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想法行事的無奈。入伍前,還在學校時,他心儀同桌,暗戀了兩年,卻硬是表達不出來,他最能體會詩經中的《關雎》句子中表現的輾轉反側的無眠痛苦了。那一次從戰地醫院出來,臨別場面也很令他感動,想要說點什麼,喉嚨間卻堵堵的,也沒有能按自己的意願行事。有時候他也對自己喜歡將心裡想法隱藏起來的做法很不滿意,總想一有話就對人說出來,鍛鍊一下自己的口頭語言能力,但這不是戰前的集訓,可以將天賦與有的才幹激發出來。不過,除了天賦與他的體能、軍事上的潛質,他還有一種天賦與有的親和力,走到哪裡都讓人喜歡並信任。想起當初作有人支援他這個新兵當班長,並不是因為他特別的優秀,而是他硬是沒能說出足夠的理由推脫掉吧。在這個班裡的十二人當中,每一個人都是不錯的,各有千秋,可以這樣說,所有人的單兵素質都是一流的,合在一起,則又是一個整體,力量巨大。老兵當中,像張力生、王宗寶等,生性淡泊,對於當個班長根本沒興趣。其他的人則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有的愛好自由,有的怕麻煩······總要有個人帶頭,向前進是初生牛犢,還真不客氣,於是讓當後也就當了。可能大家需要的只是一個有親和力的人,做精神上的凝聚向心,沒有他,戰鬥力同樣的不會減弱。
不錯,在班中,他不過個是帶頭人,帶頭人而已,發發號令,上傳下達,並不需要特別的能耐,所以做班長,他也就順利的當下來了,直到現在,並沒有什麼人反對他過。像這樣,老兵當中,實在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這個班的班長的,就算是新兵當中的其他三人,每一個人也都可以。所有人的作戰素質都那麼高,沒有必要在關鍵時刻得班長才能形成戰力。
而當了頭以後,他才明白這是個責任壓在身上,每一個人的生死存亡都牽絆在心,讓他得不到輕鬆了。或許他過於看重班裡人的生死了,他覺得生太過於重要,還沒有明白真正的戰爭是要承受失去戰友兄弟的痛苦的。
現在,他得要學會逐漸去適應接受親如兄弟的人的死亡,說得好聽一點是為了家國而犧牲。
犧牲,是對付出了生命的人的現狀看法的有情,實則是現實的無情,本質上是一樣的。可無論犧牲誰,在他的心裡都將是一種永恆的無法彌補的痛。他想起重返前線後到排長那裡去報到時的情形,想起排長的像是要哭了的表情和對他的要把全班人都安全帶回去的叮囑。
直到現在,在返回了後方的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排長臉上為何會有那樣的一種表情和對他叮囑的深意,才漸漸明白了排長當時的心中的痛。當跟著你的人,一群20歲左右而已的年輕人,在你的帶領指揮下瞬間或漸漸的死去,留給你的是隻是鮮血淋漓、白骨森森、不再跳動的心臟、冰涼萎縮的屍體······那腦海中無法抹去的印記,像是永遠無法彌補的黑洞,將吞噬人一生,令你無法掙扎逃脫。
他又在心裡默默地叨唸著所有人的名字來:葛嘯鳴、武安邦、熊國慶、黎國柱、黎國石、馬小寶、田亮、王宗寶、張力生、王家衛、左建軍······每一個人,都是他最好的戰友,有如親兄弟般的感情。他仔細的將所有人在心中都回顧了一遍,像是要牢牢記住每一個人的一切。也###天,他就再也記不住所有人的樣貌了。他得要趁著現在,趕快將所有人的樣子都深深的印記在腦海中。
首先是葛嘯鳴這個人,他不在的時候,是他帶著大家在第一線浴血奮戰,堅守了一個月。他想起他的看起來有點另類可笑的樣貌,雖然還沒有到尖嘴猴腮的地步,但瘦臉無肉,卻是很明顯的。他的一雙小眼睛時常盯著你可看,眨巴著。他數錢時特別謹慎,看起來還真像是個吝嗇貪婪的守財奴。但這個人絕不是那種讓人討厭的守財奴,你把什麼東西給到了他的手裡,他絕不會獨吞,他會一個一個的平均主義分發,讓大家都沾上好處,且絕不會讓任何人吃虧。但在戰場上,獲取彈藥時,你可別想著要跟他分享,除非你動作比他快,搶得比他多。這個人個性尖銳,天性樂觀。錢財上事情,決不含糊,說話時老是那句口頭禪:“發財了!”不管別人怎麼看。
武安邦四方臉,濃眉大眼,標準的軍人形象,看上去很有性格,可是心思卻很細,可不像是那種大大咧咧的粗人。
他這個人的心思細膩到有時候像個女人,有點愛打探別人的隱私。或者這不應該叫細膩,想到這個人,向前進覺得他似乎有點婆婆媽媽,他還覺得這武安邦似乎患了相思女友症了,對於異性的事,特別來興趣。有一次訓練間隙,這武安邦非得要他給介紹一個醫院的漂亮護士給他,這很讓他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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