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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聊了幾句,王揚便與傅青書告別,回自己房裡修煉去了,突然間又被對方喚住,只聽他低聲說道:“師兄,謝謝你關心我。”
王揚不由一愣,抬起的一隻腳頓時停在了虛空當中,臉上露出半是驚訝半是高興的神情,驚訝的是傅青書這個一向惜字如金的人竟會對他說謝謝;高興的是,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沒有白費,對方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不光如此,這謝謝二字令他心口一陣雀躍,彷彿有什麼情緒湧動起來,耳根子竟微微有些發熱,他平復了一下心境,方才重新轉過身來。
王揚覺得自己身為大師兄,總不能夠被人誇上一句就喜形於色,做大師兄當然得有點大師兄的沉穩樣子,因此嘴裡謙虛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這麼客氣呢?你和重元都是我的師弟,身為大師兄,關心同門是理所應當的事。”
傅青書表面上點頭算作應和,心裡卻莫名生出一股悶氣,好像滿懷期待,卻突然間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然而王揚的話應對得體,並沒有冒犯和唐突之處,他又生得哪門子悶氣呢?
王揚見傅青書沉著臉不說話,心裡倒有些嘀咕開了,莫非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讓他不開心?還是他不喜歡聽這些謙虛之詞,覺得自己不實在?惴惴間,他也不好深問,卻聽對方終於嗯了聲,慢慢說道:“師兄說得有理。”
兩人之後便分了手,各自往房‘中去靜‘坐修煉自是不提。時光荏苒,一晃一年時間倏忽而逝,王揚終於也築基成功,謝玄回來後得知,說了些不鹹不淡的誇獎之話,從袖子裡拿出一枚玉簡扔給王揚,囑咐他自行修煉,如有不懂的地方,待他下次回來時再問。說完便揚長而去。
等到李重元築基以後也是同樣的光景,只不過這回謝玄卻是連築基期的心法都懶得拿出來,只告訴他,築基期的心法他師兄那裡就有,只管跟他師兄去要,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只管問他的師兄。(。pnxs。 ;平南文學網)王揚這才知道謝玄給他和李重元的築基期心法與傅青書的不同,他後來也打聽到,他們手中所握著的這套築基期的心法是在雲天門當中通用的,凡是築了基的弟子人手一份,俗稱大路貨。如果師父偏愛某個弟子,也會傳授其獨家的心法,自然要比大路貨上檔次。
謝炎如此敷衍塞責,厚此薄彼,饒是李重元心性憨厚,不免也是悶悶不樂,而王揚卻心存疑惑,雖說傅青書天資聰穎,修煉奇快,謝玄偏愛他也是難免,但他總覺得這裡面有點什麼蹊蹺。
光陰似箭,一晃十年都過去了,十年的時光對於凡人來說算是漫長的了,但對壽元漫長的修真者來說不過彈指一瞬間,修士們單單一次閉關就有可能用掉數十年乃至百年的時間。
傅青書的修為依舊突飛猛進,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的境界,照這個速度下去,似乎辟穀也近在眼前。但他整個人的狀態似乎不大對勁,這點就連神經大條的李重元都察覺到了,不止一次地跟王揚抱怨青書越來越冷冰冰地,不愛理他們了。
雖說雲天門當中的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這種毛病,而且傅青書本身的性格也有點冷,但是王揚卻覺得他隨著年齡的增長,修為的提升,似乎變得越來越陰鬱孤僻了,他雖然以前也不愛理睬人,但是對他和重元卻還算親密,三個人在修煉之餘還能夠坐在一起談天說地,氣氛融洽。
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即使面對著他倆,他也變得冷冰冰而生疏,話也越來越少,最後只顧待在自己房‘中埋頭修煉,三個人甚至數月都見不上一回面。王揚和李重元雖然也是勤奮修煉,但是也沒像他那樣變得冷若冰霜啊,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王揚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曾經就這個問題旁敲側擊地問過傅青書,對方擺著一張漂亮的面癱臉,沉默半天,只對他搖搖頭,說出了一句話:“我也不知道。”王揚不禁為之絕倒。
王揚回憶著這十年之中是否發生過特殊的事情,但是這十年之中,他們的生活很平靜,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並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傅青書很好地繼承了謝玄修煉狂魔的特性,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他們之間的交流愈少,甚至發展到後面,就算碰面都很難得了。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渾身的氣質變得愈發冰冷,再加上他本來膚色就白,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變得愈來愈蒼白,面板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遠遠一望,彷彿一尊漂亮的玉雕,沒有一點生氣。雖然這可以歸結為是他終日待在房間裡久不見陽光的原因,但是王揚總是忍不住生出擔憂。
而且有一天他湊巧碰到他的手,驚訝地發現他的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