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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情況下,兩國政府都將以友好的諒解來解決這個問題。
德國和俄國就像在德皇和沙皇時代一樣再一次就瓜分波蘭取得了一致。而希特勒還給了斯大林在波羅的海東岸自由行動的權利。
最後,在東南歐,俄國人強調他們在比薩拉比亞' 那是蘇聯在1919年割給羅馬尼亞的' 的利益,而德國人宣佈他們對這一地區沒有利害關係——這個讓步是裡賓特洛甫後來感到後悔的。
議定書最後說,“本議定書將由雙方嚴守秘密”。
事實上,它的內容直到戰後繳獲了德國秘密檔案以後才為世人所知。第二天'8月24日' ,當興高彩烈的裡賓特洛甫飛返柏林的時候,在莫斯科的英法軍事代表團要求見伏羅希洛夫。德拉克斯海軍上將還曾給那位元帥送去了一封急信,要求他表明對繼續談判'542' 的看法。
伏羅希洛夫過了一天之後在8 月25日下午1 時給了英法軍事參謀人員以答覆:“鑑於政治形勢業已改變,繼續談判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兩年以後,當德國軍隊違反上述條約而大舉侵入俄國的時候,斯大林仍然認為他揹著到莫斯科談判的英法軍事代表團而同希特勒進行的這筆醜惡的交易是有理的。1941年7 月3 日他在對俄國人民的廣播中自吹自擂地說:“我們保證了我國獲得一年半的和平及準備自己的力量來回擊敵人的可能,如果法西斯德國敢於冒險違反條約來迸犯我國的話。因此這毫無疑義是我們贏了,而法西斯德國輸了。”
究竟是不是如此呢?從那時以來,人們對這一點一直在爭論。這一筆卑鄙的買賣給了斯大林一個喘息時間——俄文叫peredyshka——正如沙皇亞歷山大一世1807年在替爾西特從拿破崙手裡和列寧1917年在佈列斯特—立托夫斯克從德國人手裡所取得的一樣,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它也在一個短時期內給了蘇聯一個遠在俄國原有邊界之外的抗德前進陣地,其中包括在波羅的海國家和芬蘭的基地——而付出代價的是波蘭人、拉脫維亞人、愛沙尼亞人和芬蘭人。尤其重要的是,如官方的蘇聯《外交史》' 《HistoryofDiplomacy》' 後來所特別強調的那樣,它使克里姆林宮可以放心,如果俄國在以後受到德國的進攻的話,西方國家也已經無可挽回地捲入了反對第三帝國的戰爭,而蘇聯就不會像斯大林在1939年整整一個夏天都在擔心地那樣,單獨對抗強大的德國了。
所有這些毫無疑問都是事實。但是還有相反的論點。到希特勒掉頭進攻俄國的時候,波蘭和法國的軍隊以及英國派到大陸來的遠征軍已經被摧毀了,因此德國可以調動全歐洲的人力、物力撲向俄國,而又沒有西方戰場束縛它的手腳。
1941年、1942年和1943年整整3 年,斯大林一直在抱怨歐洲沒有開闢第二戰場,俄國不得不承擔抗擊幾乎全部德國軍隊的壓力。現在1939—1940年是有一個能夠牽制德國軍隊的西方戰場的。如果俄國支援波蘭而不是在背後給它一刀的話,它也不可能在半個月之內就被掃蕩淨盡。不但如此,如果希特勒知道他要打波蘭和英法就必須也要打俄國的話,很可能根本就打不起來。即使是在政治上膽怯的德國將領們,如果可以根據他們後來在紐倫堡的證詞來判斷的話,也可能立定腳跟反對同這樣強大的一個聯盟來進行戰爭。據法國駐柏林大使說,在5 月底的時候,凱特爾和勃勞希契都曾警告過希特勒,如果俄國參加敵人一方,德國很少有戰勝的可能性。
沒有一個政治家,即使獨裁者也罷,能夠預言長期的形勢發'543' 展。丘吉爾說,斯大林同希特勒做交易一舉固然足以令人齒冷,然而“在當時卻是高度現實主義的”,這種說法是可以討論的。斯大林的首要考慮,就同任何其他國家政府首腦的考慮一樣,是他自己的國家的安全。據他後來告訴丘吉爾說,他在1939年夏天深信,希特勒就要打仗了。他決定俄國決不能被別人騙到單獨對德作戰的倒黴局面中去。如果同西方結成靠得住的聯盟證明已不可能的話,那為什麼不轉而聯合希特勒呢?他不是已突然來敲門求教了嗎?到1939年7 月底的時候,斯大林顯然已經深信,法國和英國不但不要一個有約束力的聯盟,而且英國張伯倫政府的目的根本就是誘使希特勒在東歐發動戰爭。他似乎已經十分懷疑英國會對波蘭信守自己的條約義務,就同法國沒有對捷克斯洛伐克信守義務一樣。而過去兩年在西方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助於加強他的猜疑:張伯倫在德奧合併和納粹佔領捷克斯洛伐克以後拒絕了蘇聯關於召開國際會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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