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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數字並不能充分體現這一進步。死亡從來就是最大的威脅,而由貧困走向富裕,首先就是遠離死亡。其主要的指標就是關於壽命、死亡率和嬰兒死亡率的統計,擺脫瘟疫也是從貧困走向富裕的一個變化。貧困通常是與文盲、迷信、無知和孤陋寡聞的生活聯絡在一起的,走向富裕不僅意味著住房的改善,還意味著消除文盲和迷信,讓個人享有更多的文明、安寧和自由。正如《西方致富之路》一書所言:“貧富社會之別並不僅僅在於哪個社會擁有較高的人均國民生產總值,而在於富裕的社會為其成員創造了完全不同的生活。”
因此,科學發展觀的首要基礎就是判斷社會進步不能唯“國民生產總值”或GDP的馬首是瞻。按照華爾街資深評論家和預言家猶太人彼得·希夫的觀點,“國內生產總值(GDP)的增長意味著一國經濟健康、快速發展”完全是謊言,“GDP基本無關經濟的健康與發展”。彼得·希夫認為:
GDP雖然一向被認為是衡量國民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指標,但實際上卻存在一個重大缺陷,那就是它只反映了經濟總量的增長,而忽視了自然資源的稀缺性,沒有將環境和生態因素納入其中,也未將經濟的可持續發展考慮在內。而且,破壞性活動同生產性活動一樣,都被計算在了GDP內。這樣一來,橫掃新奧爾良的卡特里娜颶風也增加了美國的GDP,儘管它造成了重大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其他如預防犯罪開支、離婚費用、醫療費用和國防開支等也都被記入GDP內。
GDP的另外一個嚴重缺陷,就是它不包括任何非貨幣*。比如,維繫一個家庭的正常運轉是不記入GDP的,因為這無須支付薪水,但是照顧老人和孩子,如果不是由家庭成員,而是由保姆來承擔,就會記入GDP,因為僱保姆是需要花錢的。同樣的道理,志願者的活動也不會記入GDP,因為這並沒有涉及開支。
用於生產的自然資源的消耗會增加GDP。
收入分配被完全忽略。如果一個家庭擁有整個國家的收入,而其他人一無所有,那麼這個家庭的收入會增加GDP。
和製造汙染一樣,清理汙染也會增加GDP。埃克森的“瓦爾迪茲號”油輪漏油事故就增加了美國的GDP,因為這是花錢僱人清理的。
同理,借貸消費也會增加GDP,即便這些外債是由我們的後代來償還的。
此外,GDP資料還經常會被統計人員篡改。比如,政府可以透過活期支票賬戶增加GDP等。正如先前我們所談及的生產力神話一樣,如果一個企業花費100億美元購置了一批電腦,而這些電腦與先前購置的電腦相比,效能提高了5倍,那麼政府在記入GDP時,100億就成了500億。在某些人眼中,這或許是一種理所當然的計算方法;但在彼得·希夫看來,這是明目張膽的操縱。
儘管GDP存在種種缺陷,但它還是被用做衡量一國經濟增長的指標。美國龐大債務之所以被認為是正當的,就是因為它和GDP之間的比例與先前相比並未發生大的變化。
殊不知,真正創造財富的那一部分(如製造業、礦業等)在GDP中所佔的比例正在不斷萎縮。在美國的GDP中,有超過70%來自消費,而這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崩潰,因為支撐消費的是龐大的外債,而不是國內的生產。
一個社會從貧困發展到了富裕,卻沒有使人民對這個社會感到滿意,這當然是可能的。事實上,自我滿足的人民能否由貧窮髮展到富裕,首先就是大可懷疑的。一般來說,身體健壯而心理上不安的百姓甚至可能比由於飢餓而麻木的百姓更難對付。然而,即使是大多數人和國民真的富裕了,按照科學發展觀的理論,也還是要漸進而可持續的全面發展,更多地鼓勵制度創新和科學文明,更少利用自然資源和破壞環境,充分地體現*自由和公平的精神,這樣,這個社會才能健康有序地發展。否則,這個國家只能是經濟上的“暴發戶”,很難成為世界上先進生產力和先進文化的代表。
經濟學家保羅·薩繆爾森在評價新經濟學時寫道:
據說,騾子既無法為祖先自豪,又不能寄希望於後代。至於新經濟學,至少可以說,它有一個光輝燦爛的過去……但是,新經濟學有前途嗎?在未來的歲月裡,我們的子女們會不會圍坐在爐火邊,好比說手裡拿著計算尺,講述巨獸在大地上游蕩的那種年月裡的傳奇故事,直到原始的野蠻人把他們從城堡裡趕出來?
這究竟是對當下時代的反諷還是預測?假如中國的一些經濟學家或政策制定者跑到美國或猶太人古老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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