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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他自身的氣罩。
輕弦根本不看身後,手指微浮,盪出氣波翻湧:“姑姑若有出去的方法,輕弦不介意將肉身借你!”
“輕弦身有華陽真經,法入脈血而融魂。總比一個普通人,來的更有用處。”他盯著面前的女人:“不要害自己的女兒,平了此願,再生彼願,又是何苦!”
洛奇眼中朦朧,腦中依舊是那纏綿不絕的悲歌,還有無數幻影畫面,那都是她心心念唸的執願!但是,她的眼淚卻又墜落。直滴到月抱著她的手指上,月扳過她的臉,看她眼中的濛霧。明明心智被迷,卻仍存著一點點的明澈。她聽到輕弦的聲音,平了此願,再生彼願,又是何苦?
月很難了解,人心中複雜的情感。他只是剛剛開始懵懵然的揣磨,只不過此時,他知道她在飽受折磨。一一分析下來便是,她見到從未見過的母親,那該是喜。但所見的地方,卻是讓人絕望的鎮魂獄,該悲。母親已經死去,靈魂不滅而現身。便是怒便是痛,又是哀。母親的靈魂,想泯滅她的靈魂而盤距她的肉身。這又該是什麼樣的情感?幾番下來,不能再細思量,只有兩個字來表達。那便是,折磨!
第二卷妖裹行天第三十七章掙扎與希望
輕弦看著那團濃霧,此時已經辨不清人形,只覺兜兜轉轉。蘊而不散之間,是那種讓人從骨髓深出微滲而出的寒冷,或者說,是悲涼。
他做這個決定的原因很簡單,他心中有惑。而答案,在師父與父親那裡。心中的疑惑,激起他求生的願望。還有一點,就是他不認輸。體內承納怨憎的靈魂,讓獄蝶的骨蝕更加深重。讓靈魂接受更大的煎熬。得過,成真。不得過,成仁。他想試一下!
師父曾說過,人若想以血肉之軀而功達高遠,必要受百般苦楚,千般錘磨。更需要心持乃堅,當眼底萬物,至有而化無。胸中千情,從激而平,既而渺長。人,便會達至高遠之性。不會因悲喜而錮,亦不受魔障而擾。天路,便自行而開,下五彩雲梯,得入神界。
關於這點,他一直都是堅信不疑。但有一點,他不明白。胸中千情,從激到平,既而渺長。那究竟是看透?還是放棄?
不過只是瞬息之間,輕弦已經感覺到一股蕩勃之力順貼而來。他並沒有推擋,反而收氣而迎。一納而下,他全身都開始顫抖!這是什麼樣的靈魂啊絲絲縷縷之中,糾纏瞭如此多殘破的碎片。它們已經化成飛散的魂力,卻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尖銳執望。點點滴滴聚納,最終都化歸成鶴雲的哀痛!融入他的四肢百骸,深徹進他的靈魂深處。撕扯與掙扎之間,幻化出無限的悲意!
月盯著他地後背,那霧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輕弦的身體內部回汲。最終化為烏有。冷熱相逼之間,月感覺到冥隱氣外罩地震盪,這種震盪直接影響到他的血脈。讓他的滯感在不斷地加深。兩個魂力的勃撞,已經突體而滲,讓他如此清晰的感覺。
過了一會。輕弦的微微的轉過頸來,月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一黑,一藍!有如鬼魅,黑得幽深,藍得徹骨。讓他,不由自主地開口:“你現在是誰?”
他的喉間微微的輕動,發出一聲幽嘆。既而回答:“依舊!”這聲音夾雜了一點點的悠深,但卻清晰無比。在那一刻,月忽然對他生出一種別樣的感覺,說不出而道不明。於是他輕贊:“你很強。”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讚美一個人。我_看 並不是憑藉習慣順口應答,而是真心地誇讚!魂力夾雜進其它的未知力量。是對自身的一種折磨。
這於月而言,並不陌生。他在玄冰之中,便是受到無數妖鬼之魂的侵入。冥隱氣,原本就是汲收無數妖鬼的魂力而催發的強力。能持,便可破冰而出。不能,便被摧碎而死。成為冥隱氣的一部份!而他經受這種磨礫,是在無知無覺,只憑內魂強力而收。生或者死,對他都沒有分別。更不會領會個中苦楚!但嶽輕弦不一樣。他在賭命!
“彼此。”輕弦慢慢轉回頭去:“走吧。”他每步,都有踏在刀尖,每一寸肌骨,都在忍受冷熱相逼的折磨。他的神魂,接受前所未有地考驗。稍稍的孱弱。控制這身體的將不再是他!
“她在你身體裡嗎?”一直髮怔的洛奇忽然發問。她微茫的眼神因死魂被輕弦汲收而有些回澈。看著輕弦,聲音喑啞。
“到她地記憶碎片。很模糊。大概已經死了超過十年了。”輕弦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洛奇,你想哭就哭吧。”
她僵崩著臉,眼珠如有蘊上一層濃霧。但那淚終是沒落下來,大慟之後竟然落不淚水,痛極了,反倒麻木。此時她地胸中,有如壓有千斤之重。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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