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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伐克分別締結的協定的條款,蘇聯在法國未採取行動之前沒有幫助捷克斯洛伐克的義務。他要立即實施他的計劃,知道這些情況就完全夠了。
希特勒在德奧合併成功後可以認為,那些態度勉強的德國將領不再會妨礙他了。
如果他對這點還有些懷疑的話,那未弗立契事件的結局當可消除這種懷疑。
我們前已談到,* 軍事榮譽法庭審理馮·弗立契將軍被控男色罪一事在3 月10日第一天開庭後就突然中斷,因為戈林元帥和陸海軍兩位總司令被希特勒召去處理跟奧地利有關的更緊急的事務去了。審訊在3 月17日恢復,但是由於中間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所以這次審訊必然變成虎頭蛇尾的了。幾星期以前,高階將領們深信,當軍事法庭揭穿了希姆萊和海德里希陷害弗立契的難以相信的陰謀後;不僅他們的倒黴的總司令將復職,而且黨衛隊,或甚至還有第三帝國,可能甚至還有阿道夫·希特勒,都將動搖而垮臺。結果卻是一場泡影!2 月4 日,希特勒親自接掌了武裝部隊的統率權,廢黜了弗立契和他周圍的大部分高階將領,從而粉碎了舊軍官團的迷夢。現在他又不發一槍地征服了奧地利。在這種驚人的勝利以後,德國沒有誰再去為馮·弗立契將軍操什麼心了,甚至那些宿將們也是如此。
不錯,他很快洗雪清白了。在經過戈林——他現在可以裝作是最公正的法官了——的一些威嚇後,那個進行訛詐的積犯施密特在法庭上頂不住了,供認秘密警察曾威脅他,如不誣陷馮·沸立契將軍就要他的命(附帶說一句,這個威脅在幾天後實現了),並說,由於弗立契跟確曾因好男色而受他訛詐的騎兵上尉馮·弗立許兩個名字相似,得以進行這種誣陷。弗立契或者陸軍方面都沒有作什麼努力來揭露秘密警察的幕後作用,也沒有揭露希姆萊和海德里希捏造假罪狀的罪行。第二天,3 月18日,審訊結束,判決不言而喻是:“證明沒有犯所控罪行,應宣告無罪。”
這洗雪了馮·弗立契將軍個人的罪嫌,但是並沒有使他復任[355 ]原職,也沒有使陸軍恢復它以前在第三帝國中有一些獨立性的那種地位,因為這次審訊是秘密進行的,所以公眾並不知道這回事,也不知道其中所牽涉到的問題。3 月25日,希特勒致電弗立契,祝賀他“詼復健康”。僅此而已。
這位被黜的將軍在法庭上不願指控希姆萊,現在卻採取了一個最後的無益的姿態。他要跟這個秘密警察頭子決鬥。由貝克將軍親自嚴格按照過去的軍人傳統擬就的挑戰書,交給了馮·倫斯德將軍,要他作為陸軍年資最長的高階軍官轉交給黨衛隊頭子。但是倫斯德有點害怕,把這封信在口袋裡放了幾個星期,最後竟給忘了。
馮·弗立契將軍,以及他所代表的一切,很快就從德國生活中消失了。
但是他最後到底代表的是什麼?在12月裡,他寫了一封信給他的朋友瑪高特·馮·舒茨巴男爵夫人,從信裡可以看出,他像許多其他將軍一樣,在思想上陷入了多麼可悲的混亂狀態。
儘管元首在過去幾年中取得了無可爭辯的成功,但仍有許多人對前途愈來愈感到擔心,這真是奇怪的現象??
在戰爭結束後不久,我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如果德國要再度強大的話,我們必須在3 個戰鬥中取得勝利:1。對工人階級的戰鬥——希特勒已經打贏了這一仗。
2。對天主教教會,或許說得更明確些是對教皇絕對權力主義。
3。對猶太人。
我們正處在這些戰鬥的過程中,而對猶太人的戰鬥是特別困難的。我希望每個人都能認識到這個戰鬥的錯綜複雜性。
1939年8 月7 日,正當戰雲密佈之際,他寫信給這位男爵夫人說:“不論是在和平時期或者是在戰爭時期,在希特勒先生的德國都沒有我的份兒。
我將同我的團在一起,只是作為一個活靶子而已。因為我不能呆在家裡。”
這確實就是他所做的。1938年8 月11日,他被任命為他的舊部第十二炮兵團的名譽團長,這是一個完全名譽性質的職銜。1939年,9 月22日,他在圍攻華沙的時候,成了一個波蘭機槍手的靶子。4 天后,在一個寒冷、陰暗的雨天早晨,他在軍事榮譽儀式下被埋葬在柏林。據我的日記所載,這是我在柏林的整個期間天氣最糟的一天。
隨著弗立契在20個月以前被免去了德國陸軍總司令的職務,希特勒已經對德國可能反對他的最後一個堡壘——老派的、傳統的陸軍軍官階層——取得了完全的勝利。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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