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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人數,保證陸海軍繼續做第三帝國唯一擁有武器的組織。據說希特勒還向弗立契和雷德爾指出了陸海軍大事擴充的前景,只要他們願意支援他。對於一味討好奉承的雷德爾來說,他願意支援希特勒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弗立契是個比較難辦的人,他先要徵求一下他的高階將領們的意見。
這次意見徵求會是5 月16日在瑙海姆浴場舉行的。在把“德意志號協議”
告訴他們以後,德國陸軍高階軍官們一致贊成支援希恃勒為興登堡總統的繼承人。對陸軍來說,這個政治決定不久就會證明是具有歷史意義的。由於自願地把自己交給一個自大狂的獨裁者的不受拘束之手,陸軍這一行動就決定了它本身的最後命運。至於對希特勒來說,這筆交易將使他的獨裁統治升到至高無上的地位。在頑固的老元帥去世以後,在霍亨佐倫王室復辟的可能性被消除了以後,一旦他身兼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之時,他就可以毫無忌憚地愛怎麼幹就怎麼幹了。他為了取得這個至高無上的權力所付的代價是微不足道的,不過是犧牲衝鋒隊而已。現在他有了一切權力,他就不再需要衝鋒隊了。衝鋒隊是一群亂哄哄的烏合之眾,它的存在只會使他感到難堪。希特勒對將軍們那種心胸狹隘的輕視,在這一年春天一定大大增加了。他一定這麼想,只要付出少得驚人的代價就可以把他們收買過來。就是他,除了6 月間曾有一段情況不妙的時刻以外,一直到末日——他自己的未日和他們的未日——都沒有改變的看法。
但是,夏天來臨後,希特勒的困難還遠遠沒有克服。柏林籠罩在一陣不祥的緊張氣氛中。“第二次革命”的叫喊更響亮了,不僅是羅姆和衝鋒隊的領袖們,甚至戈培爾本人,在演講中和他控制的報紙中,也發出了這種叫喊。
而保守的右派、巴本和興登堡周圍的容克地主和大工業家,則要求停止革命,要求停止任意捕人、迫害猶太人、攻擊教會,要求限制衝鋒隊員們的專橫行為,要求消除納粹黨所製造的普遍恐怖。
在納粹黨內部,當時也正在進行著一場無情的爭奪權力的新鬥爭。羅姆的兩個最有勢力的敵人戈林和希姆萊聯合起來反對他。4 月1 日,戈林任命當時尚在羅姆指揮下的、屬於衝鋒隊的一個分支機構的黑衫黨衛隊頭目希姆萊為普魯士秘密警察的頭子,希姆萊立即開始建立一個他自己的秘密警察帝國。戈林在上一年8 月經興登堡晉升為步兵將軍(雖然他是航空部長),他當然很樂意地脫下他那敝舊的褐色衝鋒隊制服而換上他那新軍階給他帶來的比較漂亮的新軍服,這次換裝是有象徵意義的:作為一個將軍和軍官階層的一個成員,他在陸軍反對羅姆和衝鋒隊的鬥爭中,立刻站到陸軍一邊。
為了在這場目前正在進行的弱肉強食的鬥爭中保護自己,戈林組織了他個人的警衛隊“戈林將軍邦警察隊”,一共有好幾千人,駐紮在他當年人伍的地方利希特菲爾德的前士官學校舊址,這個學校位於柏林郊外的戰略要衝。
由於陰謀和反陰謀的謠諑紛紜,柏林的空氣更加緊張了。馮·施萊徹爾將軍不甘寂寞,也不甘心預設他已不再享有興登堡、將軍們和保守分子的信任,因而已成了無足輕重的人物,他又開始參加了政治。他同羅姆和格利戈爾·施待拉塞保持著聯絡,當時有謠言(這些謠言有的傳到了希特勒的耳中)
說,他正忙著想達成協議,由他來代替老怨家巴本為副總理,由羅姆擔任國防部長,衝鋒隊與陸軍合併。當時柏林流傳的內閣“名單”不可勝數,有的把勃魯寧列為外交部長,施特拉塞為經濟部長。這些訊息,都是沒有什麼根據的,但是對戈林和希姆萊來說卻是求之不得的。他們因為各有自己的理由,要打倒羅姆和衝鋒隊,同時與施萊徹爾和不滿的保守分子算帳,所以就把這些訊息加油添醋地傳到希特勒那裡。而希特勒本來就多疑,在任何時候都不需要別人進什麼讒言。戈林和他的秘密警察頭子的目的不僅是要清洗衝鋒隊,而且要清算左右兩邊的其他敵人,包括那些過去曾經反對過希特勒而現在在政治上不再活躍的人。5 月底,勃魯寧和施萊徹爾得到警告說,有人已預定要暗殺他們。勃魯寧悄悄地喬裝逃亡國外,施萊徹爾則到巴伐利亞去度假,但是在6 月底又回到柏林。
在6 月初的時候,希特勒同羅姆攤了牌。據希特勒後來在國會所作的報告,這次攤牌持續了幾近5 個小時,“一直拖到午夜”。希特勒說,這是他想要同他的運動中最親密的友人達成諒解的“最後一次嘗試”。
我告訴他,我從無數謠言和許多忠實的老黨員及衝鋒隊長的報告獲得這樣的印象,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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