友日落夕陽的指教,營級應該是叫教導員。那個被打的副指導員以下就改稱副教導員。至於首長,我問過老山下來的一個老兵,他說,隨便啦,戰地上看見上面的人,不管級別,有稱呼首長的習慣。有時候一個沒有任何級別的文職幹事,因為是上面下來的,大家也稱呼首長,文職幹事們也嗯嗯的答應著,還挺高興的。)
副教導員和那兩個文職幹事捱了這個悍勇營的傷兵們一陣暴打後,傷得實在不輕,現在在隔離房裡打吊針。尤其副教導員,被打成了肥豬頭,臉部腫亮,看上去像個蠻有福氣的人了。他曉得自己惡了上級其他人,營裡、團裡告不響,於是從戰地醫院裡一個電話就直接掛到了師部。
躺在床上打吊針的時候,他想:“等著吧,全要叫你們好看!不在這裡看到你們的好看我還真就呆在這裡不肯走了!不出一個鐘頭,只要師部一聲令下,你們全都會給抓起來關禁閉!”
現在師部的幾個首人沒什麼事,有三十分鐘的休閒,就利用起來開會研究這個事情。
一個幹事作了簡要彙報以後就出去了。
有那麼兩三分鐘的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
政委在抽菸,參謀長在研究沙盤。後勤和裝備的頭頭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沒有辦法,總要有個人開口,開啟場面。師長是全師主官,只得首先打個呵呵,苦笑著道:“說幾句吧,不要不當回事。既然報上來了,就研究一下,看看該怎麼處理。下面的團營們要不要挨個治軍無方的處分?聽說那個副教導員被打得挺慘的。眼不能看,嘴不能說,手不能寫。接電話的一個副參謀聽到嗚哇嗚哇的的含混聲音,還以為是什麼新的密碼,還想怎麼前線黑話換得那麼快呢?卻原來是他舌頭被人打,自己咬了。我就曉得他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今天果然就應驗了。還是發回他們團裡去自己處理?喂喂,大家說幾句啊,獨角戲不好唱,你們敲敲邊鼓、打個和聲總行吧?”
沒有人理他,這算個屁事?政委仍然在抽菸,參謀長仍然在看沙盤,負責後勤和裝備的頭頭則在哈欠一聲後,已處於閉目養神狀態中了。
冷場了。
半響,政委將煙抽完了,菸屁股杵熄滅在菸灰缸裡,慢條斯理的說:“那,我說兩句吧。我是政委,談點個人看法。政治思想工作是要抓的,而且我一直都在努力的抓,沒有鬆懈過。全師歷年征戰,從79年打到現在,政治上是完全可靠的,兵們都不是孬種,個頂個的好漢,讓人敬佩啊!尤其那個團和那個營,我們的一線主打部隊,硬是讓老子們放心得下的!帶兵的主官,全都是79年打大仗過來的,真可謂猛將雄兵。我認為報告上來的事,不過是老兵們打架而已,這個事情在部隊很常見的嘛!兵要架都不能打,戰鬥力從哪裡來?雖然打的是上級,但是我們這個部隊的傳統是發生了這種事,都應該是捱打的上級自己負責。一般情況下兵們是不會亂出手的,除非這個上級實在是不像話。我們大家都是一級級的從下面升起來的,有沒有被自己的兵群力毆打過?沒有吧,兵們看見了,尊敬都還來不及。這個副教導員沒事幹就三天兩頭送材料上來,說這個那個的壞處,好像當初我們提升這些人都像是瞎了眼,不知道你們怎麼看?好像真不是個幹正事的人,專一琢磨著使人的壞處。官兵們出生入死,在前線浴血奮戰,很不容易了。那麼好的兵給他,居然帶不好,還給暴打一頓,是不是他自己的問題?參謀長你呢?怎麼看?”
參謀長終於從沙盤上抬起頭來,笑了笑:“我一直有一隻耳朵在聽,你們說幾句就行了吧。要我說呢?我們的兵,實在是很不錯的麼,一個個受了傷,被送下火線來的,還有作戰力。他媽的,要是那些犧牲了的兵也還能爬起來打架那就好了。”
“是啊!”師長感慨了一聲,“從79年到現在,犧牲了那麼多人,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走了又來了!前仆後繼啊!”聲音有些哽咽了。
政委慌忙著說道:“莫提動感情的事,幾個大男人,莫非還要搞得熱淚盈眶怎的?來來來,抽菸,抽菸,我請客!”
聽到有人說請客抽菸,搞後勤和裝備的頭頭就醒來了,睜開了眼睛,眨了眨。
小會議室裡很快煙霧騰騰,看不清人。大家都覺得這個事情有點棘手。
師長說:“眼目下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