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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臉喉部的短促劇烈的咳嗽聲,緊接著是人倒下在草叢的聲音。人倒下在草叢的時候,子彈也剛好傾瀉一空。
一個彈匣消滅兩個敵人,這在某些神槍手們看來無疑是最蹩腳的射技,在某些精打細算的人們看來無疑是一種浪費和奢侈。但在偉大的祖國和人民看來,此刻在血與火的疆場,他們還存留得一個勇敢堅強的戰士,和平與安寧又多了一份有力的保障。而在後方的父母與親人們看來,他們的兒子和親人還在戰地上活著,還可以繼續勇敢的打擊敵人,心中牽掛的懸念,又可以放鬆絲毫,喘一口氣。
這個時候,沒有誰會因為他的射擊姿勢的不正確而扣分,或者要求他重新練習。也沒有人會說:“你用了那麼多的子彈才打死兩個敵人,不算,重新來過。”如果有,那麼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我們就請他來給大家表演一下在此種情形下如何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我保管他槍口在調轉來才開火的那一霎,敵人搶先半秒,子彈雨點般的射來,哼哈,只怕運氣不好鋼盔也給打穿了那就大大不妙,前一秒還活著的人絕不相信自己會在後一秒死亡。
這麼說,在敵人面前,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用盡一切辦法,能完好無損的活下來就好!
向前進聽到前面草叢裡已經沒有動靜了,還不敢就站了起來,後面那邊嶺上還有一個狙擊手呢。於是調轉身子,取了狙擊槍在手,掃瞄過去。
3。
草叢太茂密了,他什麼也看不到。
向前進小心翼翼的將槍口從草叢裡伸出去,前面卻又被一道土坎給堵住了。他只得藉著草叢掩護,慢慢的爬過去,爬過去了後,但在土坎處找不到瞄準的最佳低凹位置。如果貿然將頭伸出去偷看,必定會被當作活靶子打,他知道狙擊手的利害。剛才那一槍沒打著,可能是站位開火,又或者受了風力等的影響,才偏得一偏,沒有打中自己。
他估計那個狙擊手一定還在關注著這裡。現在自己的行動受到了限制,他感覺心裡非常不爽,有種貓捉老鼠的感覺。貓是那名越軍,自己呢則是老鼠,主動權掌握在對方那裡。夠種的話,就來面對面的較量,在遠處偷偷摸摸的放冷槍,這算什麼好漢?不過他也知道,在戰場能勝利就好,講什麼光明正大?這是他自己還不是此中高手,還不習慣於這種對敵的打法而已。
那個人到底在哪裡?自己周圍到處的草叢都是那麼深,一點也不好觀測。自己這裡是如此,對面的山嶺上更是如此,草既深,林也密。
向前進知道,一般情況下,越軍戰地狙擊手的位置都不大會改變,因為他們很自信,知道中國軍人沒有專門的反制狙擊手。他們在一般步槍的數倍殺傷距離外,不會開一槍就換一個地方,殆誤戰機。再說選取一個好的戰地狙擊位置分外不容易。但那個狙擊手也可能是遊動出擊的獵手,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越南人不笨,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完全習得了我們打游擊的真傳。如果是這樣,那就不好辦了,只能敵在暗,我在明,受制於人。
他突然靈機一動:“有了。”閃念間,他忽然有了一個可以讓對方現身出來的絕世好計!
“呵呵,你跟我玩兒冷槍,那我就跟你玩兒腦子,看你上不上當。”想畢,他迅速回過身,爬到剛才那兩個送命者的身邊去。兩人在草叢中隔得很近,向前進將兩人的槍都收集在手,撿起了彈藥。這兩人中有個傢伙還有頂我們的頭盔。“真是天助我也!正好可以施行妙計!”他一邊想,一邊將敵人的槍和那頂頭盔都取了拿到嶺邊沿來。
他還折斷了一大把齊人高的長草,這些長草他是預備用來連線起來的。
在繼續對對面山嶺進行了力所能及的觀測後,他選取了一個好一點的位置,開始施行他訂好的計劃了。他將一支收繳來的槍用長草拴繫著,放在左邊接近兩臂遠的地方,然後用另一支槍一點一點的在它的屁股後面用力將它往前斜斜的推移送出去。如果對面的狙擊手還在的話,他一定會看到有一支槍正在慢慢的伸出土坎草叢,槍口斜斜的向上指著。
向前進在進行著一個賭博,賭注下得很大,是他自己的身家性命。不過,他相信自己一定會贏得勝利,整個賭局只是有驚無險。
現在他在等待著,給敵人時間,看對面敵人的反應。在等待的時間內,他接好了那一大把長草,現在他們變成了一根長長的繩子,可以拉得很遠。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用手裡的那支槍將頭盔送到那支槍旁土坎下,微微露出一點。
“當”的一聲,子彈立刻穿過前方疏密不定的草叢,射在了頭盔上,打得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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