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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考驗人們智慧和靈魂的時刻(自序)
“人們不會為了世界性問題投河自盡、開槍自殺或者發瘋的。”
——車爾尼雪夫斯基
“在我的書中有笑,可是在我的心中沒有。”
——左琴科《幸福的鑰匙》
候鳥來了,又去了。年年春節,他們匆匆忙忙,從沿海的世界工廠返回內陸的田野村莊。
在2008年的年關,中國和世界一樣,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所不同的是,美國叫失業,而中國叫下崗職工或農民工找不到工作。7000萬農民工,610萬大學應屆畢業生,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數字。
改革開放三十年,7000萬農民工,外加幾千萬下崗職工,以及8億農民,這些人究竟得到多少經濟增長帶來的實惠?那麼,中國讓一小部分人先富起來,究竟是誰先富起來了呢?危險的貧富兩極分化,信仰危機和道德淪陷,嚴重的環保問題和資源枯竭,愈演愈烈的權力*問題……難道改革開放三十年真的是“圈地運動外加農民工”嗎?
誰來拯救我們的股市,房價會出現拐點嗎,如何讓農民出頭,不容忽視的“三工”問題,中國究竟要向何處去?
這是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公民不能逃避的問題,也是考驗人們智慧和靈魂的時刻。正如托馬斯·潘恩在《美國危機》的開頭所言:
這是考驗人們靈魂的時刻,那些歲寒不經霜計程車兵和只能見陽光不能見陰霾的愛國者們,在這個危機中將會動搖退縮而不敢再為國效勞了,但是那些堅持下來的人們,現在理應得到人們的愛戴和感激。*就像地獄一樣不易被戰勝,然而我們慰藉自己:鬥爭愈是艱難,勝利就愈加榮光;獲得愈廉價的東西,我們也就愈輕視,恰恰是昂貴才賦予每一件事物以價值。
1776年12月末,美國獨立戰爭進行到白熱化的時候,華盛頓給北美大陸計程車兵朗誦了《美國危機》的第一篇。當讀到臨近結尾的時候,全場鴉雀無聲。士兵們都已熱血沸騰,他們身上夏裝的碎布已經化作了冬天光榮的軍衣。拿破崙曾經說,士兵是靠自己的胃來行軍的,然而1776年12月的嚴冬,北美大陸的軍隊是靠他們被重新鼓舞的靈魂來行軍的。隨後他們井然有序地擁上集結好的船隻,在漆黑的深夜渡過特拉華河,奇襲了英軍的營房,取得了轉折性的勝利。而今,在這個全球都面臨危機的關鍵時刻,要求我們每一個人以百倍的信心和智慧闖過難關。
猶太人是一個偉大而古老的民族,也是全世界最聰明、最神秘、最富有的民族,從他們一以貫之的憂患意識和危機哲學中,我們能獲得巨大的啟迪。尤其是截止到2008年,共有22位猶太人獲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他們對人類經濟行為的研究為我們提供了重要的參照標杆,讓我們可以坦然面對一切苦難和黑暗。薩繆爾森、弗裡德曼、克魯格曼……這些顯赫的名字,都是人類經濟史上的驕傲。
真正的現實是非現實的,這些猶太預言家的聲音永遠不會湮沒,他們對經濟學的貢獻,為我們開啟一扇敞開的門、一片希望和一次呼吸,給我們這些虛弱的人身上帶來新的力量。
今天穿得最暖和的,有許多人是披著羊皮的狼。他們的日子很好過,他們不害怕經濟危機。當人類真正得了時代的道德痙攣症時,社會變成了一個麻木的喜鵲社會和野蠻的物質主義時代,大部分人習慣於對別人的痛苦閉上眼睛。但只要閉上眼睛,我們就會聽見深淵的呼嘯聲。
卡夫卡說:“心臟是一座有兩間臥室的房子,一間住著痛苦,另一間住著歡樂。人不能笑得太響,否則笑聲會吵醒隔壁的痛苦。”問題是,經濟危機來臨的時候,人們還能笑得起來嗎?
著名的猶太經濟學家、諾貝爾獎得主薩繆爾森在自己的專著《經濟學》一書成為暢銷書後,曾沾沾自喜地嘀咕:“如果我能給這個國家寫教科書的話,那麼就讓其他人為國家擬訂法律條文吧!”戰爭是一件太殘酷的事,不能把它完全交給軍隊;經濟學是一件太嚴肅的事,不能完全指望政客和某些蹩腳的經濟學家。
凱恩斯一生未遭遇過書寫的痙攣,晚年時有人問他,如果能重來一次,他會做些什麼不同的事,他回答說:“我會喝更多的香檳。”凱恩斯雖然不是猶太人,但這句話卻道出了經濟學的獨特魅力。經濟學不應該是枯燥的,應該宛如芬芳的香檳,帶給人快樂和智慧。
賀雄飛
2009年3月8日於北京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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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